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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听了李刚对当前形势的粗略介绍之后,卓飞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但他越想他脑子就越乱,越想就越患得患失起来,想到最后,心中甚是憋闷,便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希望能借此舒缓掉那种无形地压力。
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不能不做的事情要去做,还有那么多不能不救的同胞要去救,还有那么多如狼似虎强大异常的敌人要去面对!可如今我还是根基全无,甚至还在寄人篱下……唉,这一切,真不知道该从何处做起才好。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投靠文天祥去呢?想必以自己多了旁人几百年的见识,必可获得赏识,站稳脚后,再徐徐图之,以求最终能拯救天下……
可是,若我迈出了这一步,那日后难免要受制于人。而最主要的是哥的脑子里完全就没有一丝半点忠君的意识啊!若混迹官场,说不定哪天就会随口说错了话,然后再被人稀里糊涂地给砍了,那哥岂不冤枉到家了么!
卓飞很头痛,他想来想去,始终还是觉得应该先打造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比较好,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块根据地来落脚,更不知道在真实地历史上,蒙元势力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波及此处,但依他想来,估计这和平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他现在匆匆地建起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势力,但到时面对着横扫了欧亚大陆的蒙古人,难道他卓飞仅凭着这么丁点儿的势力,就去跟人家那种庞然大物死磕不成……?
念至此处,卓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直接将这种完全不靠谱的念头儿甩出了脑海,心想到:如今蒙古大势已成,若是自己还没有积攒够实力就跑去和人家叫板的话,实属不智,虽然…或许…可能…恐怕…..也可能会有那么一线的生机,但这种高风险、高盈利、极易引发心脏病的投机买卖,那却是只有后世股民才会去干的事情,实在不太适合哥这种靠零售业起家的正经生意人去做。因为像咱这种人,讲究得是低买高卖、合理避税、无论啥买卖都要尽量将风险控制在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时不时地还要留好退路,省得一旦失败,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之道,才是哥做人的原则,虽然通常情况下风险越大的事情回报也就越是丰厚,但哥毕竟是个生意人,不是投机者啊!
卓飞的思维很活跃,想的很复杂,久久捻须不语,而他四个徒儿也早已适应了自家恩师习惯性地神游,见状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他老人家神游归来;
而李刚却不知道这一点,他见卓先生听完自己的一番话后,便开始垂首深思,脸上的神色还飘忽不定,似乎很是苦恼,又像是正在下什么决心一般。
要说卓飞这种走神的行为,不管是放在古代或是现代,那都是极不礼貌的,说重一点,那就是对谈话对象的不尊重。是以,李刚难免也有些不快,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出言询问,但却总是被大哥王挫打手势制止,这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哥昨晚跟他说的那些话。
说实话,王挫在李刚面前,可是把卓飞说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而李刚对此却是半信半疑的,可他又坚信大哥王挫是不会胡乱吹嘘来欺骗他的,而这种冲突,令他的心情变得很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当信还是不当信,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隐隐地对卓飞起了一丝畏惧之心,也正因如此,以至于他现在虽然等得很不耐烦,但却也只好压着脾气,不敢轻易造次打扰。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卓飞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想通了,想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现在想啥都没用,还是那句话,万丈高楼平地起,自己一没钱、二没粮、三没兵,吃住都还要靠别人,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而若说自己现在唯一该做的事,那就是要先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去赚到第一桶金,然后用金再生金,等有了钱之后,那就可以买粮,有了粮就可以招兵,有了兵以后,那时再去想想是该据坚城自立死守;还是隐于深山老林伺机;或者是干脆就带兵转战天下,长途奔袭,以战养战,直将前辈们的游击战术发扬光大,先在蒙元帝国这头巨狼的身上捅出他几十个窟窿再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穿了,现在自己还是应该干起老本行,先赚点钱再说吧……
卓飞回过神来,环视了一下正在耐心等待自己神游归来的众人,有些不好意思,赫颜对着李刚抱拳说道:“呵呵,不好意思,卓某一时心有所感,以至于失了礼数,让李校尉久等了,真是汗颜啊……”
“咳,不妨事,不妨事,卓先生客气了,刚左右闲着无事,等上少许又算得了什么。再者说了,想必先生所思所虑之事定是极为重要的,刚又何怪之有。”李刚很得体地回答到。
“校尉大人客气了,卓某不过是一时困惑,想如今蒙元铁蹄正肆意地践踏着我大宋的万里河山,以至民不聊生,乱世气象尽呈,而吾初入尘世,万事不通,倒还真的不知道日后与吾这几位徒儿该以何业营生,总不能就如此游手好闲,得过且过下去吧?”
