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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侠急忙跟着魏仁河,来到行宫,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渊的声音,“叶侠到了没有。”
叶侠慌忙进殿,跪倒在地施礼;“微臣不知陛下急召,还请恕罪。”
“好了,一旁站下吧。”李渊和颜悦色的说道;
叶侠偷眼望去,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都在,裴寂、萧瑀、封德彝等人也都站在一旁,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十分严肃,看来他们也不知道陛下想干什么。
“今天把大家召来,就是来议议太子和杨文干谋反的事情,”李渊继续说道;“此事从事发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如今尔朱焕和桥公山二人因为诬告太子殿下,良心谴责,已经畏罪自杀。宁州人杜风也已经不知去向,杨文干也已经被叛乱的部下杀死。此事终因是太子与秦王不和,才酿成今日之祸。朕思之,都是太子与秦王的手下不安于份,暗地里挑拨,才挑起如此大的风波。朕决定,责罚太子与秦王闭门思过。太子府幕僚王珪和秦王府幕僚杜如晦和杜淹发配巴蜀,立刻执行。”
“陛下圣明。”众位大臣齐声说道;
“陛下,”李世民一听到这急了,杜淹死不死的跟自己关系不大。但是杜如晦可是自己的股肱之臣,上次李渊想把杜如晦调出秦王府到陕东道任职。他还记得房玄龄说过,如果他想安心的做他的秦王,那杜如晦到哪里都没有关系。如果他想成大事,杜如晦万万不能离开他身边,想到这里,他顾不得李渊嘱咐过他什么。抢到殿中央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求您放过杜如晦吧,儿臣一定好好的管教他,切不可再生事。”
“世民,你敢抗旨么?”李渊的脸色顿时变得跟寒霜一般。
“父皇,”李世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杜如晦跟随儿臣身边多年,为儿臣出谋划策,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儿臣早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家人,还请父皇体恤儿臣,放过他吧,儿臣保证,以后他一定循规蹈矩。”
“秦王,你这不是让皇帝为难么,快快起来。”裴寂一旁劝道;
“二哥,”李元吉幸灾乐祸的说道;“父皇也是为你着想,你还是听从父皇的意思吧。”
“不行,”李渊大怒道;“这个杜如晦不能因为有功就不罚,这次他犯的错误实在是太严重,不罚不足以平息百官之口。”
“父皇,我求求您了,”李世民哭着说道;“儿臣不求别的,请您收回成命。”
李渊的手按的桌子咯滋咯滋作响,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自己那边都跟他说的明明白白了,今天他还敢当面顶撞,真是不知悔改。
“来人那。”李渊高声喊道;“送秦王回去休息。”
“不,”李世民抢前几步,抱住李渊的大腿说道;“父皇要是不答应,儿臣就不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殿中的大臣都十分尴尬,纷纷劝李世民快点离开,不要弄得皇帝下不来台。李渊的脸色都变的跟猪肝一般,十分的难看。
李建成几次想出来说话,都被李元吉拉住。李渊的眼睛都冒出火来,死死的盯着李世民。进来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叶侠走了出来,道;“陛下,臣斗胆替秦王求个情。”
“哦,你有什么话说。”李渊不悦的说道;
“陛下,臣以为巴蜀可以不流放,不过也不能轻饶。”叶侠说道;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李渊不耐烦的问道;
“重责三十军棍,以儆效尤。”叶侠重重的说道;
军棍可是部队中常有的刑罚,士兵犯了错,经常都要受到惩处。被打完的经常十天半月下不来床,身体差一点的半条命就没了。杜如晦一个文官出身,身体素质本来就差。这三十军棍下去,弄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命。李世民怨恨的看了叶侠一眼。李渊一听到这个提议,也觉得不错,立刻命人将杜如晦押来。李世民也不能在争辩,只能站起身来,听天由命。
两个士兵拖着杜如晦走了进来,扔到在地,脱下裤子,开始行刑。不到十下,屁股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这杜如晦也真是一条硬汉子,痛的几次昏厥过去,但是一声也不吭,叶侠也不禁暗暗佩服。李渊的心情大坏,没等行刑完毕,就走了出去。三十军棍打完,杜如晦早已经是人事不省,李世民慌忙命人将他抬了出去。临出门前还看了叶侠一眼。叶侠清楚的记得,杜如晦只活到贞观三年,想必是这顿棍子的功劳。
李建成走了过来,拉着叶侠的手,道;“贤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我真担心父皇下不了决心,又被二弟讨了便宜,你这三十军棍,可是大大的出了哥哥心中的一股恶气。”
“大哥严重了,”叶侠说道;“这个杜如晦没少出坏主意,兄弟几次差点栽在他的手中,这顿棍子好,就好立刻要了他的命。”说完哈哈大笑。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了出去,李建成拉着叶侠,非要出去走走。叶侠知道他这阵子受尽了委屈,急欲与人一吐为快。静静的跟着他,两个人来到一片空地,四处无人,李建成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说道;“贤弟,这次要不是你,愚兄差点上了秦王的当啊。”
“这都是大哥洪福齐天,小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叶侠谦虚的说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知道么,”李建成说道;“自从我听说尔朱焕二人告我谋反之后,大哥心里头乱极了,拿不定主意。差点就要酿成大错了,幸亏贤弟派了西门景过来,不然大哥这次真的是躲不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叶侠安慰的说道;“总算结果不太坏,皇帝陛下还是相信您的,只罚了王珪。”
“哎,可惜了这个王珪,虽然他与杜淹来往,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做出出卖我的事。先让他委屈几年,等我登基之后,再好好的重用他。”李建成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