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青楼把酒训张公子

靴子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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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898“谁啊你,谁啊他,谁啊我。”

    临桌不远处,四个满脸赘肉的富家公子,醉酒熏熏,搂着怀里姑娘,喷薄酒气,猜拳划酒,一张脸喝的酒气潮红,声音有些大,惹得张公子不满蹩眉。

    身后两个家奴,面无表情的朝那四个富家公子走去,冷冷道:“我家公子不喜,你们要马上闭嘴。”

    醉酒熏熏的公子哥打了个饱嗝道:“你... ...你家公子是谁啊,敢跟小爷我这么说话。”

    声音说的很大,嘴角上还挂着讽笑,搂在怀里的姑娘尚且有几分清醒,知道这两个家奴,是东安镇里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家奴,不可招惹,于是掐了一下怀里的男子,想让他清醒些。

    男子喝的烂醉如泥,喷薄着酒气嘲讽道:“你个小娘子还敢掐我,信不信我教训完他们两个,再捉你回去好好调教一番。”

    两个张家家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直接一拳就往男子的脸上一拳打下,打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怀里的姑娘也跟着遭了殃,摔在地上估计是一时半会醒不了。

    男子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晕了过去,脸上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拳印,还流着很多鲜血。

    原本其他三个还想挽袖子上前帮忙的公子哥,立马吓傻了眼,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这两个人,是张家的人!

    惹不得,也不敢惹,知道闯了大祸的三个人,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张家公子的身边,就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说软话,希望张公子能够网开一面,放过他们。

    春青?楼里一片寂静,歌女也停止了捉弄身姿,酒杯的清脆碰撞和姑娘的莺声燕语,也都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张家公子的身上。

    王宇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这张家公子看起来是号了不得人物,居然还能让人跪下来求他,不知道身后是何背景,他爹的官有多大,家里有什么人,这些王宇只是转转念头,就没有兴趣想下去,早年读书的时候,这种事情早就见多了,无非是仗着家族势力,才敢到外面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独饮了几杯清浊的小酒,王宇打算起身离去,却在这时,受了王宇打赏的小厮赶忙凑上前来,低声说了句话:“公子,您现在还不能走,估计您还不知道规矩,这张欲欢公子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走动,也不能离去,否则... ...。”

    小厮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示意这是要死人的意思,后果说的很清楚。

    王宇摇了摇头,倒了杯酒又坐了下来,听得隔桌不远处的张公子冷冷道:“这四个人,砍掉双手,拿去喂狗。”

    楼里的人听得这话,倒吸了口寒气,瞬间就离张欲欢隔得老远,谁也不愿意出来寻个开心,结果寻了个残废回去。

    那三个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吓得半死,哭着喊着求饶,却见得张欲欢眉头皱了一下,那两个家奴面无表情的就拎起四个人,走了出去,随即就听到四声凄厉的叫声,吓得春青?楼里的姑娘们,面色都白了。

    坐在张欲欢怀里的姑娘,更是吓得半死,张公子性情多变,为非作歹,但也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姑娘们即便怕张公子,但在钱财面前,咬咬牙就过去了。

    王宇坐在那里,心里冷笑不断,张欲欢的手段,果然惊人,原本只以为在修真界里,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命不由己,其实在俗世间,也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世间的丑恶,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愤懑,也因此挑起了心中隐藏许久的凄然。

    “都死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

    酒越喝越多,越喝越厉害,大声喊道:“小二,上酒。”

    小厮应了一声,这下屁颠屁颠的拿酒去了,不敢有一丁点的懈怠,这书生打扮的公子,别看穿的不如人,但出手还倒真是阔绰,早已受到王宇赏赐的小厮,心里这般想着。

    看着屁颠屁颠跑去的小厮身影,王宇淡淡一笑,心里想这小厮,还真是个会取巧的人,不知道一会自己没给赏钱,他会不会又嘀咕自己。

    王宇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正想感叹世间的世态炎凉,突得听到台上舞女,大声说道:“下面有请我们春青?楼,第一舞女,花不落舞乐。”