“莫不是因刚招待不周?以致于先生起了去意不成!”李刚大惊,连忙起身问道。
“非也,非也,李校尉误会了!”卓飞见对方误以为自己在抱怨,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赶快解释道:“李校尉古道热肠,于吾等落魄之际施以援手,此般情义堪比天高,又何来招待不周之说也!只不过,吾既为人师,那自需为吾徒儿们的来日谋划一番才是,否则,岂不是枉为人师么?再说了,李校尉虽仁义,但如此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吧……?”
“哦……原来如此。”李刚听到卓飞的解释后,脸色顿时舒缓了许多,要说他毕竟是个武人,虽然已入军旅为将,但其身仍不脱当年的豪侠作派,在他看来,若是卓飞因自己招待不周而就此离去的话,那就算大哥王挫不怪罪自己,自己也无颜自处了。况且,上门是客,抛开大哥的这层关系不说,便是仅以自己的性格而言,那也是万万不能怠慢了客人的。
“其实先生不必多虑,刚虽说官职不大,但这俸禄孝敬倒也不算少,嘿,南地富庶,城中余粮颇丰,而商贾往来更是频繁,所以…所以……就咱们这几个人日常生活又能所费几何哦,先生过虑了,过虑了……”李刚恳切又有点尴尬的说道。
卓飞闻言后不由得一乐,心道:好家伙,美女的软饭还没见到,却有个耿直地硬汉想要长期来供养我了……啧啧,咱这身王霸之气看来还真不是盖得……
“呵呵,李校尉不必介怀,想吾师徒在这梅州城内毫无根基,难免还要多叨扰您一段时日,还望校尉大人莫要嫌弃才好。”卓飞笑呵呵的打趣他到。
“对对对,住,尽管住!想我李刚在这世上唯剩大哥这一个亲人了,而诸位均是我大哥的亲近之人,如此一来,便与我李刚的亲人无异,即然是一家人,又何分彼此,还望先生切莫再要说些什么嫌弃之类的话语,否则,刚真是无面见人了。”
“好!自古以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甚是难得,既有李校尉这句话,那卓某若是再多说下去,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做作了。”卓飞击台赞叹道。
李刚拱了拱手,憨憨地一笑,似乎是被卓飞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王挫也很高兴,想想自己这个二蛋兄弟还真是给自己长脸,而恩师他老人家表扬自己的兄弟,那就和表扬他没啥两样,这让他在一众师兄弟面前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于是,他也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重重地拍了拍李刚的肩,以示对其表现很满意。
“不过嘛,吾方才所思所言却非妄语。须知这人无远谋则必有近忧,吾师徒总不能就此坐吃山空吧?吾思前想后,决意行商,却不知如今这世道儿,到底何业多利,所以还请李校尉点拨一二。”卓飞不耻下问,很认真地说道。
“这……”李刚闻言后一愣,稍作沉吟,又言道:“先生乃世外高人,而刚则是一介粗鲁武夫,又何来点拨一说,最多也就是建言两句罢了……唔,然刚还有一事实为不解,却不知当问否?”
“李校尉尽管明言便是!”卓飞笑着说道。
李刚又想了想,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观天下百业,商至贱。刚实不解,为何先生百业皆不欲取,却偏要以此至贱之业谋生呢?”
呃……
卓飞被李刚彻底给问倒了。心中惊呼道:啥?贱业!!商人这么尊贵的职业,在他眼里居然是贱业!!而且还是至贱之业??我晕……
后世之时,全民经商暂且不说,你光看看世界上那些豪富,出入坐着直升飞机,开着跑车游艇,吃着普通人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极尽奢华之能事,还把全地球上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勾引地哭着、喊着、梦着都想要把自己嫁入豪门,即使是为此撞了个头破血流也仍是乐此不疲,痛并快乐着!试问一句,天底下有这么滋润的贱业么……!
卓飞禁不住对李刚的价值观好一阵儿的鄙视,接着转念又想到:哎,李刚比自己早生了几百年,这恐怕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代沟了吧?话说老同志的思维思想难免都会有些局限性,这倒也不能全都怪他,士农工商,谁让这年头儿商为百业之末呢!
