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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何老打断她的话,对于小夫妻之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根本也不想听,只是说,“心蕾,夫妻之间,要多理让,你若动不动就发脾气,负了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外公……”
“你看看你小姨,你小姨父工作压力大,脾气也不大好,”何老又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可他们这么多年,你见他们吵过架没有?这夫妻之间,要互相体谅,家庭和睦比什么都重要。你还这么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要一直生活在吵吵闹闹里,多累啊。”
“外公,又不是我的错,你不知道罗世琛他们一家人对我有多过分……”傅心蕾万般委屈。
何老皱了皱眉头,外孙女的大小姐脾气,他自然是知道的,便不悦的说:“是亏了你吃,还是亏了你穿?是打了你,还是骂了你?”
傅心蕾悻悻的,“他们……”
“生活中,难免有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你也要放大度,把你的脾气收敛一点,别任性,”何老劝道,“知道吗?”
“哦。”心蕾讪讪的说。她心里,有好多委屈,可有些话,却真的难以启齿对何老讲,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对她来说,真的是糟透了。
刚结婚时,碍于何老的震慑,罗家对她也算不错的,可渐渐的,就生出了很多摩擦。
比如,她总觉得罗家别墅装修得不够大气漂亮,吵着要重新装修,还要比照傅迪成别墅的样子装修,许华梅拗不过她,就答应了她,于是,她立刻找装修公司设计方案。
可看着方案后面那一长串的数字时,许华梅当时就黑了脸,就是罗家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位大小姐随便折腾啊,于是便说,“心蕾啊,你和世琛结婚,我们家出了房子,这装修的钱,是不是应该由你家出啊。”她故意将军,“你是独女,你爸身家丰厚,应该不会舍不得这点钱吧。”
心蕾心高气傲,被她这样一呛,想想结婚的时候,父母是没给什么嫁妆,为了撑脸面,于是,就傻愣愣的拿着预算方案去找何舒云,没想到,却被一顿骂,“你是吃饱了撑的吗?那栋房子好好的,重新装修干什么?”话虽这样说,可何舒云即使想帮女儿撑面子,也没办法,因为,她没有这么多钱。
被直接拒绝,心蕾委屈,怕回去被许华梅看轻,便又说:“妈,人家沙沙结婚,她爸送了一栋别墅和一辆保时捷,还有五百万现金……我呢?我爸比沙沙爸有钱吧,可他什么都没给我。”她拉着何舒云的衣服,“你不知道,世琛他妈,指桑骂槐的说我……就是嫌我没有嫁妆。”
何舒云皱了皱眉,她知道许华梅势利,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又想想,女儿结婚前,傅迪成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多少多少嫁妆,可真结婚了,倒什么也没表示过了,便安慰女儿,“这件事,等你爸回来,咱们好好跟他说说。”
等傅迪成回来后,母女俩一唱一合的,将想法说了出来。
那傅迪成一听,脸色荏苒,不以为然的说:“好好的,去装修别人的房子做什么?”
“不是别人的房子,”心蕾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爸,那可是我家啊。”
“房产证上写了你名字的?”傅迪成反问。
心蕾讪讪,摇摇头,“可我住在哪儿啊。”
“迪成,”何舒云也放低姿态,委婉的说道,“心蕾出嫁太仓促,没有婚礼,这原本就受委屈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出些钱给她装修,就当作给她的嫁妆,怎么样?”
“你蠢啊,”傅迪成脸色不好,语气陡然一变。
何舒云和傅心蕾微怔,讪讪的。
傅迪成知自己失态,立刻换了态度,说,“其实我倒不是舍不得这点小钱。只是你们俩想想,这装修的报价,足以买下罗家那栋房子了,给了这么多钱装修,房产证还是他的名字,这万一离婚,那不是亏大了吗?”
呃!何舒云皱了皱眉,心里不悦,这女儿才刚结婚,他就在说离婚……呸,真晦气!不过,她再想想,似乎傅迪成的话似乎也在理,“心蕾,我看装修的事还是算了吧!”
