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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卓瑞看向那个方向，言染微微一笑，笑里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道，“怎么，很惊讶吗？”
袁萌还没合拢住嘴，半晌呆呆的点头道，“是挺惊讶的。”
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离开的时候还是单身，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成了有伴的了？难道是在路上遇见的？没听进哥说起啊？”
她瞄向夏进，有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味。
言染摇了摇头，“不是，那个人你也见过。”
“见过？”袁萌潜意识里就回道，“是那次来办公室的男人？”
言染颔首微笑，没有说话。
“真的是他！”袁萌眼睛乍然一亮，“我就说是他了吧！那时候小言姐还不承认，看现在还不是走到了一起？我就觉得他挺配小言姐的，小言姐，什么时候再把他带来给我们瞧瞧？”
“你帮他说好话可是没有奖赏的。”言染道，“他最近忙，过阵子再说吧。”
“啧啧啧，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看这眼角眉梢的情意，还知道体贴对方了，啧啧啧。”袁萌一连感叹着，“小言姐，难怪我觉得你今天多了几分女人味，说说看，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这个问题，谈卓瑞也想知道。
她和厉成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厉成珩竟然下手这么快，还成功抱得了美人归。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错过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谈卓瑞目前是不会知道的了。
“你想知道啊？”言染靠近袁萌又退开，狡黠道，“不告诉你。”
“小言姐太不厚道了！”成功被挑起兴趣的袁萌抗议道，“说说看嘛！”
“不说。”
袁萌依然兴趣盎然道，“他是怎么告白的？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对上眼的？小言姐你喜欢他哪一点？他……”
“你问了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在袁萌开口前，言染俏皮地摇了摇手指，“当然是都不回答了，这是秘密。”
袁萌哭丧着脸，“小言姐……”
“我总要保留点*权。”言染瞟了她一眼，“好了，闹够了，回去吧，你这样真像是个娱乐狗仔，娱乐杂志应该高薪聘请你才对，一定能挣得盆满钵满。”
“切。”袁萌嗤了声，“本小姐才不屑去那种地方，本小姐的八卦只针对本小姐感兴趣的人。”
“那我还应该感到荣幸了？”言染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时机合适了我会跟你们说的，现在还没到时候。”
虽然和厉成珩才在一起，但言染觉得谈恋爱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在一起了，告诉别人没什么关系。不过若是这么快就把他们在一起的每个细节都交待了的话，则太过坦白直接，把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曝光了，而且听起来还有些炫耀的意思了。
唔……现在萌萌问起她就说了，算是给厉成珩一个名分了吧？
言染想到今天早上离开时，厉成珩问她什么时候和他回厉家见厉爸厉妈，被她搪塞过去了。
说是在一起试试，厉成珩也太雷厉风行了一点吧？
言染垂下眼帘，在袁萌眼里则成了害羞的表现。
谈了恋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瞧，小言姐现在浑身都散发着小女人的气息啊。
袁萌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她一走，夏进便上前祝福道，“小言，恭喜你了。”
“谢谢。”言染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道，“进哥，你也得加油了啊。”
夏进无奈，“这也不是我单方面加油就行的，我努力吧。”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言染期许道。
谈卓瑞这时才走了过来，开口道，“染染，恭喜你。”
“你们这一个个的，弄得我跟结婚似的，我可没有喜糖啊。”言染摊摊手，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祝福，莫名的有些不太习惯。
夏进道，“好歹你脱单了，不容易啊。”
言染白他一眼，“你是想说我是大龄剩女，终于有人要了吗？”
谈卓瑞笑道，“染染又不大，怎么能说是大龄剩女？不过我们是这里也算是染染的娘家了，如果受了欺负，尽管告诉我们，我们都会帮染染出气，不是吗？”
