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初心

再来一支大雪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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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向着前方斩去,斩着那庞大的,仿佛是无法战胜的,此生的梦魇……那个巨门之上忽然活过来的浮雕巨人。

    瓦尔基妮做着深呼吸,剑悄然地停在了空气之中。眼前所看见的 一切一切,都在此时消失不见。

    是的,那不过是自己所幻想出来的情况——从那之后,已经度过了数天的时间。然而瓦尔基妮依然无法忘记:那一天,如果自己最终把这一剑斩下的话,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她索然无味地归剑入鞘,看着不远处盘坐在地上的奥斯芬。她知道奥斯芬此时所面对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问题。

    并不是因为怯弱而逃离,而是因为在那最后的瞬间,在那拼死的一击最后释放之前,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被人……被一个自称是尤利西斯的人——那个师门的典藏之中有过记载的,圣者大人。

    毫无疑问,他们是被尤利西斯救了下来。然而不管是对于瓦尔基妮来说,或者是对于奥斯芬来说,这种拯救,都要比死更加难受。

    然而想到了尤利西斯的一番苦心,瓦尔基妮却只能够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禁叹了口气,目光转而看着跟远处的一块巨岩之上。

    站着人,银色的长发,眺望着远方,不知心思如何……“大概,也是不甘的吧?”

    尤利西斯所救下的,除了自己二人之外,还有那位噩梦君主。瓦尔基妮此刻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了一丝困惑之色。

    “那时候看见的……是错觉吗?”

    当银色的长发褪去,当绝美的姿态幻灭之时,所真正地出现的模样,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几天。你们休息得似乎不错。”

    “尤利西斯先生。”

    正在走进的,赫然是圣者尤利西斯。瓦尔基妮脸上保持着敬重……毕竟,对方是自己师傅同备份的前辈,并且还是自己师傅当年的战友。另一位当代的天空剑圣十分的尊师重道,因此不敢有半点的逾越。

    “不用拘谨,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嗯。朋友就好。”尤利西斯笑了笑:“你在性格上和你的老师其实十分的相似。”

    “瓦尔基妮不敢与师傅相提并论。”瓦尔基妮轻声道。

    尤利西斯愉快道:“当然,奥斯芬的性格和尤文图斯也是十分的相似。所以看着你们两个,就像是看着当年的俩人一样。”

    “那一定是,一场十分值得珍惜的日子。”

    尤利西斯一笑无言,目光同样看相那巨岩之上的噩梦君主,忽然皱眉道:“还是还有说话吗?”

    瓦尔基妮摇摇头道:“这几天不要说话,甚至没有离开过一刻……老实说,我确实一些担心她。”

    尤利西斯呵呵笑道:“我记得,你们之间。应该是敌对的关系?”

    瓦尔基妮再次摇头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理由。我们甚至和她不熟……只是交手的次数多了,便有了写了解……”

    “也有了一些敬佩,对吗?”尤利西斯点了点头:“你的老师也是这样,十分尊重自己的对手,尤其是强大的对手。往往,她都能够和自己的对手成为朋友的。”

    “她……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瓦尔基妮一脸向往道。

    “因为太过向往她。所以一直都在学习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利西斯摇头道:“我想。你的老师是想要一个能够超越她的学生,而不是一个复制她的学生。”

    瓦尔基妮,沉默。

    尤利西斯此时却伸出手上的法杖,在面前划出了一个圆。

    “这是……通向什么地方的通道?”看着眼前所划开的圆的变化,瓦尔基妮却不得不皱着眉头道。

    尤利西斯道:“其实,作为圣者。我是真的一点也不适合战斗。然而我能够与尤文图斯他们一同战斗……是不是证明了什么呢?去吧,我想你的老师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就在这个圆圈通道的面前出现了犹豫,瓦尔基妮正在踌躇之间,尤利西斯再次开声说道:“我对空间有些研究。这里面的是一段我曾经截取出来的空间片段……当然,仅仅只有这一片。没有起源,也没有尽头。而那里面的,便是能够帮助到你的人……嗯,奥斯芬,不介意的话,你也去一趟吧。我知道你 一直都在听着的,不是吗?”

    奥疯子尴尬地站起身来,与此同时,那出现在瓦尔基妮之前的圆圈之下,却是开始出现了一个圆环。圆环上升,似乎想要把这个圆圈一扫而过般。然而就在那不到一般的地方,圆环便整个儿地破碎消失。

    “这种小动作确实和尤文图斯一模一样。”尤利西斯摇头轻笑:“不过很可惜,就算是尤文图斯自己,也没有办法完成我这个空间的抄写。”

    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奥斯芬此时非但没有尴尬,反而厚颜无耻道:“那你就让我成功呗?”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成功,完成尤文图斯也没有完成的事情。”尤利西斯轻声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那么,你们是选择进去,还是不进去?”

    瓦尔基妮却忽然道:“尤利西斯先生,难道这个就说传说中的‘半日浮生空间’?”

    见尤利西斯点点头,瓦尔基妮接着说道:“我在师门的典藏看过相关的记录……它能够偷取半日的浮生,永远地封存起来,原来是真的!”

    尤利西斯摇头道:“那只是你的老师夸张了。那里有半日的时间,不过只是半小时不到……而且,在无限循环的半小时之内,我想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无法改变任何的结果,因为时间无法延续。”

    “卧槽,媳妇儿,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毛我一点也听不懂?”

    瓦尔基妮叹了口气:“到底你是法师还是我是法师……听着,尤利西斯先生的这个特殊空间,是他的独门秘技。它能够将人一生的某段时间段发生的一切事情截取出来。比如说,我现在正在和你说话的整个过程,就能够被截取,但是截取过后。我们就只能够永远地停留在这个谈话的过程之中。从谈话开始,到谈话结束或者尚未结束,便是我们一直循环或者的空间。”

    奥斯芬听罢一愣,随后脸色微变道:“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空间!这是……时间!”