“那怎么行?”心蕾可是在许华梅面前已经夸下了海口,若傅迪成不拿钱装修,那她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那儿还有脸回去住啊,于是,又撒娇:“爸,那房子装修太简陋,我住着不习惯。”
“那就搬回来住。”傅迪成说,“这儿三层楼,房间多的是,随便你挑。”
“可我已经结婚,还住在娘家,这算什么?”傅心蕾皱了皱眉,说实话,还是这傅家别墅富丽堂皇,住着舒服,交通也便利。
“这有什么,”傅迪成夸下海口,说,“你是我女儿,我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你搬回来住自己的房子,很正常啊。”
父亲这句话,听得心蕾心里欢喜,可仍旧有些犹豫,“我就怕世琛不答应。”
“他如果不愿意过来住,你就让他重新装修房子,”傅迪成洋洋洒洒的出着主意,说,“如果他还是说要咱们出钱装修,你就说,如果房子过户到你名下,咱们就出钱装修。”
呃!罗家人怎么会愿意?心蕾脸色不大好看,看着何舒云,“妈。”
何舒云看着傅迪成,“这样说,好像不大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傅迪成扬眉。
何舒云还真怕女儿受委屈,看样子,傅迪成是不会拿钱装修的,于是便轻言劝道,说,“迪成,要不,我们适当的给些嫁妆怎么样?”
傅迪成看着母女俩,脸色如常,“给嫁妆,没问题。”他看着心蕾,“反正我的钱,迟早都是你的。”
心蕾喜滋滋的。
何舒云也松了一口气,拿了嫁妆,女儿在罗家也好交待一些。
可傅迪成倒又说,“不过,在给嫁妆之前,让他们罗家先把聘礼给了。”
呃!心蕾和何舒云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特别是何舒云,脸色很难看,当初结婚的时候,她说好了的,不要嫁妆,现在又去开口,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我有应酬,马上要出去,”傅迪成怕母女俩缠着他,便说,“心蕾,家门敞开的,爸爸欢迎你随时搬回来住。”
看着傅迪成开着奔驰扬长而云,心蕾皱紧了眉,拉着何舒云,“妈,怎么办啊?我都已经给世琛他妈说了,咱们家出钱装修的。”
这装修数字,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何舒云也没办法,她没想到,傅迪成那么有钱,心蕾结婚,竟然一毛不拔,一时间,到底还是有些寒心,脸色不大好,说,“其实我觉得你爸说得没错,我们干嘛要出钱装修罗家的房子?心蕾,你要真觉得那边住不习惯,就搬回来住。”傅迪成最近应酬多,她一个人住,确实有些孤单。还有,她怕许华梅给心蕾难堪。
没要到钱,傅心蕾只得灰溜溜的回了罗家。
许华梅正坐在别墅客厅里看电视,见了她,目光并不大好,故意说:“心蕾啊,这房子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啊?我好找人来收拾东西?”
傅心蕾尴尬,却不愿意放低姿态,硬是骄傲的说:“我找人评估过了,这房子从户型,结构,还是地段上来看,都不值得重新装修。”
“是吗?”许华梅嘲笑道,“可你不喜欢,住不惯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爸说了,让我和世琛搬回去住。”心蕾扬扬眉,又颇为自豪,因为那傅家,可是首都一顶一的豪宅啊,她故意漫不经意的说:“反正那里迟早也是我的房子。”
“你这都已经嫁进罗家了,哪有搬回娘家去住的道理?”许华梅哼了声,到底还是有些不乐意了,毕竟,罗家在Z市也算是豪门大户,若世琛真搬进傅家住了,她这脸往哪儿搁啊:“再说了,咱们家又不是没给你们准备房子?”这傅心蕾,存心是给她难堪嘛。
心蕾没理她,抬头,傲然上了楼。等罗世琛回来后,她把这事告诉了他。
“我在这儿住习惯了,不会去你家的,”罗世琛不悦,一口就回绝了,“要搬,你自己搬。”呵,这要真搬进丈母娘家住了,他以后还能随心所欲吗?想到何舒云那高傲的脸色,他罗世琛是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人吗?
更何况,他觉得傅心蕾太烦了,一点都不懂事,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还天天缠他,管他,甚至他去哪儿她都要跟着,这让他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以前在外面那么多漂亮女人,现在看不到也摸不到,让他心痒痒的,哼,如果不是罗国民有交待,他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世琛……”傅心蕾皱了皱眉,他们这才新婚呢,怎么能分居呢?可一想到罗世琛对她愈来愈差的态度,她也只有忍了忍。
许华梅原本就看心蕾不顺眼,每天净挑刺;而罗世琛,对她几乎再无耐心,心蕾天天过得郁闷,有一天,无意从世琛手机里看到一暧昧微信,便借机大吵大闹,拉扯着罗世琛,他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直接喊她滚,而许华梅在一旁,则是双手抱着胸口,嘲笑的看着她。
心蕾脾气本来就不大好,这下子被惹怒了,气得直跺脚,冲过去又抓扯罗世琛,他皱了皱眉,直接将她推下楼。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心蕾扭伤了脚,气得直哭,然后打电话叫来了何舒云。
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何舒云趾高气扬的,而许华梅似乎也不想忍,又开始旧事重提,从骗婚开始,指责何舒云,然后又数落心蕾,小到走路的声音,大到用钱如流水,事无巨细,数落了好几个小时,何舒云也不甘示弱,气极了时,抬着高傲的头,直接威胁道:“你们罗家,是不是不想在首都混了?”