言染扑哧笑道，“他不会欺负我的。”
言语间尽是自信。
“这才在一起呢，就帮对方说话，看来小言是被吃定了啊。”夏进惊讶道。
谈卓瑞释然，“他对你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待三人散去，袁萌满怀憧憬的去找夏进，以为他们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结果只能再次失望而归。
而夏进，思及谈卓瑞方才的表情，若有所思。
如果是放在从前，他定然不会察觉出什么，但现在他喜欢上了袁萌，却能从谈卓瑞的笑里看出些许苦涩。
因为那样的神情，他曾在自己的脸上看见过，当袁萌说他们是好兄弟的时候。
谈主任对言染……真的是那样吗？
……
基地里。
一众士兵接连换了好几个眼神，连走路都比平常更为笔直卖力，生怕出了什么错误。
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因为厉大少进来的时候竟然是嘴角扬着的！
而且保持了一上午，弧度还没有散下去！
由于厉大少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因而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好事吧？不然不会扬起？
可是让面瘫大少翘起嘴角，怎么想都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在里头……难道是想到了什么训练他们的新点子？
众人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饶命啊！
当事人却浑然不觉，眼见已经到了中午，说了“散队”后便走到一旁，从衣服里拿出手机打电话。
“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了？”
“想你了。”
厉成珩说的坦荡直接，没有注意到故意放慢了脚步，慢腾腾离开想要偷听的一众人听见这句话后神色各异，拼命咬着唇才忍住不发出声音。
是不是来了鬼怪？
是不是厉大少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这种话怎么可能是他说出来的？怎么可能！
众人的神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等等，想你了？
能够对着说出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毕竟从前厉大少接到厉书记厉夫人的电话时，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前段日子不是说厉大少是相中了一个女人吗？一群人还下了赌局猜想厉大少什么时候能把佳人追到手，只是因为军演的劳累逐渐忘了这件事，现在猛地记起，此刻的状况只能表明，厉大少已经成功了！他不是光棍了！
一群人啧啧感叹，还有些对自己的怜悯。
瞧瞧，连厉大少那样不苟言笑的人都追到女人了，而且离他们赌局中赌的最小的时间还差了一大截，厉大少这下手快的，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厉大少都追到女人了，他们竟然还打着光棍！
人生真是如此的艰难……
厉成珩和言染说话说得专注，却也不会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感觉到身后有异样，他转身一扫，厉眸微微一眯，众人赶紧都收回视线眺望远方，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了……
“晚上去接你？”
“嗯。稍微晚一点，大概……晚个十五分钟吧。”言染不愿意让厉成珩多等，故而每次他来接她时，她都会估计好时间，而且从来没有失误过。言染的效率极高，对时间的把握向来很准。
厉成珩心里一暖，唇角的弧度自发又上扬了，“好。回家吃吗？”
“对啊，家里的菜还那么多，不用的话又会浪费了。”说到这，言染有些埋怨又有些好笑，“跟你说了过了时间的就扔掉，你倒好，扔了后还买个一模一样的，我添置那些本就是给你准备，这样你回家后能做着吃，不过我看厨房那蒙了灰的样子，你是一个星期都没开过火吧？全在外面吃的？”
“嗯。”厉成珩坦然道，“我做的不好吃，想吃你做的饭菜。”
“嗯哼？现在就知道变相的使唤我了？”
“一起做饭。”
天呐！
一众士兵们捂住嘴巴，还一起做饭呢？两个人这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厉大少真是他们的典范，一下手不仅把人家姑娘给追到了，还已经同居了！
真是不追则以，一追惊人啊……
众人都有些唏嘘，也有些憧憬，瞧瞧，人家厉大少都会谈恋爱了，都会笑了，都会说些好听的话了，恋爱真是能改变人，他们也好想找个人谈谈啊……
要是让厉成珩知道他手下带的兵都是这样忖度他，一定会加重训练力度，让人结束之后都蹲不下身子，只能直接躺尸了……
“那好吧。”言染道，“回家再说，我先去吃饭了。”
“嗯。”
“你也是，别忘了吃饭。”知道厉成珩有时候忙起来，连吃饭都顾不上，言染多嘱咐了一句，然后才挂了电话。
言染是专门挑了个无人的地方，不然刚才的话被其他人听见了，知道她跟厉成珩已经住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但到底有些麻烦。
