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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会,似曾相识但又很新鲜的玩意哦……
卓飞很惊讶,这怎么感觉那么像是后世的综艺选秀节目呢!比如说星光大道什么的……
“喂,喂,花全,这又是要干什么?比试赢了有多少奖金?是不是还要晋级?最后再来个终极大对决啊?”卓飞一口气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而花全听到卓飞的怪词,头疼的差点没晕过去,心道这位卓公子的话还真难以理解啊!无奈之下,他只好小心地问道:“回公子话,这也都是赵小姐定下的规矩,分为斗诗、斗词、斗论,这三个部分,且不管是在那个部分技压全场,而夺得魁首的人,那都可能有机会被赵小姐邀见的。”
卓飞暗忖:哦,这个主意好啊,与抛绣球比起来,像这种海选般的比试,那钓到金龟婿的概率会大上许多啊!嗯,这貌似和打擂台招亲也差不多了吧。
“不对,不对,花全你不是说赵小姐只见过四个人吗?莫非这种文会至今才举办过一次不成?否则,一次选出三个魁首……唔,也不对啊,一次选三个,为何会有四个人见过她呢?”卓飞本是精明人,转念一想便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儿。
“嘿嘿,卓公子怕是没听清小人的话,小人只是说中了魁首的人有机会得到赵小姐的邀见,却没说一定都能见到赵小姐啊……至于这见与不见的,那最后都还得看赵小姐自己的意思……”花全有些卖弄地说到。
卓飞闻言后,却是暗吸一口凉气,暗骂道:“嘶,这赵清凝的腕儿也实在是太大了点吧?人家才子书生辛辛苦苦地争到了第一名,你竟然想不发奖金就可以不发的啊!这太过分了!看来这姑娘做人不厚道,太不厚道了嘛!
“如此佳人,还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啊!”半天不出声的吴天,忽然一脸憧憬地说道。
“哎呦!”
卓飞回头一看,原来是服侍吴天的那位姐儿吃醋了,重重地在他的小细胳膊上拧了一记,痛得这小子斜着嘴角直咧咧。
卓飞暗骂:活该,叫你小子没骨气,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又岂能让一个小女子挑来挑去呢?虽说求偶也是雄性动物互相争斗的源动力之一,但既然争出了胜负,那雌性动物又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力呢?所以这女娃娃太不厚道,而吴天你这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地贱骨头嘛!
“呵呵,那看来吾等还是不要参加比拼为好。否则这输了固然是没面子,而就算是侥幸夺得了魁首,却又被人家拒于门外的话,那岂不是更加地无地自容么?罢了,罢了,这种机会还是让给楼下那些痴情的家伙们吧!”卓飞微微摇首,打趣地说道。
“呵呵,卓公子若不参加比试的话那真是可惜的紧了,不过您老这也算是在做大善事了,否则以公子的满腹经纶,一表人才,只要一出马,那楼下这些痴心妄想的士子文人们定是要无地自容,纷纷败走,自此再无半点机会了啊!”
花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儿,他心中很为自己的马屁功力有所提升而高兴,可惜不待他把话说完,就被卓飞挥手打断了,只听卓飞说道:“行了,行了,吾不过是怕出丑而已,否则哪里会管其他人的死活呢?哈哈,今日吾还是继续陪这两个美人儿为好,省得她俩怪吾负心……哈哈,也省得她俩总是吃醋,酸掉了满口香牙啊!”
卓飞身旁两女闻言后,顿时很配合地齐齐娇嗔浅骂,不依不饶。
“第一场,斗诗。”就在卓飞享受着美人嗔骂的时候,舞台正中忽然有一群舞姬捧着一束束黄色的菊花,翩翩起舞,而那个身穿皮甲的女主持则配合着舞蹈又朗声说道:“夏去秋来,九月花开,以菊为题,贤才咏怀。”
话音落地,全场已是一片安静,不管懂不懂得作诗的人,似乎都在苦苦地冥想着心中的佳句,而卓飞也受到感染,不由得压低了音量,小声地向花全求教,问道:“花全,这是要以菊花作诗的意思么?”
花全闻言之后,不由得先在心中对卓飞好一阵子鄙视,心说难怪你不敢参赛,闹了半天连人家出的是啥题目都听不明白啊!本以为你是个读书人,如今看来,我花全还真是走了眼呀……
不过花全腹诽是腹诽,但却绝对不敢表现在脸上,还是陪着笑恭敬地回答道:“回公子问,确如公子所言,此场正是要以菊花为题,请在场的各位贤才抒怀吟咏一番的。”
话说,就在卓飞询问的当口,便已有很多士子想好了句子,纷纷起身离席,站在舞台前面列队去了,想必是要等到舞蹈结束之后,便一一登台朗诵自己的大作,以博美人青睐吧!