许华梅气未消,直直的顶撞:“我就不信,你们何家还有能耐只手遮天了。”
“只手遮天不敢说,但让你罗家破产,那倒是轻而易举的事。”何舒云挺直腰肝,毫不客气的威胁着。
许华梅也不是省油的灯,气冲冲的说,“哼,何舒云,你别欺负我们罗家没人……”她又恶言,“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何老,用强权硬逼咱们家世琛娶你家的这个破烂货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都不是好东西。”
何舒云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气急了,撂下狠话,“好,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这下,两亲家彻底闹翻了,心蕾也搬回了傅家住。
不过,何老听说这事后,把何舒云狠狠的骂了一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心蕾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妈的怎么也跟着胡闹?他们小两口吵架,你去搀和什么?你还把心蕾接回家,你这不是让他们两地分居吗?这样拖下去,该怎么收场?你难道真要心蕾离婚吗?”
何舒云想想,自己那天到底还是气太盛了,可却不敢让何老知道自己撂下的狠话,“那……怎么办?”
“这世间,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何老皱了皱眉,“床头吵床尾合,你赶紧想法子,把小两口撮合,然后把心蕾送回去。”
何舒云皱了皱眉,没说话,可她,又怎么拉得下这个脸啊。
再说罗家。
那许华梅跟何舒云吵了一架后,心里的气倒是解了,可后来想想,到底还是有些怕,于是,赶紧给远在Z市的罗国民讨主意,却不曾想,被丈夫一顿大骂,“你这个蠢货,你都干了些什么?”
现在,罗国民正利用何舒云大哥的关系,去争取一项十多亿的市政工程,另外,他还投资了几千万给傅迪成的投资理财公司。这错综复杂的关系里,他第一次尝到上头有人好办事的滋味,也更从傅迪成那儿得到了丰厚的回报,正在沾沾自喜时,没想到妻子竟然干了这种蠢事。
“你还不想办法去把心蕾接回来!”罗国民怒着,下了最后通牒。
许华梅悻悻的,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可依她的性子,一时间,哪儿拉得下脸去向何舒云母女道歉啊,这想来想去,就想让罗世琛出面。
可罗世琛不乐意了,这几天心蕾走了,他耳根子清净多了,天天留宿在外面,夜夜搂着不同的女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呢,哪儿愿意去接心蕾。
一边是态度强势的丈夫,一边是对她不屑一顾,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儿子,另一边是吵了架说了狠话的何舒云母女,这许华梅夹在中间,确实难受,没办法,后来,逼于罗国民的压力,只得厚着脸皮去了傅家。
心蕾正在打电话跟白沙沙诉苦,说着罗世琛一家人的坏话呢,没想到就看到许华梅上门了,她哼了声,转身就上了楼。
“舒云啊,那天是我太激动了,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许华梅搁下手里的礼物,脸色讪讪的,压低语气故做真诚,“这两天,我也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我却是打从心眼儿里疼心蕾的……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的……她这几天不在家,我心里总是牵挂着她,觉得不踏实。”
这何舒云正愁没台阶下呢,这许华梅主动上门来了,她自然也顺其自然的找了台阶,不过,语气倒还揣着架子,“咱们心蕾还怀着孩子呢,世琛怎么能推她下楼呢?”她哼了声,“幸好孩子没事,否则……”
“没事就好,”寥寥几句,许华梅也看出了何舒云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便又说,“这孩子福大命大……舒云啊,你放心,我已经狠狠的骂了世琛,他也知道错了,以后啊再也不敢了。”
何舒云想想不过气,几句话嘲讽道:“你们罗家家大业大,我们哪儿敢和你们比啊?这万一哪天又来挑我们心蕾的刺……”
“不会的,”许华梅承诺道,“把心蕾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于是,她又说,“我今天来啊,是想接心蕾回家的。”
她的低姿态,让何舒云心里舒坦不少,可目光里仍旧带着傲气打量着她,“世琛呢?他怎么没来?”