收了电话，她走去餐厅，没有注意到她走后，转角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点着下巴，唇角逐渐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这一边，厉成珩收了线，立定环视一圈道，“很闲？先别散队了，再去跑个十圈。”
众人：“……”
他们错了！他们凭什么以为能蒙骗住厉成珩，假装他们不存在啊！厉大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们的偷听啊！
诶，不过，既然知道他们在偷听，怎么还继续说啊？
难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秀恩爱？
厉成珩提醒道，“还不跑？”
众人：人生就是如此的艰难……
……
想了想，言染没有把自己已经和厉成珩已经在一起的消息告诉黎杉杉，倒不是她故意瞒着，而是如果告诉杉杉后，言晟也就可能会知道了吧？
即便杉杉不说，但言晟对杉杉那么了解，一个表情都能猜出是什么意思，言染还是想再等几天再说也不急，没必要现在赶着就昭告天下，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办公室里，谈卓瑞数次停了笔，脑海里总不由自主的想到今天上午的那一幕。
言染立在那儿，言笑晏晏，神情里带了几分连她都不知道的娇态，分明是情窦初开的模样。说起厉成珩时，她语调些微的上扬，语气中的欢快昭然若揭。
她染了情，她有了小女人的姿态，可是都不是为他。
那么美好的模样，不是因他绽放，也不会全然呈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能叫人甘心？
电话声响，谈卓瑞接起电话道，“怎么？”
“听你语气不善的样子，怎么，不高兴我给你打电话？”
谈卓瑞本就烦躁，这回更是毫不掩饰的沉了声道，“你想说什么？”
“听起来心情很不好？”那边回道，“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让我乐一乐，说不定我会帮你出口气。”
“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
许是一直没得到好口气，电话那头的人才正经道，“卓瑞，究竟是怎么了？”
谈卓瑞蹙了眉，“你先告诉我，你这次打电话来又是想做些什么吧。”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想做些什么，”那边戏谑道，“我是想让你帮个忙，把言染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道，“不用再多费心思了，染染不会对你动情。”
“你怎么知道？”那边反问，声音带了些妖娆慵懒，分明是厉景勋。“卓瑞，是因为你对她也动了心思吗？”
谈卓瑞没有回答，捏了捏眉心，往后一靠道，“已经没有你插足的余地了。”
“没有插足的余地？”厉景勋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厉景勋心生一个不好的念头，收敛了戏谑，压低了声音问道，“是谁？”
谈卓瑞心里隐隐有怒意，“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好哥哥了。”
厉景勋面色一变，“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谈卓瑞连多说几个字的心情都没有，“嗯。”
“我的好哥哥，真是我的好哥哥……”厉景勋喃喃道，“又是这个样子，他总是这样……”
“嗯？”
“没什么，不过是在一起而已，还没结婚呢。”如果是要结婚的话，他一定会收到消息。
厉景勋邪气笑道，“还有机会，怕什么。”
“那是你哥哥，你真要跟他抢？”
“哥哥又如何？不过是公平竞争，难道我还耍了什么阴招吗？”厉景勋不甚在意道，低低笑着，“但是卓瑞你，是不是也起了心思？现在就畏难而退了吗？”
谈卓瑞抿了唇，没有回答。
“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从你谈起言染的语气里，我就知道你是动了心思了。言染那女人倒真是了不起，能让这么多人对她起了兴趣。我那冷情冷心视女人为无物的好哥哥，也就这样看上了她，容不得其他人了呢。所以，你对她动了情又有什么奇怪？”
厉景勋的语气调侃，细细听来夹杂着淡淡的嘲讽，尤为是说起“好哥哥”三个字时，总让人觉得满是讽刺。
“卓瑞，你要是瞧上了她，要跟我一起竞争的话，我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也不会退让，不过你，看来是不敢了。”厉景勋轻笑一声，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可不是嘲笑你，只是想要的东西总是要去争上一争的，你清楚我的性子，不是吗？”
是了，帝皇集团的总裁，厉家三少厉景勋和谈卓瑞是旧识，两人的关系似友非友，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因而，厉景勋从前的情人席宓也是在他对席宓还感兴趣时，通过他和谈卓瑞央了一声后放进来的。不过罢免权依旧在谈卓瑞的手上，他只是看在厉景勋的面子上才几次放过了她而已。而后席宓惹了言染，谈卓瑞再怎么好的脾气也不可能容许她继续留在这里，便立马一脚把她踢出去了。