    他茫然地看着尤利西斯,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敬畏之情。

    圣者是人类的圣者,六英雄也是人类的六英雄。而人类涉及到空间的领域已经凤毛麟角,至于那时间的领域,即便是古代的众生也极少能够掌握!

    “别把我看的太过了不起。”尤利西斯摇头道:“我不过是用了一下小技巧而已,距离真正地涉及时间的领域。今生今世恐怕也……”

    奥斯芬点点头,他不是那种最根问底的人,“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这个空间之中截取的到底是谁的时间?”

    “你们的老师。”尤利西斯合上眼睛道:“不仅仅是你们的老师,当初的六英雄都被截取过,甚至包括我自己。”

    瓦尔基妮一惊,“这……这到底为何?”

    尤利西斯回忆道:“实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高峰以及低估。一般来说。已经冲破了生理极限,拥有漫长寿命的生灵理论上应该是时间越长,实力就越强大,但是……”

    他看着这两个故人的继承者,和声道:“……有些东西,是越到后面。就越会忘记。这个空间之中的尤文图斯他们,或许不是一生之中最强大的时候,但一定是一生之中,最璀璨的时间。截取他们的那段时间,是在他们的同意之下。因为……”

    尤利西斯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们想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真正地传承下来。那个时代,属于他们的璀璨。”

    瓦尔基妮已经被上一代天空剑圣的这种情怀感动得如哏在喉,倒是奥斯芬则是嘀咕道:“那死老头子,居然还会这么伟大?这不正常啊……”

    “作死啊!这样说!”

    “抱歉……”不怕天不怕地就是怕这个女儿的奥疯子此时抱头防御,却看着尤利西斯道:“那啥……抱歉,就算是这样也好,我也不打算进去。至少,现在不打算。”

    尤利西斯愕然道:“哦?”

    奥斯芬道:“安啦,我没有自负到说不需要老头子的指导。而且还是你说的,最璀璨时候的老头子,小爷我自然一万个希望见识一下。但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因为就算要进去的话,我还要等另一个人才进去。”

    瓦尔基妮张了张口,“原来……奥斯芬,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确实……尤利西斯先生,抱歉,奥斯芬提醒了我,就算要进去,我也要等待另外一个人。那既然是师尊最璀璨的时光,那么作为她的传人都应该能够看见,我不能够一个人独占。”

    “愚昧——!”

    那数天未曾开口也未曾动过一分的噩梦君主,忽然冷冷地传来了一声——这之后,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切如同幻觉。

    ……

    “不管如何说,单纯只是这一点,我是不会改变的。”瓦尔基妮摇摇头道。

    这到底是回应噩梦君主,还是给予尤利西斯的答案,那便不得而知。

    “原来你们考虑的是这件事情。”尤利西斯赞许道:“你们的老师,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份关系同门的心情,希望你们以后都不要忘记。但是,不管你们如何希望也好,也不必等待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进去。”

    奥斯芬与瓦尔基妮同时不解看来。

    尤利西斯则是稍微显得有些落寞道:“你们的同门,那两个并不需要这些。你们的师弟和师妹身上,拥有着比我们更加璀璨的光影……他们的路,早就已经明确。尤其是你的师弟,没有任何意思的犹豫,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怀疑。“

    摇摇头,尤利西斯叹了口气道:“甚至,已经获得了超越你的老师尤文图斯的成就。”

    奥斯芬愕然道:“这……好像你见过我那个小师弟似的?”

    尤利西斯微笑不语,法杖忽然往前一推,冲忙之间,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已经被推入了空间之中,“去吧,那是我们的……初心啊。”

    ……

    云卷动的时候,云聚合的时候,这双眸子都不曾闭合过,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干涩,就像是已经如此地固定了下来。

    甚至连尤利西斯盘上了这块巨岩,这双眼睛也依然没有任何的游离过。

    “噩梦君主,我曾听过你的一些事情。”尤利西斯在那轻声道:“尽管不多,也不了解。不过阁下如今的状态,似乎出奇的好。”

    前方的银发女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算你这样站到天长地久,也没有多少人看见,也就没有人觉得你有多么的高贵呢。”尤利西斯轻笑道:“不觉得冷吗?这种高度的话。”

    噩梦君主忽然转身,看着尤利西斯,目无表情道:“你以为本君会像那两个家伙一样,失去了面对敌人的信心,所遇需要开导吗?”

    尤利西斯摇头道:“所以我才说,阁下的状态很好,不是吗?奥斯芬与瓦尔基妮是很出色的后辈,但他们也有迷惘的时候。这次的迷惘在我看来并非什么坏事,而我也相信,他们能够真正地跨过这一次……反而是阁下,就算如今的状态是如此的好,甚至已经凭着自己的毅力克服了空间,然而……”

    噩梦君主冷哼道:“想说什么就直说,无须在本君面前转弯抹角。”

    “你在犹豫什么?”尤利西斯淡然道:“你在矛盾什么……在你的心中,还藏着更大的恐惧。因为这份潜藏的恐惧,所以在那巨门之上的浮雕巨人哪怕让你无法战胜也好,也及不上你那一早就已经存在的恐惧。”

    “本君,从未有害怕之人。”

    尤利西斯道:“既然是那样的话,你敢不敢让我把你的那段时间,给截取出来……要知道,一旦截取成功的话,就等于你的人生之中,未曾发生过那一段。而你的初心,或许不会改变,”

    噩梦君主,双眼闪烁,眸子再也看不见云卷与云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