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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一直都是在帮祖航的。那么在岑家村的时候,她咬祖航是为什么呢?那天晚上祖航和魏华说了什么?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听不到了,只看到岑梅咬祖航。
还有祖航失踪的那三个月,就是跟岑梅在一起吧。
如果说,这是岑家的事情,那么魏华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岑梅会告诉祖航我破了他的局吧。那么祖航要是问我的话,我又该怎么说呢?
那么多的问题我却一个答案也没有。
回到家里,进了房间,我就坐在书桌前,把岑梅的话都仔细想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了。
直到我再次抬头看向桌面上的手机的时候,才发觉都已经十二点多了。祖航……没有过来。
我的心沉了下去。是不是岑梅告诉了他,我今天做的事情,所以他生气了呢?我要不要打电话跟他解释一下呢?金子那天那么质问他,他是一个字也不说,如果是我呢?我好好问,他会跟我说吗?
我拿起了手机,犹豫着,却还是没有拔下号码。
***
婚庆公司的休息时间,并不是周末。很多人都会选周末结婚的。我们的休息时间是周五,留下两个人守店,其他人都放假。
我是几乎一晚上没有睡觉。心里乱糟糟的,有太多的事情来想了。想着祖航,想着岑梅,想着那些事情。早上天亮了才迷糊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迷糊一下罢了,就被手机给吵醒了。
我抓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竟然是小漠。
小漠很少给我打电话的。而且自从那鸿门宴之后,他竟然主动联系我,真是让我吃惊。
我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说道:“喂,漠少爷早啊。”
“不早了。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吧,给你家祖航打个电话。今天有个业务给他。红包那是大大的有啊。”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人家主动联系我们了,我们再矫情也就不应该了。我赶紧答应着,起床了。就算真的很累,我还是起来了。
洗漱好,看着镜子中自己那黑眼圈,庆幸着今天不用去上班,要不然谭哥还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我下楼的时候,我爸正殷勤地给小漠介绍着一幅假的清朝的画。真有清朝的话,也不会是在我家这种小店啊。
我拉过小漠道:“好了,爸。他不会买我们家的东西的。他就是来找我,找……祖航的。”我在后面几个字压低了声音,希望厨房里的阿姨没有听到。
我爸收了画,还是那么笑呵呵地说下次再来看看吧。总有让小漠喜欢的东西的。
出了家门,上了车子,我才问道:“什么业务啊?”
“我们家前几年建的一个小区。有些情况很古怪,让你们帮忙看看。”
“几年前?不是说物业进驻之后,就跟房开没关系了吗?”
“可是那小区还是打着我们家的招牌啊。我们家建的小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联想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现在建的小区说不定也有问题。影响业绩的。”
“会吗?现在房产还很抢手的。”别的大城市虽然有房地产开始饱和的现象。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房价还是一路飙升的。
“怎么不会啊。给祖航打电话吧。问问他在哪里?我还以为他住你们家了呢。不是说周一搬过去吗?还有三天呢。不过那边家具都是新的,也没有人睡过床,你们是拎包入住啊。”
我对小漠说的这业务很怀疑,但是还是给祖航打了电话。没有想到祖航很快就同意了,问我们要了地址,就说他要自己开车过去,不用我们去接了。
挂了电话,我的眉头依旧皱着:“你有业务怎么不叫零子去呢?”