“我清楚。”谈卓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你别乱来。如果你要是让染染过得不太高兴，我也会和你翻脸。”
“你知道我向来很怜香惜玉，那么就这么办了吧，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对言染有什么无礼的要求。”
厉景勋将自己的想法与谈卓瑞一说，“如何？”
“容我想想。”脑子里却转不动，只觉得越发疲惫，谈卓瑞终是没有拒绝，“好。”
……
言染最近的娱乐活动是五子棋。
她正低着头撑着下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厉成珩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成竹在胸。
言染走了几步，果然……又输了。
她皱了皱眉，往回收白子道，“再来。”
厉成珩反正是陪她，随她高兴。
接连下了几局，言染都是输。
即便她自诩为常胜将军，搁在厉成珩这就没赢过一次，更是没讨得好处过，局势一边倒，言染是看清楚了两人的实力悬殊。
厉成珩有自发的让过一次，被言染一眼看出，不悦叫道，“诶，我才不需要你让我呢。”
厉成珩收回了子，重新放了地方。
言染不需要人让她，哪怕每盘都是输，比拼的也是各自的实力，怨不得人。更何况这本就是打发时间动动脑筋用的，哪需要这么较真，都尽了心便好。
最后一盘下成了平局，言染面上有了欣慰，好歹有了进步，正好这时电话打了进来，她一边收拾棋局一边接起电话，“修哥哥。”
听见是这个称呼，厉成珩当即竖起了耳朵。
“最近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一起去看吗？”
“谁主演的？导演呢？”
季安修说了名字，言染来了兴趣，“好啊，什么时候？”
“就这个周六吧？怎么样，有时间吗？”
“有。”
“那我就订了你的票了，到时候再联系你。”
“嗯。”
言染挂了电话，抬头对上厉成珩的脸，虽然是没什么表情，却隐隐有几分不高兴。
他问道，“不带上我一起去吗？”
言染诧异，“你要去？”
“嗯。”
言染不确定道，“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和你一起去。”
好吧……
虽然言染总觉得，以厉成珩的性子，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有些违和……
她再次提醒道，“是一部爱情片也没有关系？”厉成珩会喜欢看这类型的电影吗？
厉成珩的要求很简单，“和你一起就好。”
言染微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她取笑道，“你这是要黏着我吗？”
“和你待在一起，我很高兴。”但他不会去限制言染，“如果你觉得不自然，告诉我。”
“我才没这种小性子呢，”言染道，“那便一起去吧，我去多订一张票。”
言染不准备麻烦季安修，如果她再打电话过去让他帮忙多订一张票的话，季安修一定会问是谁。到时候言染不好遮掩过去，说到是厉成珩，季安修一定就会明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哪能这么快让他们知道呢？
正好一起看电影是个契机，到时候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言染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
子弹在厉成珩脚边绕了几圈，摇着大尾巴乖顺地坐了下来。
厉成珩拍拍它的大脑袋道，“子弹我先接走几天。”
“随你去吧。”江素挥挥手，“记得给它喂食，不然它可会半夜出来翻东西吃。”
厉成珩点头，正好遇见厉邵辛回来，见着他也不奇怪，动作连贯地换鞋进屋，问道，“搞定了？”
“嗯。”厉成珩应道。
“什么？搞定了？”江素一愣，看看厉成珩又看看厉邵辛，一拍手喜道，“你是说媳妇搞定了？”
“嗯。”厉成珩尽管只有简单的音节，唇角却扬了扬，眼里也有了笑意。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江素喜不自胜，“什么时候带回来瞧瞧？什么时候结婚？商量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厉邵辛瞧了江素一眼，“两个人是才在一起，彼此还要适应一段时间呢。”
“不是早就住过去，开始适应了吗？”江素感觉才火火热热，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嘀咕道，“那还要等多久啊……”
“媳妇都已经到碗里来了，你还担心什么？”厉邵辛瞥了厉成珩一眼，“阿珩会守着的，不是吗？”
“是。守着。”才不会让言染退货。
“现在该放心了吧？”
“没有孙子，我才放不下心。”江素初心不改，非常有决心。
厉邵辛打趣道，“如果是个孙女呢？”
“孙子孙女都行，都疼。”只要有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让她玩，江素很好商量，“哎，我就是急啊，难道你们不急吗？”