卓飞觉得那些排队的文人士子们很是有些可笑,不过就在他高高在上地鄙视着下面那些选手的时候,忽闻旁边那间包厢内传出一片叫好之声,待他扭头望去,竟见到孙三公子捧着一张纸,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兴冲冲地冲下楼去,加入了排队的行列里面。
“呀嗬,看来这位孙三公子的才情不浅嘛!”卓飞一指排队的孙三公子戏谑言道。
众人闻言一乐,张跑更是凑趣地说道:“哎,可惜啊,就算他再好的才情,即使是夺得了魁首,怕也难蒙赵小姐一见啊!”
“那是为何?”王挫没听明白,摸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张跑见众人都等他继续说,于是便轻捻着胡子,故作感叹的说道:“哎,要说这位孙公子生的倒也算是体面,家世也勉强,唯可惜他那双凤眼长得太过妖娆,尽显女儿媚态,只恐即使是以赵小姐之美,在这眉眼上也要逊他三分,所以嘛,还不如不见,也省得自取其辱不是!”
哈哈哈,众人觉得张跑说得有趣,便又是一阵哄笑,而在他们身边服侍的姐儿们却均是心中一凛,暗想到:这些貌不惊人、身份神秘的怪人们,居然连通判家的三公子都敢随口调笑,看来花全果然是没有骗我们,他们还真都是些得罪不起的客人啊。
众姐儿想到此处,不由得便伺候得更加殷勤了,直把卓飞与几个爱徒哄得甚是开怀。
此刻,舞台上的歌舞表演已经结束了,文人士子们开始很有秩序地接连登台,一个个摇头晃脑地把自己的得意作品晒了出来。
不过其中令人激赏的句子很少,大部分都是些中庸之作,也有滥竽充数的劣作,甚至还有些满肚子杂草的纨绔子弟,平日里读书不用功,此刻却被色迷了心窍,想要附庸风雅,只见这些家伙挖空心思想出几句废话之后,便敢堂而皇之的登台献丑,企图混水摸鱼,望能博得美人一瞥,结果才刚吟完,就被台下响起的一片哄笑之声给撵了下去,实属自讨没趣。见此情景,卓飞也不禁莞尔,看来能够流传千古地绝句,果然不是一般人随口就能做出来的啊!
很快就轮到了孙三公子出场,卓飞远远望去,只见这家伙先是整了整衣衫,然后迈开小步,悠悠走上了舞台,一分手中的折扇,潇洒地扇了两下,这才轻吐朱唇,悠然吟诵道:“八月夏桂香已去,九月秋菊媚即来。
满园翠色乏美骨,孤影浊酒待花开。
呵呵,孙某不才,此诗吾定名为《朔日夜盼》,愿与友共品之。”
“好!”
“好诗!好诗!”
孙三公子话音甫落,叫好声登时响起,卓飞一看,大堂内倒是也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鼓着巴掌,而更多的叫好起哄之声却来自二楼那间最大的包厢,看来这位孙三公子的好友团,还真是够卖力气的呀!
不过卓飞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让人生厌地纨绔子弟还是有两份才情的。此诗的大概意思卓飞也听明白了,无非是说八月的桂花已经凋落,而九月的菊花还未盛开,满园一片青绿,却唯独少了主角,可谓憾事,于是只好孤独的一边饮酒,一边等待着菊花的盛开。
诗很浅显易懂,但好久好在应景和隐喻,此时此地,满园的翠色可以暗指怡情阁的莺莺燕燕们,美骨则是暗指赵清凝,所以这诗更像是孙三公子在向帷幔后的美人暗示自己的仰慕之意,是在说:美人啊,我对这些庸脂俗粉只配当绿叶的女性都没兴趣,只好在这里孤独地等着你啊!若你不出现,那就好似一副好画唯独少了点睛之笔一般,实在是令人遗憾。至于孤影浊酒,这意境倒也算是不错,而且把他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说不定还能博得美人的同情分呢……
要说他这首诗虽算不得上是什么传世之作,但在今晚这怡情阁的诗会上,却也算是矮子里面拔尖的作品了。也正因如此,所以在孙三公子吟诵完自己的佳作之后,本来还在台下排队的七、八个文人,犹豫了一下,便灰溜溜地走回去了,估计他们恐怕是自忖诗不及人吧。
孙三公子见状,得意非常,心中就像是三伏天里喝了一杯冰饮般的舒爽,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台下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白面无须的后生站在那里苦苦等待着。
孙三公子很是不爽,心道:臭小子,莫非尔觉得自己写的诗还能胜过吾不成?真是自不量力!
