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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一腔柔情地看着祁敏之,但祁敏之根本没搭理她,只是朝着叶远志笑了笑:“叶公这些日子辛苦了!清商想来也受了不少委屈了,都起来吧。”
这一番话更是说得叶远志和叶棠花莫名其妙,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地站起身来,叶棠花狐疑地看了眼祁敏之,不知他搞什么名堂。
另一边陈娇见祁敏之不肯搭理她反去跟叶棠花说话,心里登时就委屈起来,那叶棠花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如何能跟十六岁风华正茂的她相比?若叶棠花不是清商县主,没有高贵的家世,祁敏之怎么可能会去搭理她!
思及此处,陈娇咬了咬下唇,满心的嫉恨让她勇敢了起来,竟大着胆子走到祁敏之身前跪下:“王爷,请您为奴家做主啊!奴家一家人千里迢迢来投奔叶家,谁知叶家为富不仁仗势欺人,竟把奴家的母亲和兄长都抓走了,您若不给奴家做主,奴家可真是不得活了!”
陈娇说罢,还有意挤出几滴眼泪来,让自己看上去似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
“陈姑娘,你且起来吧,本王就是为了这事来的。瞧你这模样,跟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祁敏之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少女,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陈娇感动地抬起头来望着祁敏之,她就知道,这永安王既然是个男人,就肯定是有爱美之心的,论起姿色来她也许不如叶棠花,但论起身材和对男人心理的把握,她比叶棠花强得多!看叶棠花那呆呆傻傻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讨男人喜欢,永安王根本就是为了客套才先和叶棠花搭话的!
她高兴劲儿还没怎么过去,就听祁敏之又笑道:“本王最近喜欢去山上狩猎,一瞧见这样傻乎乎的小鹿就手痒痒,陈姑娘若是不知收敛,本王怕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一箭射过去,陈姑娘可别怪本王唐突。”
一句话吓得陈娇脸色发白,她赶紧站了起来低下了头:“奴、奴家知道了,谢王爷提醒。王爷不能看到奴家没关系,只要您肯为奴家做主就好!”
祁敏之看着陈娇战栗的模样心内暗笑,脸上却仍旧是戏谑的表情:“本王都说过了,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陈姑娘是耳朵聋了不成,连本王的话都敢置若罔闻,还一而再再而三嘱咐本王,本王想做什么,是陈姑娘管得了的吗?”
陈娇禁不住又是浑身一抖,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不、不是这样,王爷,您听奴家解释啊,奴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陈氏女,你废话太多了!本王可是带着太后懿旨来的,你这么死死缠着本王不让本王宣旨,是觉得你的话比太后的懿旨还要重要吗?这般聒噪,嫌命长了吗?”祁敏之眸间透出些许冷意来,唇畔笑意愈发森冷起来。
陈娇又让祁敏之吓得一抖,她此刻已经完全没了献媚的心思,哆哆嗦嗦的半跪半趴在地上,恨不得让自己消失在祁敏之面前。
“王爷,老身外孙女也是为自己母亲和哥哥担心罢了,王爷怎么就不能体谅这一片孝心呢!”方老太太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这永安王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见了陈娇的美貌,居然还这么冷言冷语的?他难道不该对陈娇动心,然后就偏向陈家这一边吗?
“你也给本王闭嘴,想跟太后的懿旨抢着说话,你还不够分量!再多嘴一句,休怪本王治你的罪!哼,本王就不信了,还治不住你这胡搅蛮缠的老虔婆了?”祁敏之对这方老太太更没有好印象,说的话也愈发不客气起来。
方老太太吃了瘪,知道自己没有跟祁敏之叫板的能耐,只能瘪了瘪嘴低下了头,心里还直骂祁敏之是睁眼瞎,连陈娇这么个大美人都看不上!
见方老太太终于安静下来,祁敏之这才满意,示意身后跟着的侍卫将懿旨呈上来:“礼部尚书叶远志、清商县主叶棠花、民妇方氏、民女陈氏接旨!”
众人纷纷依言跪倒,祁敏之将太后懿旨展开,冷冷念道:“叶府亲眷陈氏一家,飘忽伶仃,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合家千里投亲,蒙叶府仁厚收留,本该感恩戴德,恭顺自处。谁知几人竟不知自重,于叶府内恣意使气、横行霸道,民妇方氏为老不尊,不敬朝中大员,民妇陈方氏言行不尊、心术不正,白丁陈旭色胆包天,多次行为不端,冒犯叶府亲眷,民女陈氏,存心不良,多次搬弄是非,敲诈勒索。今已查明,一家四人俱是不良之辈,自该按律惩处,但四人俱为叶府亲眷,哀家不欲使叶尚书为难,乃赦三女流,今着罪人陈旭入宫为内侍,调于冷宫听差,尔等女流若尚有向善之心,自该改过向善,若一意孤行,则天威至日不远矣!”