又开始念叨了，厉成珩这次却回道，“我也急。”
说完后，他面向厉邵辛道，“谢谢父亲。”
厉邵辛扶了扶眼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稳声道，“这个媳妇我也很满意，就看你的了。”
厉成珩一怔，这是厉邵辛第一次表示对言染的赞同吧？
他眼里一暖，“父亲放心。”
厉成珩很清楚，若是没有厉邵辛的这一把助力，他和言染不能这么快在一起。虽然初始厉邵辛把言染带走后，他并不大高兴，但是长远来看，原是以退为进，推波助澜。
而厉邵辛本来对言染并不做评价，向来都是江素着急示好，这一点，厉成珩心中有数，父亲还在对言染进行评估，直到他方才说出那句话，厉成珩知道，父亲更是会帮着他了。
看来是这一趟行程中发生了什么吧，厉成珩并不需要知道过程，他只需要言染嫁给他的结果便好。
待厉成珩带着子弹走后，江素一拍脑袋，“忘了让他把那东西带去！”
还能有什么？厉夫人的拿手配方呗。
“不过……”她顿了顿，疑惑道，“阿珩说他也急……急的是哪方面？”
……
言染一开门，才见着个人影，就感觉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晃，然后一股冲力扑上来，直接冲到她的身上往后压——
她伸手一抓，毛茸茸的一团？
而后自己腰上揽了一只手，一人稳住她的身子，挥手把那团东西拍了下去，“子弹，下去。”
感觉身上的重物消失，言染借着腰上手的力站稳了身子，低头一看，一只金色毛的大狗冲她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子弹，是你啊。”言染蹲下身子，点点它的鼻尖，皱着鼻子道，“你刚才可不乖哦，差点让我摔倒了。”
子弹尾巴摇的更起劲，还伸出爪子要跟言染握手，似乎在讨好她。
“下次要记得了，你这重量，好歹要让我有个准备。”言染抚了抚它柔顺的毛，“进屋吧。”
子弹踏着蹄子进屋了，在地毯上左跑跑右跑跑，非常欢快，简直跟回到了老家似的。
言染忍俊不禁，“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你想见它。”
那次电话里说的话他还记得，言染心里又是一暖，说道，“我这里可没有狗粮，你带了吗？”
“嗯，带了些。”
言染摩拳擦掌，“那我去跟它交代我这里的规矩。”
带子弹过来肯定是不会只待一会就走，未免子弹在这里捣乱，言染从前在黎杉杉的店子也学了些东西，知道怎么训狗。她正跟子弹玩耍着，忽然门铃一响。
言染懒得起身，指挥道，“阿珩，你去开门。”
门一开，身着浅绿色棉裙的女人见是厉成珩，顿了顿，往里看了眼，问道，“染染在吗？”
厉成珩回道，“在。”
“我找染染。”
“进来吧。”
言染正挠着子弹肚皮，一边笑一边问道，“阿珩，谁来了啊？”
她扭头一看，面上一喜，随即起身道，“杉杉，你来了？正想起你呢。”
没了抚摸，子弹一滚，站起了身子，有些不高兴地看向来者，但是来人是厉成珩迎进来的，子弹还是聪明的没有叫唤。
黎杉杉讶异道，“这里怎么有一只狗？”又惊叹道，“好纯正的金毛！”
随着想起了什么，这条狗似乎来过她的店里，当时就是厉成珩牵来的吧？
那么就是厉成珩带过来的了？
他既然把狗带了过来……看样子是还不准备走了？
思及厉成珩的半月之期，还有自己来这里的任务，黎杉杉脑海里一转，坐到了沙发上问道，“染染，你什么时候也想养条狗了？”
言染洗了手，给黎杉杉倒了杯水，坐到她的身旁，让厉成珩去招呼子弹乖乖坐着。
她回道，“一直就挺喜欢狗，不过没遇到非常合眼缘的，这一只我看着，倒觉得非常可爱。”
黎杉杉蹙了眉，“我那里那么多只，你都没有合眼的？”
“也不是，不过这一只不用自己养，省事。”
黎杉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放在以前，染染不会这样说话，她这样无疑是提到了厉成珩，往常她该是会把他撇干净才对。
黎杉杉垂下了眼帘，状似不经意道，“不过不是也不能一直养下去吗？”
言染一皱眉，如同黎杉杉察觉她话里的问题一般，她同样能发现黎杉杉话里的古怪。
杉杉是个温柔的人，遇到这样的话，她鲜少会继续问下去，为了不让对方不好回答。而且杉杉垂着眸，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沿，正是她表示不安时无意识的小动作。
言染猜到了什么，“杉杉，你想问些什么，就直接问吧。”
“啊？”
“是不是我哥让你来的？”言染犀利道，“他想知道什么？”
言晟肯定是想知道些什么又不好直接问，便让杉杉过来了，他还真是聪明，不过言染却有些不高兴。
杉杉为了他能做这么多，哪怕内心里并不乐意，可言晟又能回报给她多少？
要是言晟再不努力，别怪她唾弃他，成了个渣男了。
黎杉杉的手指抚着杯沿，低声询问道，“杉杉……你准备让他，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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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昨天忘记问了，就是前天的章节，081厉大少的告白那一章，凳子自己电脑上订阅了看，发现没有最后一句话和题外话，只到国家截止，但换了手机看就有全部，想问问看，电脑订阅的亲，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