不过,不爽归不爽,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真得把那个后生给怎么样了,于是只见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下舞台去了。
而那个后生一见到孙三公子瞪他,非但不畏缩,反倒是一扬头,狠狠地瞪了回去,这下可把孙三公子给气炸了,于是,他下了台后也不走远,就站在一旁的立柱之下,想仔细听听这个不开眼的后生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作来。
话说卓飞见孙三公子小人得志,顿时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不对,是仿佛吃了一百只苍蝇那般的堵心反胃。而此刻又见还有人要上台挑战,不由得大乐,同时也很是期待,想听听这个不怕死的少年,到底会用什么样的佳句来狠狠地打击一下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孙三公子。
……………………….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
………。
少年吟完自己的作品之后,全场先是一片短暂地寂静,紧接着忽然又爆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来!
“好诗!好诗!”
“绝句啊!”
“兄台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
“爹,不对啊!这诗里没有提到菊花嘛!”
“啪!我打死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爹,我哪儿说错了,你干嘛要打我!明明这里面就没有菊花嘛!”
“呸,你小子懂个屁!这诗前两句就是说菊花的,连这种简单的隐喻你都听不懂,这些年的诗书莫非都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我不打你又打谁?”
“隐喻…………..?”
“对,你个不争气的畜生,这首诗高就高在全文没有菊花,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菊花的啊!哼,等会儿回家之后,你就开始给我闭门用功,等哪天你也能写出这么好的诗句来,哪天才能再出门…….”
“啊!不是吧……”
“老子说是就是!不是也得是!”
“呃…….爹,那你能做的出这种诗句么?”
“这………….关你小子屁事!”
父子俩同逛青楼,这也算是人间极品了,而他俩的对答却更让旁人不由得无语莞尔。
当卓飞听到少年念完诗句之后,猛地心头一震!暗自惊呼道:这首诗我绝对是听过啊!而连我都听过,那必是流传于世的佳作啊!对了,这诗到底是谁写的来着……
……..时间经过。
算了,咱脑子里面装的学问太多,这点小事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为何这少年会念此诗,难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位宋代的大诗人,并亲眼见证了这首传世之作的诞世不成?又或者…….或者他跟我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么?
台上的少年听着众人的喝彩与叫好声,也很是自豪,不停地拱手抱拳感谢大家的捧场。
而刚刚小出风头的孙三公子此时却差点没口喷献血,直接背过气去,心中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他看着台上那年轻后生的得意模样,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对方的小脖子,然后直接给捏死。
而就在此时,那个身穿皮甲的女主持又大步走到了台上,只见她先是询问了那个后生几句,接着扫视全场,高声宣布道:“本场斗诗魁首由这位郑公子夺得,若无异议,稍后还请郑公子屈驾前往赵小姐的小楼一叙。”
这话落地,全场一片倒吸凉气之声,不管是来此采花的恩客们,还是服侍着恩客的姐儿们,均暗暗心道:哇!恐怕这小子是得到赵小姐垂青了,要知道往日里选出的那些魁首,最后还要等赵小姐品评一番,看上眼的才能得以一见,却从还没有过像今天这般直接便在台上宣布出来的,莫非赵小姐是看这位小公子模样俊俏,以至于动了春心么?
不过众人虽然羡慕台上那位郑公子的好命,心中不甘,但皆自问没有人家的才华,所以倒也没有不服的。
“慢着,本公子有异议!”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卓飞循声望去,原来发出不谐之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人夺了风头的孙三公子,只听他说道:“孙某不才,然心中尚存疑惑,不得不问,还望郑公子解惑。”
好戏又要开演了……卓飞心中也很想再看看孙公子吃瘪的表情,而这时见他果然不服气地跳出来,所以卓飞差点就想拍巴掌为他叫好,心道:正所谓不怕丢人,怕就怕丢的不够多,孙公子,飞哥支持你,你可要加油,显点儿真本事出来,当然,如果你能够在这座怡情阁的大梁上跳来跳去的学一下你的祖宗孙悟空,那就更加得完美了。
“哦,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不解,亦或是吾此文有何不当之处,但请道来,不才郑某甘心受教。”台上的郑公子一抱拳,彬彬有礼地的回答道。
孙三公子微微一笑,丹凤眼精光电射,朗声说道:“此诗借景喻心,堪称传世之作,并无不妥,在下也甚为喜爱。”
孙三公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在众人不解他既然甚为喜爱,那又为何会有异议之时,只听他语风一转,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诗是好诗,只可惜这吟诗之人的德行有些差了点……对么?”