懿旨宣完,祁敏之将太后懿旨一卷,瞧着方老太太冷笑:“民妇方氏,接旨吧!”
方老太太早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懵了,这时候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摇着头:“这、这不可能,旭儿是让算命先生算过命的,是将来要光宗耀祖、有大造化的,怎么会这样呢……”
陈娇一声嚎叫,哭倒在祁敏之脚面前,爬起来就要往祁敏之腿上抱:“王爷开恩哪!我们陈家都是好人,不是什么不良之辈,我们都是无辜的,是叶府仗势欺人,他们才是坏人,他们害了我母亲,又要害我哥哥,求王爷开恩替奴家做主啊!奴家哥哥才高八斗品行端正,绝无太后懿旨中说的那么不堪,一定是那叶棠花在太后面前进了谗言!王爷,您别听他们的话,他们都是妖言惑众的,她们拿不出没有谋害我母亲和哥哥的证据,她们是凶手!可怜我母亲还下落不明,求王爷明察啊!”
祁敏之脸色一冷,还没等陈娇抱住自己就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暗暗使了内劲在上头,陈娇又没防备,竟直直被踹到一旁的桌子腿上,吐了一口血出来。这下陈娇算是被吓到了,一边咳嗽一边瑟缩着往后退,不敢再靠近祁敏之。
方老太太啊了一声,愤愤地望向祁敏之:“王爷,就算您位高权重,也不能这么对待娇儿啊!娇儿这般的年纪,又是如花似玉的,你怎么下得去手草菅人命啊,王爷,您伤了娇儿、就得对娇儿负责啊!”
这一番话吓得叶远志后背都冒汗了:“老夫人切不可胡言乱语!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娇儿是个什么身份,哪里配得上王爷?懿旨说得这般犀利,您还不知道收敛吗?”
祁敏之淡然看了方老太太一眼:“她这么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本王觉得她意欲行刺!没交侍卫杀了她已经是给叶公面子了,如今你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败坏本王的名声,是不是要本王当场杀了她,把她刺客的名声坐实了才肯罢手?”
方老太太老脸涨的通红:“娇儿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意图行刺呢?这分明是王爷狡辩,再者刚才娇儿的话王爷没有听见吗?娇儿是在为陈家鸣不平啊!”
祁敏之挑眉一笑,脸上全是讽刺:“本王当然听了,就是因为听了,所以才说陈氏女是刺客呢!照她刚才的说法,叶家拿不出没有谋害陈方氏和陈旭的证据,说明叶家害了陈方氏和陈旭,那如果陈氏女拿不出没有行刺本王的证据,那她就是刺客!怎么,本王说的不对?还是说陈氏女要承认刚才诬陷当朝二品尚书和二品县主?这罪一旦坐实了,怎么着也得判个当堂发卖吧?”
陈娇一听这话,吓得心都要停了,要真照祁敏之这么说,她不论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啊,如果她说自己不是刺客,那就是承认自己诬陷叶远志和叶棠花,如果她说自己是刺客,那祁敏之岂会饶了她呢?
思及此处,陈娇拼命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不肯罢休的方老太太:“外婆,不要再说了,是咱们陈家式微,咱们没有说话的余地啊!”
说罢,陈娇转向祁敏之,拼命地磕着头:“王爷,求您饶了陈家,饶了奴家吧,奴家没有行刺您,也不敢再说叶家的不是了,奴家知错了!求王爷您开恩哪!”
祁敏之冷眼看着她,勾了勾唇角:“既然你认错了,那本王也就告诉你一件事。你母亲的下落我不知道,但你哥哥是本王着人抓进宫里的,这旨也是本王求来的,本王既然能求这样一道旨意,就是对你们陈家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了如指掌,若你们还不知悔改,本王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们,可清楚了?”
“什么?我、我哥哥是王爷您……”陈娇一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哼,正是本王!本王昨日闲来无事路过叶府后墙,忽然听见墙里头传出来男子的污言秽语,就着人将那男子抓了出来,谁知道一问竟是你们家的人?本王心想着陈家毕竟是叶家的亲眷,怎么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就着人去查了查,谁知竟查出你们家斑斑劣迹来?叶家好歹也算是皇家亲眷,是你们能肆意侮辱的吗?”祁敏之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
此话一出,陈娇心惊的同时,叶远志心头也是一顿,他家后院的事他是有意压着的,可即使是如此,祁敏之只要随意着人一查还是能查得一清二楚?皇家手段果然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