    台下的那些富家公子,都立马站了起来,大声欢叫着花不落的名字,张家公子张欲欢,搂着怀里的姑娘,怔怔的站了起来,盯着从楼上飘然而至,一席红衣长裙落到舞台上的花不落,目中带有玩味的光芒 。

    “好美的女子。”王宇在心里暗暗的赞叹了一番,望向花不落的眼神,竟是变得有些痴了,从未经过人事,又未碰过女人的他,自然被花不落的美貌给吸引住。

    玉洁冰清,出尘脱俗,白玉无瑕,美轮美奂,任何词语都无法完全形容这女子的美丽容貌,比之张师姐,还要美胜几分,但也比张师姐,还要冷漠。

    见过世间唯一最美丽的两个女子,王宇在心中暗暗的比较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这花不落,比张师姐更美,更好看,在她悠悠的双眸里,仿佛带有一种磁性,能够吸引人盯着她的眼睛,久久凝望,在那隐藏在深邃眼眸里的黑眸里,留有一抹淡淡哀伤,声音也都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凄然。

    伴着悠扬的萧笛和古筝弹奏,喧闹的人群叫喊,整个偌大的春青?楼里,都充满了一股喧嚣的哗然,但始终无论如何,都敌不过花不落的歌声,更加吸引人,更能落入人的心神。

    闻得花不落歌声里的凄然,望着花不落长裙飞舞里的无奈,王宇喝了一杯小酒,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

    “这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有着如此凄然的眼眸和声音。”

    小厮拿酒上来,一脸献媚,偏偏王宇愁事正在心头,对他摆了摆手,小厮白眼嘀咕了几句,挤到人群里面,瞅着姑娘们的丰乳肥臀,喜不自禁,恨不得也如张家公子那般,双手不安份的在姑娘们身上,游来游去。

    王宇坐在台下,看着在台上舞动灵躯的花不落,忽然涌出一股别样的情趣,自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充斥全身,想要与花不落,把酒抒情。

    歌声还未止,萧笛音有余,古筝铉音浓,张家公子张欲欢,再也耐不住心中火燎,丢下怀中女子,跑上台去,带有玩味的向花不落抱去:“美人,来给本公子抱抱。”

    花不落花容失色,台上的舞曲瞬间就停了下来,连忙躲开张欲欢,但张欲欢见到花不落越是这样,心里的火燎,就更加旺盛,笑声也变得不堪入耳,言语也变得龌龊难听之极。

    花不落吓得脸色苍白,到处闪躲张欲欢的抓弄,可她一个弱女子,怎逃得过张欲欢的追赶,没跑几下,就被张欲欢一下抓住,搂在怀里凑着嘴亲吻上去。

    花不落大声尖叫,双手拍打着张欲欢的脸颊,用脚顶着张欲欢的胸口,不让张欲欢玷污自己。

    人群里终于有人发出不满,跑上台去,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这般被张欲欢这个禽~兽给糟蹋了,这对那些倾慕花不落音容的公子哥,哪里还忍的下去,几个人气汹汹的跑了上去,却被两个张家家奴,一个巴掌都给打了下去,顿时下面就没人再敢吱声。

    张欲欢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就激怒了王宇,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化成了粉末,瞬间整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就闪烁到了台上,没有人看得清,他是怎么出现的。

    直到张欲欢的身子,突然变成了一条弧线飞了出去,人们才忽然看清,在花不落身前,站着一个绿色衣袍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麻袋,眼神冰冷的盯着张欲欢,久久不散。

    台下的小厮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王宇的座位,又看了看台上忽然出现的王宇,一时失了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所有人都在诧异着王宇的突然出现,谁也想不到他是如何做到的,就连张欲欢都没回过神来,他记得他刚才好像,就要亲到花不落了,可莫名其妙的,他忽然飞了出去,砸到地上,就连疼痛也都忘了喊出来。

    张家的两名家奴,是打小的习武之人,一生杀戮无数,杀人不眨眼,率先从人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盯着王宇冷冷道:“何方高人,竟敢出手伤我家公子。”

