第四百七十四章 紫羽的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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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四章 紫羽的心劫

    帝释天和紫羽并没有马上给老贺和司徒怜安排住处,毕竟二人刚到祖城就急急忙忙的给人家做安排就显得不太妥当了,本来紫羽是打算给二人接风的可是想想还是不要与二人走得太近这样她自己不好受,也怕被老贺看出什么破绽,面对着二人紫羽清楚自己不能对二人变现的太过于冷漠也不能太过于靠近,于是先让老贺和司徒怜先四处走走,傍晚时候在此处桥头相遇就和帝释天离开了。

    紫羽没有看见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老贺却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沉吟许久才是跟上已经自顾自走远的司徒怜。

    经过突然的偶遇事件,紫羽游玩的好心情已是去之一空,沉默而无意识的和帝释天走这,而帝释天并没有去打扰紫羽,只是默默的陪着紫羽走着。

    帝释天不是不想去劝慰紫羽,可是一来帝释天并不是一个会开导人的人,有的事情就算他心里明白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来,前世帝释天是见过许许多多的大能的,所以帝释天清楚但凡是修炼者都是逆天而行的人,他们在获得超凡的力量的时候也在盗取天地的生机,天地好比房主,而修炼者就如同客人,他们既然要住在这房间之中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只不过两者之间的付出不同,房主要的是钱货,而天地要的是你的性命,它会给修炼者劫难,在这种磨难之中你如果能够安然度过那么就是你的造化,若是渡不过就是能拿命来偿还。

    而紫羽先下接受的磨难就属于心劫,这样的磨难只能有所受者自己去承受,外人无法干涉。

    由此看来紫羽的这次的心劫可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不管怎么看,司徒宏义的死给紫羽造成的愧疚将是不可磨灭的,这种愧疚将会在很长或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内演化成许多不可预判的事情,这些事情很有可能让紫羽付出生命的代价。

    帝释天默默的看了紫羽一眼,眼中泛出一种决断之色。

    不知走了多久,紫羽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帝释天,看着身旁这高大的身影紫羽没来由的开始泛出一种找到了依靠的情绪,是啊,不知何时昔日那个被别人依靠而不屑依靠别人的紫羽,也找到了依靠的感觉。

    想动间紫羽的在看向帝释天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阵歉然,这本是属于她二人的美好时刻却是硬生生的被她给套上了一层悲伤的阴影,感受到紫羽的目光帝释天转过头来迎面就看见紫羽眼中的歉然,帝释天没有出声之时露出一个微笑。

    一个微笑瞬间让浓罩在紫羽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不自觉的紫羽将帝释天的手挽得更紧了,这个男人虽然让她受尽了苦楚,可是她总是在她最苦楚的时候出现,就如同她生命之中的守护之神,只要有他就总是能够心安。

    慢慢的紫羽抛去心中负面情绪看口问道:“释天,你方才既然已经骗他二人司徒离开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二人司徒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也好叫他们死心,如今讲给他们希望将他们留下,他们迟早也会有错察觉,到那时又该怎么办?”紫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深知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她始终无法鼓足勇气说出司徒宏义已死的话,这对任何人都是残忍的不是吗?

    帝释天并没有马上回答紫羽的问题,紫羽也没有急着追问,因为紫羽知道帝释天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帝释天正在组织语言,所以她不着急。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此事帝释天比她这个当事人看的还要透彻,正是因为看的透彻帝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帝释天在挣扎,挣扎着要不要告诉紫羽实话,帝释天的本性告诉他哪怕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他也不应该说谎,之前已经说过一个谎言当下又要说出一个谎言吗?可是帝释天的理智又在告诉他此刻讲实话告诉紫羽是不明智的。

    帝释天能告诉她这是她的劫数吗?能告诉她老贺和司徒怜此时此刻的出现其实就是天意为之吗?能告诉她强行将老贺和司徒怜推开是违背天意吗?帝释天不惧怕违背天意,上一世的巫族就从不怕违背天意,更何况这一世帝释天根本就不承认这一方世界的天道,可是紫羽不一样,她跟自己不一样,她的一切都属于这片天地,与这片天地不可分,深感过天意不可为的帝释天深知什么是天意不可违,而帝释天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施加在紫羽身上的天意稍加迟缓而已,所以他今日撒谎了。

    看着紫羽帝释天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淡淡的回道:“你倒是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们前来寻找司徒就一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若是不给他们一个希望恐是要去往夫役,夫役众人大多都认识司徒,你觉得能瞒的住吗?你若说不知司徒了了何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与其这样还不如先给他二人一个希望把他们在是稳住,瞪得此处事了我们再做安排。”

    听着帝释天话紫羽瞬间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就帝释天这番说法紫羽也并非看不到,只是她身临其境心有愧疚之际在面临老何二人只是心便已经乱了。

    看着紫羽的笑,帝释天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紫羽一下子就愣住了,但是很快笑更浓了。

    帝释天看着紫羽的面色不动,恍如常态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暗自计较着,他说谎了,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说谎了。

    紫羽心有愧疚不愿和老贺二人相见,可是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的,时间过的很快,当帝释天二人地老贺和司徒怜找好出住来到约定的桥头是,就看见二人已经在站在了桥头之上,也难怪约定的是下午相见,可是此刻马上都已经晚上了,天色已经隐隐的暗了下来,河面之上已经是灯火处照,一艘船只行驶在河面之上,来往的船火将河面照的透亮,灯火倒映在江面上随着船只的移动而移动倒是别有一番精致,来到祖城这么久天河也不是来了一次两次了可都是白天来,像这样夜色之下看天河之境还是第一次。

