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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碎得连渣都没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刚才回家的时候,走在过道上我就闻到了饭香,这是萧燃的味道。
我迫切地推开门,满满一桌子的菜,我真的以为我们又能回到从前了。
因为就在刚才,萧燃还在对我微笑,还在跟我打闹。
但现在看来,那似乎都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都是我的错觉。
我很无奈,我很彷徨,因为刚才萧燃那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我们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但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就已经这样了。
“萧燃,你刚才的意思是?”我再次问她。
萧燃能明白我的心情,因为我的反应已经让她看到了,别说我了,她今天下午,整整一个下午都非常的不好。
要做这个决定很艰难,这么做就代表着我们俩之间唯一的关系没了,连接我们唯一的纽带就这么断了,萧燃也想哭。
但同时,她也必须这么做,她并不好受。
“我要退婚,王小波,你现在听明白了吗?”萧燃提高了嗓门儿,因为刚才的音量显然并不适合我。
我怎么觉得她好像要哭了呢?明明是她提出来的,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那么难过?
在这一刻,我们都想笑,但我们都以哭来表示,我们同意这个决定。
“一定要这样吗?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但我还是脸厚地问她,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且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生活,她有必要这么急吗?
“对啊!你都脱单了我还单着,我当然急啊!”萧燃苦笑地望着我,她说她急,但我不信,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恨嫁的人。
“我想还有别的原因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缠着她不放,明明知道早晚得走这一步,为什么我还要去追究那么多?
而且现在萧燃主动退婚,对于我来讲不是好事吗?
这样的话,我跟许静茹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大了,这也相当于是成全了我。
等等,她该不会又是为了成全我,在牺牲她自己吧!
我突然好像反应了过来,我不能再继续装傻,也不能让她继续为我牺牲了。
“萧燃,你跟我讲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我跟许静茹的事,所以你想成全我,对吗?所以你才提出的退婚,以前你可从来没有提过半个字?”我很认真地看着我,希望她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是啊!以前连萧燃自己都在心里抱有幻想,她甚至在想,有家长们的支持,她会不会是最后站在我身边的女人,但是现在,她还没有试就已经要放弃了,她累了。
“没有,我都是为了我自己,不管你信不信。”萧燃一口咬定她是为了自己,但这个理由就跟狼来了的道理是一样的,让我怎么相信她。
“是吗?行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所谓了,随便你,你高兴就好。”我说服不了她,我也不能强迫她做任何的事。
而且我更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还能怎么做,除了放手,我还能怎么办?
“很好,最好是这样。”萧燃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她继续端起面前那碗饭,只可惜已经凉了,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来。
连筷子拿反了她都不知道,还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可惜没有吃一口菜。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只顾着往嘴里喂饭,多的任何表情一个没有,看着就让人心酸。
但我却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去说一些哄人的话,我们之间或许注定就是个悲剧。
吃完饭,我们好像又回归到日常,她洗碗打扫卫生,我看电视玩手机,偶尔会收到一条许静茹发过来的微信。
她说她现在很无聊,想找个人聊天,我陪她聊了一整晚没有内容的东西,一直到累了,乏了,我们都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与萧燃形同陌路,我们见面会打招呼,但却是那种特别官方的方式,气氛也特别的尴尬,所以一般持续不了多久,我们便会立马分开,但心里却有种不舍的感觉。
我很早就去许静茹家里了,她行动不方便,我帮她收拾书包,拿东西,扶着她出小区,帮她买早餐,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我比平时的任何时候都表现得积极,用许静茹的话讲就是我今天太反应,我的话就是似乎只有这样不停地忙碌下去,我才不会去想那些令人糟糕的事情。
“小波,你是不是又有事?”许静茹现在老感觉我有事儿背着她。
整个人都是疑神疑鬼的,不过我还真有事儿,但这次我不打算瞒她,相信她听了会很高兴。
“萧燃说她会主动提出退婚。”我说了,心情不好不坏,语气不快不慢地说了出来。
许静茹足足看了我好几秒,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诧异。
“萧燃真这么说了?”她问我。
“对,我想她很快就会找我爸妈了。”我说。
“这样是不是太委屈萧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用……”许静茹在我面前,还是一副特别替萧燃考虑的样子,可私底下呢?
或许她应该高兴,这是她期望的。
“无所谓,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爱情,不是吗?这样做是最好的,或许萧燃早就想退婚了吧!”我有些低落地说着。
然后跟许静茹慢慢地往学校走,也许以后,我真该一心一意地对许静茹好。
又或许我对萧燃那种特殊的感觉不是爱是依赖,因为自从她出现后,就帮我改变了很多事情,追许静茹两年没到手,她来了,女神也追到了。
很多事情都是因为她而变成完美,或许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罢了。
我试着去安慰自己,不要去乱想,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小波,快看,那不是萧燃跟李赫吗?”许静茹惊奇地用手指着远方。
我也认出来了,那确实是李赫跟萧燃,大清早的他俩就走在一起,这并非偶尔,我心里生出一丝嫉妒,我想把萧燃旁边的李赫换成我。
“也许这就是萧燃退婚的原因,她被李赫打动了。”许静茹特甜蜜地拉着我的手,就像我打动许静茹那样。
看到萧燃跟李赫走在一起,再加上昨天晚上萧燃自己说的,她是替她考虑,并非是我,也许这真是她考虑的原因。
我应该祝福,祝福他们,好朋友跟好兄弟走在了一起,这对于我来讲,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走吧!”我拍了拍许静茹,我们继续往学校里走。
刚好在学校门口,我们四个撞到了一起。
萧燃说她先进去了,许静茹说萧然我陪你,她俩就这么走了,只剩下我跟李赫在学校门口站着。
“走吧!难不成你想当门神啊!”李赫很突然地就笑不笑出来,手还在我身上拍了拍。
“门神多光荣,不是谁都能当的。”我也跟他开起了玩笑来。
不过下一秒我就认真了:“昨天晚上萧燃跟我说她要退婚,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真这么说的?”李赫摇了摇头。
“是,她很坚定。”我说。
“那你怎么想?”李赫担心地看着我。
“我能怎么样,当然是同意啊!这正好也是我想要的不是吗?”我特无所谓地在李赫肩膀上拍了拍。
因为我在意我们的兄弟情,因为我不想让李赫觉得我在跟许静茹在一起的同时还喜欢萧燃,因为我永远记得当时我对李赫说的那句话,我不会跟他抢萧燃。
“对啊,这样一来,我是不是也有机会了?”李赫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