他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说道:“他会老家帮他爸看白事去了。他爸前段时间被摩托车撞了一下。”
“哦,那周一……”
“能来的。明天就出山了。”
“哦,那……”
“行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还能拉你去卖了?都通知岑祖航了,我要卖也只能卖给他啊。”
给他这么一说,我就没有再提问了。只是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车子停了下来,那是一个在开发区的小区。不大,也就四栋楼。也就十几层的建筑吧。
开发区,也就是说,在这里买房子的人,多是从别的地方聚集到城市里来的。这里的房价不是很贵,而且四周还有很多山。
我们到的时候,祖航已经到了。他的车子就停在了小区的门口,等着我们呢。
下了车子,要我面对他,我还是会紧张。昨晚做的那件“坏事”不知道他知道了没有,他会不会怪我呢。
我是低着头,没敢看他。小漠就推了我一下:“害羞?哇,你们两床单都滚好几次了吧。走吧。”
祖航上前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这么说话就是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我马上仰头一个大笑脸:“没事。”
“进去吧。看看这个小区是不是闹鬼的。”
我们三人一起走进了小区中。从我的认知来看,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楼和楼之间的间隔也大,虽然没有成为好的靠山,但是也不算是顶心煞。
就这么四栋楼,不到几分钟就转完了一圈。陪着我们转的还有这个小区的物业和三个小区居委会代表。
一边看着小区,那些代表一边跟我们说了这个小区的诡异之处。
他们说在这个小区里买房子的,很多都是附近工厂的工人。都是从农村里进来打工,存了钱就在这里住下了。年龄也都是二十几三十几的。很多都是买房子结婚的。刚开始一两年小区里到处的新婚消息。这几年就接二连三的有女人怀孕了。这本来就是顺应天意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区里怀孕的女人,不是三个月自然流产,就是六个月胎心停了。接着只能引产。
一开始是一个两个孕妇,大家都没有当回事。然后就是三个四个,大家只当是这附近的有污染。再接着,就是六年了,小区入住六年来,这里就没有一个孩子生下来过。
就算是有污染,也总有那么一个两个顽强的孩子吧。可是就连畸形儿都没有,就都是自然流产或者胎心停。而且大家都是在附近不同的地方工作,也不都是一家工厂的。就有老人想到了是不是这个小区闹鬼啊。
这样吵到了物业,物业也没办法,让他们自己请人来看看吧。他们就直接去了小漠他们家现在正在开售楼部的地方去坐了。要求他们公司请人去看房子风水。他们也没敢就说那地方闹鬼,就说的去看风水的。
小漠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他和零子关系好,就让他处理这件事了。零子去看白事了,他就只能找祖航帮忙了。
事情好像能说得通了,可是怎么就好像还有点不对劲呢?
围着小区走了一圈,祖航就说道:“拿小区平面图来看看。”
很快物业那边就递上了平面图。就那么四栋楼的小区,我们就直接站在小区中间把图看了。
物业拿来的是当年的施工效果图。是内部的施工图。那就是图上什么样子,小区就是什么样子的。和公司给房主的售楼效果图是不一样的。
图上已经标出了正北,甚至就连楼的基线是什么方向多少度都标出来了。
祖航对着图上那个方向的标记直接把整张图纸折了一下。他这个动作,让物业的人惊了一下,但是碍于他是被请来的先生,没有敢说话罢了。
我心里想着,他不会是拿来当符纸折了吧,不会是折飞机吧。等祖航再次打开这张图的时候,我看明白了,折痕已经将图分成了八份。那就是把小区划分了宫位了。
这个效果虽然没有我们平时用罗盘,或者是在电脑上做的图那么精确,但是只是看宫位的话,这个已经足够了。
小漠探过头来问道:“整个小区也能这么分啊?”
“嗯。”祖航对着图,看了一下,指着正西的那方向问道:“那边是……垃圾房?”
我看着图,图上那地方分明就是一片空地花坛啊。现在却是好几间平房。这种现象我们在别的小区也是看到过的。房开建好房子,交房走人了之后,业主协商着,自己在空地上建一些私自的房子。例如公共的垃圾房,或者是车棚,或者是小商店的单间。这种公共的,一般大家都没意见,私人使用的,不妨碍到别人,也很少有人碎嘴的。
在楼顶加盖就是更经常出现的了。
物业点点头,居委会的人就陪着笑道:“这不是垃圾堆放哪里都有人有意见嘛。我们就在那边最宽敞的地方建个垃圾房,大家都从那边窗子丢进去。臭味散出来也少。一个星期垃圾车来一趟,才开一次门,还是大家上班的时候来,也臭不到谁。”
祖航低头看着图纸道:“臭到你们的孩子了。兑宫弄个垃圾房,把那边的气息都挡住了,还是脏臭的东西,子孙的宫位都被你们自己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