话说李刚的价值观确实与来自后世的卓飞有着根本性的冲突,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就好比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个体户,那基本上就是待业青年、无业游民、劳改犯的代名词儿,这些人倒腾点东西来低买高卖,那就叫做投机倒把,虽不是大罪,却也不轻啊!而到了九十年代之后,个体户们就咸鱼翻身,彻底地正了名,他们光荣地成为了改革开放的排头兵、时代的先行者,还被誉为第一个敢吃螃蟹的勇士,那时候,只要你敢说自己是个个体户,那甭管你挣没挣到钱,也甭管你是不是升级成了万元户,总之大家都会一视同仁地把你当成款爷儿来恭维并嫉妒着。
未足十年时间,整个社会的意识便可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如今是七百多年前的南宋,意识观念的冲突还真不足为奇也。
说实话,在这年头儿,就生存现状而言,如果你是个商人的话,那即使你富得流油,但那些生活困难、穷到已经快没饭吃的农和工,还是会从骨子里面来鄙视你的。虽然他们畏惧于你的财势,虽然他们劳动创造出来的产品还要靠你来转卖,虽然他们等于变相地为你在打工,算是有求于你,但他们依然还是会背对着你说上一句:得瑟个啥,不就是个奸商么…..;
这还算好的,毕竟农和工都惹不起你,最多腹诽一下你罢了。可是在“士”的眼中,即使你是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再有财势,却还是一文不值的。
“士”这一阶级,他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除了高高在上的皇族之外,那是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虽然宋代的“士”,已经和东晋那种庞大的士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无论是因为封建制度的必然性,或是儒家文化的弘扬发展,所以“士”依然属于宋代的特权阶级。至于商贾之流,在士的眼中不过是贩夫走卒罢了。龌龊贪利之辈,满身皆铜臭之气,就算是提一提,说一说,那都是丢人现眼,大大地有失“士”这个身份滴。
李刚虽是个低阶的武官,但若按严格意义来划分的话,那他并不算是个真正的“士”,而他的身份地位,在那些真正的“士”的眼中其实也就比商贾之流高上一线罢了,但是这些,都不妨碍李刚有着一颗崇拜并且向往着成为“士”的心。即使他天天在城门口心安理得的拿着往来商贾们孝敬地好处,即使这些往来商贾都可称得上是他的衣食父母……呃,那他还是会发自内心地去鄙视这些商人,鄙视行商这种至贱之业。
其实酷爱文学、熟读歪史的卓飞也知道,李刚的看法代表了这时代绝大多数人的价值观,这绝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可如今自己现在可谓是要白手起家,万事均离不开一个钱字,若不去经商又该从哪里搞到钱来呢?
不同时代的人自然想法也不相同,正因如此,于是,卓飞恨恨地想着:哼!商人又怎么了?能成为一个大富商那可是我穿越前的最高理想啊!而我既然能穿越到宋代来,那就是老天爷派我来改变这个时代的,别说是这种历史上遗留下来地固有观念,其实就连这天下,我都打算要给它推翻了重建呢!
卓飞的复杂心思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见他又对李刚微笑着说道:“李校尉此言差矣,商贾穿行则通各地有无,互通有无则百业俱兴,百业兴盛则必留强汰弱,正当相竟方能终以惠民。
众所周知,民生盈则国必富强、仓储满则人口昌;而百业相竟,若不想自己被人淘汰,则必要拼命地改良技艺,精益求精。如此一来,则匠作必兴,而匠作兴则军备良;匠作兴,还可纳流民于坊;匠作兴则货产足,通货多则商税亦增。
呵呵,若我大宋朝国富仓满、军壮兵强、匠兴民安,又何忧天下不定,何忧外患不靖?而此中环节繁琐,若是无商……校尉大人以为可以成事乎?”
