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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的女儿,郡王府三世子爱妾,玉盈夫人找我给她看病,当我问起她是什么病的时候,见到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不由得想到,难道是妇科病?
但是我又感觉不太可能,我当大夫已经有几日了,看过的病人也有几百个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女性患者找我看妇科病,据我观察,大荒和封建社会是有些相似的,女人就算得了妇科病,也轻易不会找大夫的。
玉盈夫人看着我,迟疑了许久,说道:“王大夫,无论你是否能够治好,切记都不可以外传出去,知道吗?”
还用她说,替病人保守病情那时基本的道德问题,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还是郡王府世子的爱妾,毫无疑问是统治阶级,手里掌握着权柄的,除非我脑袋进水了,才会故意去惹怒。
“夫人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拍了拍胸口,做出了保证。
“很好。”玉盈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也总算把她的病情给说了出来,更准确的说是让我闻到了!
房间里本来是淡淡的香气,似乎是某种熏香,也可能是玉盈夫人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总之是很好闻,可是,玉盈夫人突然把脚上的绣鞋给脱了下来,登时,一股很不好闻的脚臭味弥漫开来!
我心里大喊了一声我草!原来她不是得了妇科病,而是有非常严重的脚气!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位雍容典雅肤白貌美的女子竟然会得脚气,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但作为一个合格大夫,这个事后不能表露出来太多表情的,这会让患者感到难堪,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而玉盈夫人看到我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王大夫,不知为何,我近半年来,突然双脚散发出异味,也看过郡府中的大夫,用各种草药浸泡,但是一直效果不佳,很是让我苦恼。”
玉盈夫人叹了口气,这双脚散发出异味,可是让她无比的烦躁,每日用百花的花瓣浸泡双脚,希望能够遮掩住那股味道,但是效果甚微,正是因为这双脚,导致世子都对她冷淡了许多,这一次回娘家省亲,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的。
“夫人,您这个病,叫做足癣,又名脚气。”
“原来这种病,叫做脚气,还真是贴切的名字啊。”玉盈夫人叹了口气。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众的称呼,香港脚!可大荒没有香港这个地方,说了别人也不会理解的。
对于脚气这种病,我是深有感触,因为我爸也得过这种病,每天晚上一脱鞋,那个味啊,都辣眼睛!后来用醋泡脚,涂抹脚气膏,坚持不懈了半年才完全治好!
可以说,脚气是一种非常难缠的病,不是很容易治好,因为导致脚气的真菌是藏在角质层的下方,不容易灭杀,稍有残留还会死灰复燃!
我在心里考虑了起来,用脚气膏,疗程太长了,起效也太慢。
“要不用那个偏方试一试?”
我说的这个偏方是一个已经失传的偏方,来自二百八十五个大夫中的一个明末时期的大夫记忆,那个偏方对于治疗脚气有奇效,最快可以在三天时间就完全治愈脚气,至少记忆中是如此。
“王大夫,你可能治好我脚上的病?如果你能治好,诊金不会少了你的。”玉盈夫人希冀的看着我。
玉盈夫人说的后半句话是我最喜欢听的,考虑着说到:“夫人,我能治疗,不过需要先看看你的患处。”
“大胆!夫人的身体,岂是你一个小大夫能看的!”一旁的侍女杏花朝着我犯了一个白眼,十分不客气的训斥道。
我看了一眼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侍女杏花,心道,这哪里来这么一个暴脾气的丫头,她的主子还没发话呢,她却先训斥了我两句,如果不是估计玉盈夫人,我非得和她掰扯掰扯。
为了不让玉盈夫人误会,我急忙解释了一下:“夫人,是这样,我有一个药方,可以治疗你的脚气,但是那药方用药多少,需要根据病人患处的病情来决定,病情严重,自然要下重药猛药,病情轻唤就要适当的减少用药,否则用药过多,会导致过犹不及。”
听到我这么说,玉盈夫人点点头,考虑了起来,最终还是治病的念头压过了被外人看身体这个念头,于是吩咐了一声侍女杏花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侍女杏花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威胁了我一句:“你一定要老实点,否则,和你没完!”
侍女杏花走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口,我站在原地,望着玉盈夫人没有出声。
玉盈夫人又稍作迟疑,这才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将过着双脚的白色布袜小心的给脱了下来,摆在了一旁,露出了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只是那脚丫上面有着点点红斑,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我也站起身走了上去,来到了玉盈夫人的面前,蹲下来观察她双脚的脚气的严重程度。而玉盈夫人低头看着我,脸上迅速的染上了红晕,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全身都绷紧了。
我心想,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保守吗?至少崔灵儿和眼前的玉盈夫人都是如此,还有商裳,再一看叶宋那个女流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个侍女杏花的警告真的是太多余,先不提我的职业素养,更何况,虽然这双脚很美,绝对能让那些对女人的脚情有独钟的男人痴迷疯狂,可是气味真的是不太好闻啊,更何况离的还这么近,会有邪念才怪!
再说了,现在我的心中只有商裳。
我仔细的观察着玉盈夫人的双脚,珍珠一样的脚趾中间出现了一些红色,更是已经隐隐的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溃烂症状。
“好了吗?王……王大夫。”玉盈夫人感觉非常的不适应被人这么盯着双脚,更何况还是个年轻的男人,尤其是当感觉到鼻息喷在脚丫上,尤为让她受不了,因为这双脚啊,世子已经三个月没有留宿她的房间了,身体格外的敏感……
我并没有注意到玉盈夫人变得水润润的眸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双脚上,仔细的观察了一遍,确定了病情的状况。
“好了,夫人,你可以穿上袜子了。”我站起身看了一眼玉盈夫人,见到她眼眸水润润的,脸色也一片粉红,像是一个成熟了的桃子一样,仿佛一掐都能冒出水来,完全就是在勾引人犯罪啊。
我在心里默默想到,可不能犯糊涂啊,她能露出这样的神态,可我不能真的犯了糊涂,搞不好就会摊上麻烦了,更何况,怎么能对的起自囚三年的商裳呢?
于是我压下了心头的一点旖旎念头,默默的推后了两步,坐回了椅子上,等玉盈夫人穿好了长袜。
“夫人,我已经了解详细的病情了,我这就写下方子。”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直接就拿出搜刮的那些成品药,这一次是需要各种药材进行泡制才可以。
玉盈夫人立刻将门外的侍女杏花叫了进来:“杏花,给王大夫拿纸和笔。”
等到杏花拿来了纸和笔,按照记忆,我在上面写下了各种所需要的药材,还有具体的分量。
“杏花,速速拿去,让人把药去抓来。”玉盈夫人颇为急切的说道。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我需要的十几种药材就全都抓回来了,就连李员外都来了。
“现在,还差一个药引子!”我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