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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谷若秋来敲陈曦家门,康景逸也相当的惊讶。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他身后的陈曦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谷老师?你有事吗?”
看见陈曦也穿着睡衣,小鸟依人般站在他身侧,谷若秋的脸色由惊讶转为微怒,这么晚了,年轻男女穿着睡衣在一起… …这不用她多想,看一眼就明白了,正欲发作,又惊觉自己的立场,“没,没事。”
康景逸对朱家仍有微词,顺带的对谷若秋也并无好感,他手撑着门,并没有要请她进来的意思:“没事的话,我们要休息了。”
谷若秋的微怒却渐渐的掩饰不住了,忍不住质问道:“你不是纤羽的未婚夫吗?怎么会在陈曦家里?”看来,他就是丹丹口里说的陈曦高富帅的男朋友,可他明明是纤羽的未婚夫啊… …谁来告诉她,这演的到底是哪出戏?震惊之余又非常生气。
康景逸眉一扬,正声说道:“我在我女朋友这儿,还要经过朱夫人您的允许吗?”
谷若秋被呛声。
说完,砰的一声关了门,那关门声,震得谷若秋生生的退后了两步。她却失态的又去大声的拍门,“开门,陈曦,开门!”可那门,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而陈曦的手机适时的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听,只听谷若秋焦急的声音:“陈曦,开门。”
陈曦看着康景逸,他将电话拿过去,语气并不和善:“朱夫人,这么晚了打电话,你不怕打扰到我们休息吗?”
“康景逸,”谷若秋又气又急,语气不免严厉:“你既有了纤羽,为什么又缠上陈曦?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
康景逸只当她是气极说胡说,语气也不客气了,“我跟朱纤羽什么关系也没有。朱夫人,你好像没有任何权利来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与其这么晚了躲在门外听墙角,倒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这样子,会不会太过分了?”谷若秋是多么优雅和蔼的人啊,而他竟然用这样的语气态度跟她说话,陈曦不免担心。虽然对朱家的做法有微词,但是谷若秋对她,可是真的没有恶意的。
“过分的是他们,不是我。”他闷声的说,好心情全被谷若秋的突然出现扰没了。而后他看着微微出神的陈曦,问:“你是不是认识她丈夫,朱首长?”
“算认识吧。”她说。
康景逸不解:“认识就认识,什么叫算认识?”
而后,陈曦将与朱首长相识的过程简单的讲了一遍,“他人挺严肃的,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我跟他说的话,用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跟他那么严肃的人能聊什么?他这个人又奇怪又挑剔,我一旦有什么,他都会质问我父母怎么教的我… …”
康景逸眉一紧,而后又问,“那这个朱夫人呢?”
“在舞蹈学校认识的。”陈曦说,“怎么了?”
“只是觉得奇怪,她怎么会突然到你这儿来。”谷若秋看着他们在一起而气极了的模样,还有刚刚在电话里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康景逸百思不得其解。
“我上次给纤羽献血之后,她就经常给我送菜过来。”陈曦想想刚刚谷若秋的模样,又说:“她那样生气,大概是为纤羽抱不平吧。”
“朱家的人,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知道吗?”他叮嘱道。
“我知道。”对朱家的人,她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嘀的一声,她手机有短信。
康景逸点开,是谷若秋发来的【陈曦,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看后,他皱眉,将短信删除,然后,将谷若秋的电话设置为黑名单。
*
康家。
等薇薇睡下了,康母才拉着容姐问陈曦的情况。
容姐一脸笑意融融,“老夫人,我今天是算开了眼了。”
康母不解。
“以前呐,院里老流传着说咱们六少什么不举,什么断袖之癖喜欢男人啊,可今天呀,我全看明白了,”容姐说:“六少啊,喜欢的还是女人。”
康母给了她一个“废话”的眼神,她生的儿子,是绝对正宗的男人。
容姐的话匣子打开了,“咱们六少啊,对陈小姐那是又细心又体贴,简直就像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头顶怕飞了,他们的感情好得简直不得了… …”
“拣要紧的说,小曦到底生了什么病?”这才是康母最关心的。
“陈小姐哪儿有什么病?”容姐捂嘴就笑。
康母不解,“小六不是说她生病了吗?”
“她哪里是生病,完全是在坐小月嘛。”容姐说。
康母惊讶不已,“你说什么?小曦她… …打胎了?”
容姐点点头,非常笃定:“陈小姐看上去很虚弱,而且六少一直叮嘱她,让她别碰冷水,别下床,别吹风… …这些,不是小月里的禁忌吗?”
康母眉一皱,“这么重要的事,可小六没跟我提过啊。”
“这种事,谁好意思拿出来说?”容姐说。
“有了孩子是好事啊,他们干嘛不要啊?”康母眉皱得紧紧的。
“这个… …估计是人年轻,面子皮儿薄,怕被长辈训斥还没结婚就大肚子。”容姐用她年轻时的观念猜测道。
“胡说!”康母生气的说:“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长辈吗?”想想更生气,“我得问问小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了孩子竟然不要?”说着说着,就打开手机。
“哎呦,老夫人。”容姐拉着她,“这个电话可千万打不得。六少现在正在陈小姐那儿呢,你就是要问,也得等他回来,私下再问。”
康母想想也对,可一回头,却见康景悦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脸色不大好:“妈,我有事跟你说。”
母女俩回到康母房间,康景悦就把门关上了。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家里也没几个人,素日里两母女聊天都在客厅,也没啥忌讳,可现在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卧室里说。
“纤羽和小六的婚事,真的黄了。”康景悦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因缝了针,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她还特地去剪了留海遮住。
“小六本来就不喜欢纤羽,这事,黄了就好。”这个消息对康母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她一直不太赞成儿子娶纤羽。而现在,她最挂心的是,为啥儿子和陈曦不要孩子。
当然,这婚事黄了,最头疼的就数康景悦了,她头上的伤,是白挨了,“婚事黄了,也就算了,好聚好散嘛,可小六偏偏又惹事了。”
康母一惊:“小六惹什么事了?”