    此时此刻,老贺端坐在桥头墩上,腰杆有些驼起,眼中闪着急切和仇恨,可是在岁月的熏陶之下他眼中的情绪也只是时闪时显看着很不真实,他皱起的眉头预示着他正在苦苦的压制着,而司徒怜则是双手支着下巴一双眸子已不在灵动而是出神的看着前方,好似正在欣赏天河的夜景。

    看着二人帝释天心中升起一股情绪来,老者眼中的仇恨和司徒怜眼中的悲痛在初见二人的时候就已经扑捉到,他知道这二人能够此时找到南疆来一定是出于什么变故,而他今日却是欺骗了这样一对可怜的老少之人,昔日好战嗜杀无情的巫族帝释天,今日却是对这一老一少起了同情心,怕是帝释天也不会想到吧。

    而今日帝释天并没有告诉紫羽这点,因为帝释天清楚,这一老一少或许就是帝释天心劫的关键之点,所以他隐瞒了。

    两人就这样看了,知道许久过后,老贺才是有感有人注视自己才是发现帝释天和紫羽的到来,他忙是站起身来笑了笑试图以此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他不知道其实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若不是帝释天立世长久也是无法轻易扑捉到这位经历岁月磨练之后老人的心思。

    “让二位久等了。”紫羽抱歉的一笑。

    司徒怜听到身后说话的声音转过身来,当她看见帝释天的时候,便怯生生的站在老贺的身后,想是帝释天给她的第一印象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吧。

    老贺也不否认紫羽的话,说实话心中的焦急已经让他提不起任何游逛的闲心,所以还不到下午约定的时间就唤了司徒怜在此等待,细算下来也有两三个时辰了。

    “不知姑娘是否已经为我二人安排好住处?”老贺犹豫了会问道,说实话这话问的很是无礼的,按理说来住处他们自己应该处理妥当才是,紫羽也不是这祖城的城主就算安排他二人的住处也不应该是紫羽来安排。这一点老贺岂是不知,只是当时司徒家遭袭事发突然,逃出一劫之后又唯恐意外就没有顾得上钱财的问题,这一路下来,现下哪有钱财来置办住处,想到此处老贺心中也是一暗,想他司徒家什么时候落魄到这样的境地过,使出此话之时老贺的余光不仅的看了一旁的司徒怜一眼,可怜这没吃孤苦的小小姐这些时日下来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风餐露宿了,可是司徒怜一路之上也没有抱怨一声。

    若是别的时候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就算紫羽不会觉得老贺无礼,也会有疑问,可是紫羽心中愧疚恨不得为二人做自己能够力所能及的一切所以在听了老贺的话后笑着说道:“嗯,今日我以为你们找好了住处。”

    “那就多谢了。”

    看着老贺躬身一礼,紫羽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扶起老贺,可是在抬脚的时候被帝释天拉了一把,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急切了,对此二人来说此刻还是尽可能保持着威慑好些,不然相处的进了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威慑力,到那时老贺想问什么就随意了,到那时那又怎么回答?

    想着紫羽礼节性的笑了笑道:“你们随我来吧。”

    走在路上,几人一路无话,帝释天和紫羽在前面走着,老贺司徒怜只是默默的在后面跟着,不知过了多久走过了几条街,紫羽突然问道:“不知你二人为何突然来寻司徒是家中长辈招他回去吗?”

    这是紫羽自见到二人的时候就想问的,只是当时见到二人是太感意外,一心只想着离开所以就没有问,先下正是时候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紫羽问的随意却不知,身旁的三人齐是色变,帝释天的眼中更是闪出担忧之色,今日他之所以撒谎其实都是为了满足二人真正的来意。

    身后的两人听此一问,眼中先是闪出悲伤之色,但是很快一前一后的就掩饰住了只听老贺笑着回道:“确实如姑娘所言,现今乱事纷纷家族担忧公子安危特是遣我来寻回我家公子。”

    听到这帝释天眼中的忧色一缓。

    “这样啊。”说着紫羽便不再说话。

    若是紫羽此刻能够细细想一想的话,就会听出老贺话中的漏洞,司徒家主言及事道纷乱招司徒宏义回家,却不知此刻司徒家所处的之地不比南疆好多少或说比南疆更不堪,至少南疆还没出现内乱之危,好没发生一切天才无故被杀的时间,综合来看司徒宏义呆在南疆都要好上许多,再者你说是寻人怎是好在这乱世纷纷之时带这个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出来。

    可惜紫羽此刻却没有从贺老话中找到破绽而是得到了更多的愧疚,在听着老贺的一番话之后紫羽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她让人家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只这一瞬间的愧疚就冲的紫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以至于将老贺二人送到住处回去的路上都无法将心中再次升起的愧疚压下。

    帝释天和紫羽走了,夜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老贺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这是他从司徒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也是他从不离手的东西,以往这杯中之物是一种乐趣现在这杯中之物是为了去愁。

    转身看着那房中已经熄灭的灯光老贺心中越发的坚决了,要说他心中没有疑问是假的,他心中有一肚子的问题,也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今日并没有问,因为在他看来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他只需要一个结果,一个结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