“他呀,出差去了,”许华梅说,“你也是知道的,首都这边分公司都是由他在打理的,他每天也挺忙的。”
可实际原因是,她也已经有两天没见到罗世琛的人影了,这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傅心蕾,他倒好,不仅不愿意,还直接关机玩消失。这也把她气得够呛的。
“哼,把老婆气走了,他还有心思忙工作?可真够敬业的。”对罗世琛这态度,何舒云心里一直不痛快,不痛不痒的说。
“没办法啊,他是男人,要养家嘛,更何况,罗家这么大的产业,迟早都要交到他和心蕾手里的,”许华梅故意说,话里,不乏讨好的意味。
而后,她又意有所指的说:“这男人在外面拼也不容易,咱们这些女人,还是得多体谅体谅,舒云,你说是不是?”她停了停又说,“世琛这么辛苦,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出差,不也是为了他们小两口的将来打拼吗?若他一回家,能看到心蕾,那该有多高兴啊。”
这当事人罗世琛没来,何舒云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脸色淡淡的,“说到底,这事受伤的还是心蕾,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我也不知道。”
“舒云,咱们为人母亲的,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小两口别扭下去吧。”许华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还麻烦你劝劝心蕾让她跟我回去,这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床尾和的,咱们年轻时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原本何舒云也想息事宁人,便不再拗着,可又拉不下脸一口答应,便故做姿态,说着模凌两可的话:“这事啊,关键还是要看心蕾的意思。我去帮你问问她,若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舒云,这事就麻烦你了,”许华梅说。
稍后,何舒云上了楼,到傅心蕾房间,“你婆婆来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心蕾刚跟白沙沙聊完电话,想到那天许华梅那漠然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这下子又见罗世琛没来接她,这心里倒有些不高兴了。
何舒云劝道说,“这样晾着也没意思,你也别耍小性子了,既然他们罗家先低了头,咱们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吧!”
“凭什么?”心蕾不悦,这罗世琛都没先低头,她凭什么要原谅他?
“随便你吧,”何舒云皱了皱眉,也颇觉得头疼,那天被许华梅当面侮辱她都忍了,可这个猪脑子似乎还没开窍,颇让她有些头疼,于是故意说:“你要不回去,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想清楚,像罗世琛这种又年轻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去黏他,你这样一直不回去,不是故意给别的女人制造机会吗?”
心蕾一听,嚯的坐起来,“他敢!”
“他敢不敢谁知道?哪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何舒云将她的军,“老婆不在身边,他有什么不敢的?”
何舒云寥寥几句,又哄又是威胁的,心蕾想想也对,于是终于愿回罗家了,可何舒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自己开车送心蕾过去,到了罗家,将女儿安顿好,还有意无意的对许华梅说,“我现在把心蕾交给你了,但愿真如你所说,能把她当女儿看待,别让她受委屈。”
“不会的。”许华梅快声回答道。
这终于把心蕾给带回来了,许华梅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立刻跟罗国民汇报成果。之后,又给罗世琛打电话,可仍旧打不通,于是找到他的狐朋狗友,可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一时间,让她皱紧了眉,只好告诉心蕾,说世琛在外面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
对此,心蕾虽然不高兴,可倒也没办法,只得悻悻的洗了就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了开门声,她实在太困,也没理会,可没多久,黑暗里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好像还在她耳边,她蓦的惊醒,伸手开了床头灯。
只见她的枕边,一对男女抱在一起,正在上演限制极的画面,当看清男人的样子时,一时间,她热血贲涨,举着台灯就朝男人打去,怒吼道:“罗世琛,你不要脸!”
只听砰的一声,正在兴头上的罗世琛受了一记闷哼,摸着后脑勺,他原本喝了酒,醉乎乎的,这下子,全清醒了,不悦的看着傅心蕾,“女表子!”说着,一个耳光扇过去。
心蕾挨了耳光,滚落在地,她哭闹着,上前撕打他,这你拉我扯的,她又被他一巴掌扇到墙壁上,头碰到开关,瞬间,房间里透亮。
“你他M的,滚!”罗世琛头疼得不轻,怒吼着。
心蕾也怒骂着,“罗世琛,你王八蛋!”就在她怒骂还要撕打时,也看清了被罗世琛带回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也醉得不轻,躺在床上没动,那瞬间,她气血冲脑,冲过去,骑在那个女人身上,左右开弓就是几耳光。
那个女人被打醒了,疼得不轻,也伸手要反抗。
“白沙沙,你这个马蚤货,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勾引我老公!”心蕾到底是占了优势,手脚并用,又是打又是踢的,毫不含糊,也绝对不留情。
白沙沙被扇得晕头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爆发,猛的推开她,跟她撕打在一起,“傅心蕾,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这个骗子。”心蕾又抓又打的。
白沙沙也不示弱,借着酒劲,打着她,怒吼着:“是我先认识他的,也是我先跟他睡的,你长得又矮又丑,你凭什么嫁给他?”
