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霸道书生

凛荒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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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王?”隔得很近,甚至能看到书生的瞳孔些微地颤抖一下,他淡淡地说道,“我要去杀了余屹,这该我来说,破坏了我的神秘感。”

    苏桐衣赶紧拉着他,“你别乱来。”

    “怎么觉得你对他,比对我好呢?”

    “很正常啊。”

    书生皱起眉,“桐衣,为了过来见你,我可是足足赶了半个时辰的路。”说着挨着床边坐下。

    苏桐衣赶紧朝里挪了挪,他看起来的确很疲惫,眼眶有些发红,看起来像几日都没休息好,“不是说战乱不严重么?”

    书生默默地叹口气,“你还知道些什么?余屹到底说了多少?果然我该杀他灭口。”

    “没……没有多少,仅仅就是徐美人是你的妃嫔,然后陈寡妇不是……”

    书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觉得陈寡妇像么?她年纪都快是我的两辈,就是从在某个村子请来的。”

    “怪不得。”苏桐衣侧起头盯着他,“我就觉得陈寡妇演得最真,没有她,绝不可能骗到我。”

    “是么?”书生轻轻地笑笑,望着窗外的星辰。

    苏桐衣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拍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大半夜来干嘛,难道要跟我聊人生聊理想?”

    “大兄弟?这是什么称呼,桐衣,你若不想叫我书生,可以叫我凌末。”

    “凌末?”苏桐衣抽动了一下嘴角,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原来他喜欢这种调调,“不然叫末末?”

    书生险些跌下床,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大兄弟也蛮好的。”

    苏桐衣笑得弯起眉眼,心中自然地涌起一阵喜悦,能够再见到他,真好,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桐衣,我是来接你。”书生轻轻地说道。

    “去哪儿?”

    “回家啊。”

    “不回。”

    书生直直地盯着她,直看得她有些心虚,才缓缓说道,“为何?”

    “世界之大,四海为家。”

    “你是要出走,还是出家?”

    “都可以。”

    书生知她气自己没有及时救她,立即换了语气,从袖中取出一块绿豆饼,温柔地说道,“桐衣,这是新做的。”

    “你……”好卑鄙,本能地想去接,她一把抓住自己颤颤巍巍的手,不可以……妥协……

    书生眨着眼,声音像能传达食物的香味,“还有蜜饯梅子,雪花桃酥,薯蓣糕,水晶栗子糕……”

    “停!”苏桐衣拿起他的袖子,不相信地抖了抖,“难道你都带了?”

    “没有啊,我就是说说。”

    “啊?”现在真的更想揍他,没有说个什么劲,苏桐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办,觉得更饿了,本来之前也没吃什么,更加不爽,“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余屹传的信,说你想我,还说你正在生气我没有去救你……”

    “书生,我觉得你还是把余屹杀了灭口吧。”不带这么破坏神秘感的。

    书生笑兮兮地看着她,“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我可有钱啦,国库里堆满了金子。”

    一股浓重的炫富气息扑面而来,“晋国有你这样的君王,老百姓真的好惨。”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书生说对钱没什么兴趣,自己若是有个国家,也会对钱冷淡。

    “为何?”

    “摊上你这样一个君王,不务正业,喜欢演戏,还演断袖……”

    书生一把扯过她的被子,“敢情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苏桐衣嘟囔了一声,不自觉地躲开他的视线,慢慢地朝远处挪。

    “我哪里是喜欢演戏,我是为了你,你真是……”书生也不知如何解释,拉过她的衣袖,顺势一用力,苏桐衣整个人都快跌入他的怀中。

    “书……”话音未落,书生轻轻地点了她的穴道,索性抱起她,走出门外,。

    书生将她抱上马,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疾驰而去,消失在黑暗里。

    苏桐衣整个人属于懵圈的状态,书生何时这么霸道,竟然都不问我的意见。还有他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禁暗暗叫苦,没必要把我整个头都盖住吧,现在四周的空气都是他的味道……天呐,我要冷静,我要淡定,不能污,虽然他不是断袖,但是他是有妇之夫啊。虽然一直没提这事,心中还是很在意,书生他,已经成亲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桐衣感觉马停了下来,书生抱着自己一直走了很久,身旁偶尔飘过一些细碎的言语。

    “君上,您回来了。”

    “君上万福……”