    王宇的目光带着冷漠,视线从张欲欢的身上,转移到两名家奴身上,盯着两名家奴的眼睛,没有回话。

    两名家奴被王宇盯着,顿时就感到背后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不由得退了几步,不敢与王宇直视。

    不知为何,在他们两人的心神里,似乎被男子盯着,就有一种堕入九渊地狱的感觉,感到全身凉飕飕的,甚至还会觉得,只要这名男子眨一下眼睛,都能够要了他们的命。

    张欲欢此时回过神来,惨呼着摇晃站起,盯着王宇厉声道:“你个该死的,竟敢对老子动手,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黑奴双煞,你们把他给老子剁了,现在就剁。”张欲欢恶狠狠的狂吼着。

    黑奴双煞犹豫了一下,想到王宇那冰冷的目光,一时都没敢挪动步子,直到张欲欢一脚踹在他们身上,才犹犹豫豫的向王宇走去。

    见到张家家奴走来,花不落才如梦苏醒,顾不得思索王宇是怎样出现的,拉着他的手急切道:“你快走,你赶紧离开。”

    声音彷如天籁,动听至极,可是王宇却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两个家奴冷冷道:“我一般做了选择,都不会半途而废。”

    “可是你没必要为我丢了命啊。”花不落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宇淡淡的笑了笑道:“谁说我会为你丢了命的,我这条命值很多钱,就算是拿一个国家的金钱,也买不走,所以我怎么会为你丢了命。”

    花不落出奇的盯着王宇的眼睛道:“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王宇道:“我花了钱进来,所以我想站在这里是应该的。”

    花不落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到了王宇的身后,静静地站在后面,看着王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名张家家奴,心里虽有些后怕,但两人纵横多年,一身的生猛武斗招式,也不是花拳绣腿,那是实打实的杀人夺命,所以一番犹豫后,果断的向王宇出拳。

    抡着两个呼呼风声的拳头,厉喝一声,黑奴双煞的拳头向着王宇的胸口砸去,下面蓦然发出一阵吸气声,花不落更是闭上了眼,不敢去看。

    而王宇拎着一麻袋银子,站在那里显得云淡风轻,心里有些冷笑,这种对凡人或许还会索命的拳头,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花拳绣腿,做做样子罢了。

    黑奴双煞抡着拳头砸下,见到王宇过于平静的脸色,不由得感到心里一阵惊惧,眼前的这名男子,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就像是古潭里的水,不仅深,还会要人命。

    但打出去的拳,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在距离王宇胸口一瞬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眼睛突然一花,顿时两只拳头,不知为何打在了那个麻袋上,随即响起啪的一声,手上的臂骨清脆一裂,立马就惨叫起来。

    “我的手,我的手。”黑奴双煞抓着断裂的手臂,疼痛使得他们的额角,流出了潺潺汗水。

    张欲欢吓傻了眼,这两名家奴的武动,他是心知肚明,就算是十多个人也不能伤得一丝一毫,可却在王宇的手下,只是打在一个麻袋上,手就断了,这是何等恐怖?

    张欲欢脚底抹油的逃下舞台,连滚带爬,顾不上他那脸面的光彩,急忙向着春青?楼外面跑去,他不愿意留在这里片刻,也不敢继续留下来,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家里再多叫点人,一雪前耻!

    随同而来的郝健公子,甩下怀里姑娘,也一溜烟的逃了出去,他只是跟张欲欢出来混的,可不想当了冤大头,所以见风不对,只能逃跑,要想刚才他还故意以打赏小厮的方式,贬低过王宇,难保他不记仇!

    花不落怔怔的望着王宇,一时无话,台下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前来寻开心的公子,脚底抹油的赶紧跑,谁都知道,惹了张家以后,报复是要死人的。

    原本还喧喧闹闹的春青?楼,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人,那些花枝招展的春青?楼姑娘,也都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全部跑回各家炕头,关好门窗。

    小厮惊叫了一声,也跑掉了,老︶鸨更是躲在窗口,战战兢兢的瞅着外面。

    偌大的整个春青?楼里,一时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了王宇和花不落,还有两个躺在地上,嚎呼双手好疼的张家家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