“这……”李刚暗暗沉吟,卓飞的话他是听懂了,只是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罢了。
而卓飞这番话的意思说白了,那无非就是说商人们最大的总用就是互通各地的有无,而互通有无之后则可带动各行各业兴旺发展,而因为各行各业的兴旺发展那必然会产生商业竞争,到时便会汰弱留强,最终得到实惠的还是老百姓们。
况且由于各行各业内部的激烈竞争,有了竞争,那就一定会有新的技术或者工艺出现,而新的技术工艺出现不但可以用在日常生产生活上,有些也还可以用在强化军队装备上,何况工业兴旺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吸纳大量失去了土地的流民,让这部分人不至于成为国家的负累,还能因大量的工人涌入,必将加大物品的产出量,如此一来,商人们可以贩售的货物就更多了,那相对着商税自然也就会收得更多了嘛。
道理的确很简单。
卓飞说完,又望了一眼还处在沉思中的李刚,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这番道理,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可谓是人人皆知,但让这时代的人听起来却还是很难接受的,无他,只因这时代人与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同,社会地位认可度不同,价值取向更不同,所以难免多少都会有些时代的局限性而已。
因此卓飞也没指望着因为自己的几句说话,就能够让李刚转变了以往对商人的一贯看法,于是他又接着说道:“李校尉心中所想,卓某也能理解一二,想那商贾之流,均是逐利而走之辈,其中更不乏囤积居奇或以次充好的害群之马,正因如此,致世人鄙之,却也是人之常情也。
然,以吾观之,若因一叶而障目则实为不智,天下百业均自谋其所,唯依商而连系,商贾近买远贩,万民则各取所需,商人以他人产出获利,貌似不劳而获,实分工不同而已。
想天地初开之时本无商,亦无金银通货,凡民若有所需而自不产时,则需以货易货,何其不便也?正因于此,商自生之。
吾举一例,正如:有东南西北四家,有东家产粟谷而需稻米,然南地产稻米唯缺棉桑,却不需粟谷。东家欲换稻米却不得,只能徒呼奈何。此时,唯有一人取东家之粟谷奔走西家以换得毛皮,而取西家之毛皮奔走北地又换得棉桑,得棉桑后又赴南地换做稻米,最后方将此稻米还于东家而抵粟谷。如此一来,四家则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然唯独此人,因奔走四处以至于误了生产农时,因易物耗时而荒了耕作,若以李校尉之见,莫非此人往复奔波行走,却应分文不取,徒获虚名,好事做尽,临到最后却反而要活活地被饿死不成?呵呵。”
“这自是不能……还是应该多少取些好处地……”李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卓飞轻轻一笑,说道:“正是如此,此人不取则死,取则为商,所以嘛,卓某认为,此商非但无错,却还有功。
无商,则东家若求稻米,势必要行走天下,以至于终因耗时而少产粟谷;无商,则南地空有稻米却难获棉桑矣!
而此商,若是其易货数次却分文不取,完全不计得失,甚至不计生死,那便不能再称之为商,足可称圣人矣!
商既无错,然今天下之人却皆鄙商,此当何解?
无他,成见已深,名难正也。然,此又缘何?
商,逐利多取而途不正,此为其一;官商结、竟不当、民受愚而怒,此为其二;此二点,非商之错,实乃不仁不法之奸商所致啊!”
卓飞说到这儿顿了顿,紧接着双目精光一闪,神色坚定地说道:“再想吾师徒漂泊于此,无以为生,今仅为温饱而言商矣!天下百业,在吾心里原无贵贱之分。如今商名不正,吾愿自正之;万民不解,吾亦往之;若只因一鄙便弃吾本意,畏难不前,吾日后处事又以何为之?”
…………
沉默。
不光是李刚,在场的众人,除了压根就没听懂的王挫之外,皆被卓飞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证,给带入了沉思之中。
卓飞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那就是“商”这个职业其实是应世人需求而产生的,其本身并没有错,但为什么天下人都会鄙视商人呢?那是因为固有的观念由来已久,商人名声又实在是不太好听而已。
但有人会问,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象呢?卓飞说了两点原因:一是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本是没错,但使用地方法却很值得商榷,通俗点讲就是说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二是官商勾结,引起了商业圈内不正当得竞争,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老百姓啊!
演绎开说,意思就是,官商勾结,打压正当商人,而最后没有官场背景的或是没有行贿地正当商人就很难生存下去,而这样必然会导致一系列的弊端,而到了最后,无论是不良商人所行的贿赂或是打压对手造成地成本,还是会转嫁到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去。
总的来说,两点意思有共通之处,又有些区别,卓飞的长篇大论的中心思想其实就是一句话:商无错,错的只是不守规矩的商人。而若要想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就要为这个行业制定规矩,只有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才能受到律法的保护,至于他卓飞,是不会因世人的不理解而放弃既定的目标的,既然商名不正,那他就会想办法为商正名,决不轻言放弃。
综上所述,也正是因为这关键的两点,所以才会造成商人这个职业一直得不到社会的肯定,令人鄙视。当然,这里面固然还有封建制度和儒家思想的因素,但卓飞还不会傻到和这个年代的人去讨论这种深奥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