心蕾听了,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
看着两个女人扭作一团,罗世琛头疼得更厉害了,伸手一摸,后脑勺全是血,他一惊,也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动静,把许华梅也吵醒了,她披着睡衣过来,看着心蕾和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皱皱眉,又看到罗世琛后脑上全是血,吓坏了,“世琛,你怎么了?”
“傅心蕾这女表子打的。”罗世琛恨得牙痒痒。
许华梅的气也不打一处来,赶紧叫保姆打急救电话。而她,也是一瞬间气血冲脑,不分清红皂白,冲过去,扯住心蕾的长发,猛的一拉,啪啪啪就是几耳光。
而白沙沙,趁势而起,将心蕾推倒在地,狠狠的就是几脚,“你个泼妇,我他M的受够了!”平时被心蕾打压太久,又加上罗世琛被心蕾抢走,这让沙沙郁结难舒,将所有的怨气都统统撒出来了。
罗世琛是许华梅的独子,也是她在罗家唯一的依靠,她的气,不打一处来,给了几巴掌还不解恨,一把拉开白沙沙,她又拳打脚踢了心蕾几下。
心蕾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根本也无力反抗,只能有挨打的份儿。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
罗世琛上了救护车,当护士要来抬心蕾时,许华梅眼底腥红,怒吼道:“别理她,让她死了算了。”然后不顾医护人员的反对,将门反锁了。
心蕾躺在地上,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似的,要散架了,她欲哭无泪,挣扎着,找到手机,立刻给何舒云打了电话。
这会儿,傅迪成也刚回家,他喝了不少酒,回来时,将睡熟了的何舒云扒得精光,折腾着颠龙倒凤,正在兴头上时,何舒云的手机响了。
何舒云累趴了,无奈手机一直响着,只好爬起来接电话,见是心蕾,她皱了皱眉,“喂?”
“妈,我要死了。”傅心蕾哭出声来,“罗世琛他们一家人就要把我打死了。”
何舒云一激凌,蓦的坐起来,摇摇身边这个倒下去就开始打鼾的男人,“迪成,不好,心蕾出事了。”
不知道是真睡太沉还是装睡,她摇了半天,傅迪成都没醒,无奈,她只得自己开车去了罗家。
见到满身是伤的心蕾时,何舒云也吓坏了,当她扶着心蕾去了医院。
虽然心蕾鼻青脸肿,满身是伤,何舒云不敢去大医院,只找了个小医院让她就医,还好,除去皮外伤,心蕾身体还好,并无大碍。
心蕾将事情的原委仔细的告诉了何舒云,何舒云脸色阴沉,气得直骂人,第二天,直接杀到罗家,找许华梅母子理论,却不料,罗世琛得了轻微的脑震荡,还在住院,而许华梅也是不依不挠,两个人吵起来了。
“你女儿差点把世琛砸死!你竟然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许华梅怒道。
“是你儿子在外面乱搞,”何舒云气极了,“搞什么人不好?竟然搞心蕾的闺蜜?还带回家里,许华梅,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啊,这都差点闹出人命了,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许华梅咬牙切齿的说,“报警,看警察怎么说。”
一听说报警,何舒云心底咯噔一下,心蕾有刑期,这要心动了警察……
“你怕了吧!”许华梅这下子是捉到何舒云的软肋了,“我们被你们骗了,你婚内出轨生私生子,傅心蕾竟然还是个犯人,还被人轮过,你们母女都是骗子,不要脸。”
那个白沙沙跟心蕾打了架之后,索幸一不做二不休,将心蕾的所有事都给捅出来了,心蕾那些“光辉”的历史,让许华梅当场差点背过气去。
“你胡说!”何舒云脸色陡变,可终是底气不足。
许华梅咄咄逼近她,“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她冷笑,“你们做的那些丑事脏事,别以为就能遮掩过去。你们母女这种货色,我看着就恶心,”她皱眉,“傅心蕾,真是玷污了我们罗家的名声。”
别看何舒云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被直接揭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