康景悦眉一皱,“他,他把长青给打了。”
“啊?”康母吓得不轻,惊的站了起来:“小六和长青,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不是很好吗?”
“还不是因为陈曦。”康景悦说着说着头疼得紧,这事,她还是去医院探望朱长青时,无意在病房门口听见人家小夫妻说漏嘴的。
“这又跟小曦有什么关系?”康母大概是韩剧看太多了,引发了丰富的想象力,自言自语的说:“难道,长青也喜欢陈曦?不对啊,长青这不刚新婚吗?”
“反正就是因为陈曦而起的。”具体的康景悦也不知道,她试探过端姐的口气,似乎她也蒙在骨里,“小六打了长青,这不明摆着挑衅朱家吗?朱家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吗?妈,小六不顾自己,怎么也不想想咱们一大家子人啊… …”她还等着明年晋级呢,现在婚事黄了,估计晋级也无望了。
见女儿又气又急的模样,康母倒也有点慌了,“这事,还得问问小六,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陈曦,简直就是一个克星,”康景悦口不择言的说:“年少时克死了父母,听说她刚跟前男友交往后,那男的家里就破产了,现在和小六在一起吧,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家小六人虽然是冷漠了一点,可自从他成年之后,哪儿见过他打架啊?”
一时间,康母也有点慌了神。
“妈,咱们绝对不能同意小六跟陈曦在一起。”今天,她丈夫又打电话跟她说离婚的事情了,她气极了在电话里跟他大吵了一番,笃定主意,拖着他,就是不离,反正她是军人,若她不答应,这婚,就离不了。
“这事,还得问问小六再说。”康母被女儿吵得不行。
“妈,你从小就老向着小六?”康景悦气乎乎的口不择言,“什么事都由着他的性子,你看吧,现在打了人,闯了祸,这事,我看他怎么收场。”气恼之余,甩手就走。
女儿的一番闹腾,惹得康母睡意全无。可她到底还算个清醒明事理的人,并不会因为女儿的话,就将所有的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这不,一夜难眠的康母七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容姐来了陈曦的公寓。
看着陈曦苍白消瘦的模样,康母的同情心又泛滥,怕自己一时冲动言语上伤害了她,于是忍了忍脾气,找了个借口把儿子叫下楼。
母子俩坐在车上,康景逸似乎还没睡醒,用手背遮住眼睛。
“你老实说,你们为什么不要孩子?小曦为什么要打胎?”康母归根结底,最担心的还是何时抱孙的事情。
听这话,康景逸立刻清醒了,“你在哪儿听来的闲话?”
“少给我打假岔。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住?”康母不悦的说。
不过,既然母亲问起了,康景逸也不打算再瞒着,一五一十的将纤羽割脉,陈曦献血,后因休克抢救胚胎发育不全的事情告诉了她。
儿子刚说完,这玻璃心的康母就难过得稀里哗啦,“小曦真是太可怜了。我还以为,是你们不想要孩子… …你说这长青,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呀!”
“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想要?”那种失去时心痛苦的抽离感至今还在,只是,他掩藏得很好,为的只是让陈曦安心。
“你也就为这,打了长青?”康母问。
康景逸没说话,只是微点头。
“打得好!”康母咬牙说,完全没有想起女儿提及的后果。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母亲一大早眼巴巴的赶来了,不会就问这些吧。
“没了。”康母想知道的,都问清楚了。想想又心疼陈曦,“我得赶紧问问杨医生,该给小曦怎样食补,”说着,就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保健医生,问的时候,还专门从包里掏了个小本子出来记着,挂了电话后,又给容姐打电话,一一叮嘱她该买些什么食材,又该怎么做营养美味的汤。
看着母亲利索的模样,康景逸不禁哑然失笑,“妈,看你的样子,有做好婆婆的潜质。”
康母听了儿子的夸奖,不免有些得意,“那是。”后又不忘嘱咐:“小六,你可别只顾着自己快活,也要注意小曦的身体,女人小月的时候,不能那个的。”
“多事!”他皱眉。他是那样的人吗?
“还有,既然都这样了,咱们也不能把小曦就这样撂着吧,”康母想想又说,“就最近,你找个时间,我和你爸去跟她家里的长辈见见面,把婚事给定了。”她边说边想,“你们要是结了婚,她就搬回来跟我住,到时,我也好照顾她。”
前半段话呢,康景逸还听得顺耳,可后半句就不乐意了,“是我娶老婆回家,不是给你娶的。”
“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康母拧眉,“你这傻小子,赶紧趁热打铁,把小曦给娶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好!”他安慰母亲的同时,竟然也微微诧异,因为,母亲所想的,与他的打算不谋而和。
这厢,康母正在酝酿着让小两口早日结婚;
而军区大院里,谷若秋也是一夜未眠,一时间,憔悴了不少。
当朱首长风尘仆仆的从国外回来时,就看见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往日优雅的模样全无,一整个人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