    透过衣袍的缝隙,依稀能够看到沿途跪着一路的奴婢,苏桐衣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依旧觉得不真切,书生他竟真的是众人景仰的君王。进到房里,只隐约看到一角,已是富丽堂皇,晃着自己的双眼。

    这时,书生拿起盖在她身上的衣袍,解了她的穴道。

    苏桐衣依旧一动不动,瞪大了眼望着面前的场景,真真奢华。房顶奇高,直落而下的水绿纱帐,四处摆放着新鲜樱树花枝,灯火通明,外屋有一处水流,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不对啊,我已经解穴了,桐衣……”叫了几声也没回应,书生皱起眉,摇了摇她。

    苏桐衣仍然目不转睛,良久才说道,“书生,你说实话,到底贪了多少?”

    “我是君王,需要贪么,天下都是我的。”他无奈地说道。

    苏桐衣慢慢回过神来,腾地起身,戳着他的胸口,声色俱厉地说道,“书生,你是君王了不起了,都学会霸王硬上弓,学会绑架人了,你同山贼有什么区别。”

    “君上,这是杏仁莲子露……”莫名有一个人进来,脸上写满惊恐,直盯着苏桐衣正戳书生的手。见状,她立即收回手,尴尬地看看他,他也回看了她几眼。突然回过神,赶紧放下吃食,跪在地上,声音哆哆嗦嗦,“奴……奴才……擅闯进来,望君上恕罪。”

    “没事,你下去吧。”

    “谢君上。”说完,跪在地上一步步朝外屋迅速地挪,苏桐衣看着都为他疼。

    书生端起杏仁莲子露,递到她的嘴边,淡淡地说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苏桐衣赶紧收回眼神,“有点不习惯吧,我倒更希望你是个普通人,像余屹那样。”

    书生笑了笑,“那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

    苏桐衣默默地喝了几口,没有言语,书生继续说道,“我还是以前的我,你不用在意这层身份。”

    “书生,你知道木棉么?”

    书生很自然地接过碗,“我知道。”

    “昔立安说,你曾经带她入宫,而他也说,木棉就是我。”

    书生拿起一旁的铜镜,递给她,“他好像还说过,木棉生得美艳动人。”

    苏桐衣疑惑地举着铜镜,看了几刻,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你说我长得糙?”

    “他那样的人,说什么你就信么?”

    “好吧,”苏桐衣不爽地放下铜镜,哼,我的美,是你不会欣赏。“那你跟徐美人呢?”

    “我跟她并不如你现象的那样,徐姝她是一个好女子,可惜命运对她不公。”

    苏桐衣听得糊里糊涂,书生望着她,“以后的时间还长,再慢慢说吧,我跟她之间,你不用太过介怀。”

    “我才没有在意。”

    书生拍拍她的头,“好好好,你就在这儿住下吧,看你还很喜欢这个屋子,这里倒比村子近了许多,省得我夜里还得回来。”

    “你夜里出去,为什么我没感觉?”

    “你睡得跟猪一样熟……”书生笑意满满,风吹起他的衣襟,混合着屋里清甜的花木熏香,如画卷一般。“还得抱那么多的奏折来来回回走,还是挺累的。”

    苏桐衣才反应过来,感情他不是在看书写字,是在批阅奏折,怪不得知道我不识字后也不躲着我了,“所以说,你为何要骗人?”

    “我困了。”书生也不答话,将苏桐衣拉到床边,枕在她的腿上。

    “书生,起来……”任凭怎么推,也是一动不动,苏桐衣无法只得任他枕着,自己靠着床柱。眼前的书生不仅霸道,竟然还无赖,完全不是从前的小绵羊,有一种深深被欺骗的感觉。眼中有些模糊,困意渐渐袭来,半梦半醒之间,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熟悉,仿佛这里自己曾来过。

    隔日。

    醒来时,已不见了书生,而自己正躺在床上。苏桐衣立即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四周,好像不是梦。她光着脚下了床,地上有些冰凉,也不觉地冷。

    这时,门开了,一看正是徐美人。苏桐衣多少有些惊讶,刚想迎上去,只觉得周身一阵酸痛,仔细回想起,昨晚书生一直枕着自己的腿,今日怎么可能不酸。

    “桐衣,昨夜睡得可好?”

    苏桐衣活动了一下周身的筋骨,皱起眉,“怎么可能睡得好,活活被书生折腾了一晚上。”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解释道,“不……不是,徐美人,我跟书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美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想的是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