“你,你这是何意?莫非斗诗输了,便可以大放厥词么?污蔑于我么!”台上的郑公子厉声呵斥道。
“对对。”
“就是,就是,怎么能骂人呢?”
“嘿,我看这小子压根就是输不起啊!”
“神马东西……”
看热闹的文人士子们纷纷起哄,为郑公子在打报不平。
咦?这事儿有点蹊跷了。
卓飞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他相信这个纨绔孙公子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否则,岂不是自取其辱么?而且卓飞也听出来了,台上的那位郑公子虽说是声色俱厉的在谴责对方,但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外强中干!
而这些都还不算,最主要是卓飞刚刚联想到,就在孙三公子在提出异议之前,曾有一位家仆模样的人从二楼包厢里跑下去,并与孙公子耳语了几句,不过当时众人都被台上的事情所吸引,并未注意到罢了,而卓飞却是出于幸灾乐祸的心理,一直对孙三公子的情绪很是留意,所以这才没有漏掉这个情况。
“哼,无耻的窃诗小贼,事到如今,居然还想砌墙狡辩,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么?”孙三公子一摇折扇,步步紧逼,阴冷地问道。
郑公子闻言后却是有些惊疑不定,并未立刻反唇相讥,然而,就因为这么一犹豫,那些本来还为他打报着不平的文人墨客们,顿时也生了怀疑,纷纷出言询问。
“我……我……”郑公子被人质疑,却越发的吞吐起来。
而孙公子见状,更是意气风发,心知痛打落水狗当在此刻,只听他厉喝一声,言道:“呔!死到临头还不肯认罪,这明明是郑忆翁题在画作之上的咏菊诗,名《寒菊》,鼠辈安敢窃乎!”
众人一片哗然,卓飞也突然想起来了,这首诗似乎的确是南宋末年一个姓郑的诗人所做,作者以此来表示自己坚守高尚节操,宁死不肯向元朝投降的决心。此诗与陆游的《枯菊》,还有朱淑真的《黄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然三诗并立,这首《寒菊》则更显得忧愤难平,壮怀激烈。
这确实是一首尽显民族气节的好诗,要说卓飞当时不过是因为对朱淑真这位美女诗人产生了浓厚兴趣,而在啃读她的大作时,无意之中瞧见了这首《寒菊》,可惜当时自己只是觉得这几句诗写得甚好,粗粗地扫了一遍,却对作者生平,写作背景什么的都没有细看,否则此刻卓飞就能确切地知道这诗到底是不是台上的那位郑公子所做了。
话又说回来了,台上那位公子也姓郑,莫非我真的是遇到了宋代的大诗人不成?可为啥他的表情那么让人怀疑呢?
卓飞正在心中打着问号,却听见台上的郑公子终于承受不住场中人们的目光了,抱拳说道:“各位见谅,此诗确非不才所作…….”
嗡!一语落地,大堂内顿时像惊飞了亿万只苍蝇般,噪杂四起,那些爱恨分明的文人士子们更是破口大骂,而那位身穿皮甲的女主持见状也顿时傻眼了,要说这种情况还真是没遇到过,她在想:小姐很看重这位年轻的郑公子,可是没想到,却是个欺世盗名之辈,这下可好了,此幕闹剧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女主持一时没了主意,而卓飞看见孙三公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来气。而就在这时,忽闻舞台上响起了一声金铁碰撞的清音,登时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大堂内慢慢静了下来…….
“那请问郑公子,此诗作者到底是何人,你又为何要借他人之作呢?”一声宛若九天魔音的女声自舞台后方的帷幔内响起。
卓飞听出来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应该就是刚才唱《喜迁莺》的那位赵小姐了,卓飞心道:我说么,原来评委就在这儿藏着啊!
“其实……其实……此诗作者也不是旁人,正是不才的家父……姓郑字忆翁。”郑公子尴尬不已地答道,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只因家父未能同来,而吾一时沉不住气,这才…….这才……借父所作,想…想让大家品赏一下罢了。”
哦…………….原来竟是大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