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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志明什么都没有想,因为他现在正坐在孔文书的对面。
“找我有事?”孔志明皱着眉看了一眼孔文书。
“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和前段时间相比,孔文书仿佛苍老了很多,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你不是很想要那两种药剂吗,我现在已经找人在暗中研制了!”孔文书微笑道。
孔文书的这副嘴脸,孔志明有种说不出厌恶,心道这老不死的又想折腾什么了。
不过,一听到‘药剂’两字,他立刻在心里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除了他不想让孔文书看出自己的心思外,更想好好利用一下这只老狐狸。
“什么事,你说吧。”为了不使孔文书看出自己的破绽,孔志明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语气和态度。
“我已经老了,很多事也是力不从心了。”孔文书看着孔志明忽然有些落寞。
孔志明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下文。
“这两种药剂非同小可,我怕自己所托非人,所以想派你去盯着点。”孔文书继续道。
“哦?!这次你找的是谁?”
“穆良魁!”
闻言,孔志明差点笑出声来:“一个初中毕业生能研制这种东西?!”
“他当然不行,但他的兄弟赵定一绝对行!”孔文书嘿嘿一笑。
“你拿到了余振兴的配方和方程式?”
“这个他当然不会给我!但一点点样本我还是可以要得来的。”孔文书又是一声干笑。
“科学研究这事我可是一窍不通,你让我盯什么?”
“前车之鉴,余振兴的事让我心寒!”
闻言,孔志明心里忽然一动,就想到一件事,就随口问道:“到底是谁帮余振兴在研究?”
“你问这个做什么?”孔文书脸色一变,狐疑地看了孔志明一眼。
“很简单,如果咱们能将那些帮余振兴研究的人给弄回来,就什么都不用求人了!”孔志明掩饰道。
“聪明!”孔文书心里一动,立刻就眉开眼笑,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不错,不愧是我孔家人!”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是被别的东西给遮住眼了!”孔志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不过,余振兴研发团队里的那些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孔文书的八字眉又皱了起来。
“你这心可够大的,花那么高的代价,竟然连其中最关键的技术人员都没见过!”孔志明有些不屑。
“当时我也是相信了余振兴的鬼话,不过他那时的理由是极为充分的。”孔文书叹了口气,继续道:“他说所有的研发人员都是政府科研机构的在职人员,那些人都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地点也都是在实验室,因此,每次碰面大家都是一整套的超净化服装,除了两只眼睛,相互之间谁也不认识!”
“那你们去实验室是采用了什么办法?”
“都是事先约好时间,然后在某个地点上车,都是蒙着眼睛去的,所以没人知道实验室的具体位置。”
“也就是说,除了余振兴本人,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实验室真正的位置?”孔志明皱起了眉。
“是啊,这也是为了更高的安全系数,毕竟我们从事的研究不是一般的东西!”
“去的路上就没有特别的东西能起到提示的作用?”孔志明不动声色地引入了另一个话题。
想了想后,孔文书道:“每次都是坐车,最后坐的应该是船。”
“为什么要坐船?难道实验室是在水里?”孔志明心中暗喜。
“坐船的时间和坐车的时间差不多,都将近有一个小时!”孔文书答道:“一开始,我其实也注意过,坐车时还是可以分辨大致的方向,但一到船上,就完全没有了方向感了!”
“余振兴不是一般的聪明,他早就算准了有人可能会记方向,所以他就想到了船!”孔志明叹息道。
“不错,船在水里行驶时,只要转向幅度不是太大是很难判断它行驶方向的变化的!当时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妙招!”孔文书也叹息了一声。
“如此一来,实验室的位置就不好判断了!”孔志明心里十分的服气,继续问道:“坐船后,还换了其他的交通工具了吗?”
“没有,直接步行,之后五分钟之内就是换衣服的房间,每个人独立一间!”
“看来,再聪明的人终究还是有罩门的!”孔志明忽然又笑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实验室必定在离水很近的地方,或者说是在某条水路之上!”孔志明呵呵一笑,继续道:“只要你能给出了比较准确的上船的位置,或许就能找到实验室!”
“你真想把余振兴的人给抢过来?”孔文书讶异道。
“双保险总比什么都不保险要靠得住得多!”孔志明冷笑一声,继续道:“就算我去盯着穆良魁,但他暗地里的小动作是很难发现的,既然余振兴能做到的事,他穆良魁同样做得到!”
“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的。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孔文书叹息道:“一直以来,我是很相信穆良魁的,因为他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我从来都没见他给我玩过心机!”
“别忘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特别是人!”孔志明冷然道。
“就凭这句话,你比老大强多了!”孔文书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穆良魁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你只需要告诉他,你会安排我去监工,但不要告诉他我什么时候会去。”
“你想几时去?”
“现成的成果和重新开始,哪个会更省事更可控?再说了,如果你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去监工,穆良魁就更加猜不到了!”孔志明打了呵欠,站起了身来,懒洋洋地道。
这一次,孔文书没再夸赞孔志明,他心里很是得意: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有这孩子在身边,我孔文书何愁大事不成?!
不过,他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孔志明的秉性他还是很了解的,更何况,还有很多不能言明的东西对孔文书而言其实是颗隐藏的炸-弹!
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孔文书心里想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除了他自己,估计永远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孔志明同样也不能。
但这也只是‘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个‘如果’,意外就会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