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保存体力

枯藤新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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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从未有过这种冷得直打哆嗦的感觉,那种空气中明明湿润而清凉却浑身冻如冰窖的感觉。

    人生,真的好玄幻。

    尤其。

    遇到几乎玄幻的大变态。

    双重人格就够渣态了,这人,这谢澜生,余生,谢余生……

    靠。

    有这么一刻,云初心底想发疯,触着谢余生那琥珀色的光眸,全身紧崩,“谢……余生。”

    “比谢澜生勇敢,比余生理智。”谢余生轻吐的气息,都快要扑腾到云初的脸上,可是这一瞬,云初却没有力气推开她,也根本没有办法后退,因为,就在谢余生开口之时,他劲而有力的大手便已经紧紧的拽紧了她的腰,迫使着她必须微扬着头,与他如此近的对视。

    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浓秘而细黑的睫毛,近到可以,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自己,没有惶恐,没有惧怕,美丽的脸上,是一脸冷漠。

    “我以为,你会想要挣扎的。”谢余生看着云初,笑,笑得风过无痕,不算白而精致的脸上,细长的眉梢轻轻一提,整个气质都深邃难猜。

    云初睨着谢余生,笑不出来,面色冷薄得像冰,“如果我挣扎能让你放开我的话,我自然毫不余力。”

    “这样聪明又识时务的女子,难怪……”谢余生突然一笑,明明与谢澜生一样的面孔,有着同余生一样的妖戾,可是此时一笑,竟然是一般子自信的超郡绝伦。

    “难怪,能让余生也……”也什么,谢余生没有说下去,而是头微微低下看着云初,“你的确是我所见最美……也最有胆识的女子。”好像是在赞美。

    云初心底冷意泛然,眸光却依旧很平淡的看着谢余生,即使腰被拽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眸光轻轻一缩,“所以,之前我在穹泸山脚下审问的那两个寇匪是死在你手上。”

    谢余生点头,“你的话题转得很快。”

    云初咬牙,她不喜欢与一个陌生的男子这般亲近,虽然和谢澜生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可是面前这个,确确实实的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但,却是全然不同的气质。

    而且她还没和谢澜生熟到可以挨得这么近。

    当时在追踪那黑影而失败却无意遇到谢澜生时,她怀疑过谢澜生,可是谢澜生确实不会武功,而且她自信她不会看走眼。

    事实证明,她是没看走眼,人不是谢澜生杀的,却是他体内的第三人格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那二人。”左右现在也跑不掉,云初更加不慌,明明受了方才自己一大掌,可是此时这另一个人格激发出来,竟然像是吃了大还丹似的,好得不得了。

    看来是强制性的在压下其他人格时连伤痛都一并忘记了。

    谢余生此时依然紧扣着云初的腰,丝毫没有要放开云初的打算,月光下,琥珀色的眸光就这样看着她,看着云初那红润的唇瓣,良久,然后,突然一笑,头往前了些,唇瓣覆向云初……

    “谢澜生不会这么做。”云初没躲,却在谢余生距离她的唇瓣几乎只差毫厘时,突然道,语气很冷,前所未有的冷。

    谢余生的动作一瞬停下,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云初,一瞬不瞬,看着面前这一瞬冷若冰霜的女子。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风拂过,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压抑,可怕的压抑。

    “扑。”对方内力好像突然就强大,云初吃力不住,五脏六腑生疼间,一口腥甜喷出,面前谢余生头偏得快,才没被吐了一口血。

    没喷到谢澜生身上,云初表示很失望。

    “我以为你会害怕。”须臾,谢余生后退,同时间,放开云初的腰,就好似,方才搂紧着云初意欲亲吻的动作,只是开个玩笑般。

    事实上,他也真的只是开玩笑。

    他只是想着,为她做了这么多,总要……捞点回来。

    而随着谢余生放开的动作,云初觉得,好像这个谢澜生整个气质都不太一样了,是那种让人舒服的感觉。

    “太子的女人,我不会碰。”谢余生这是又开口,说话间,眸光似乎有些幽有些深的看着向远处。

    “你在试探我。”云初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着探寻的意味,“你在试探我的胆量?”

    谢余生闻言,这才看向云初,唇瓣勾起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一直以来,和太子合作的人,是我。”谢余生说,“是我。”

    云初一怔。

    她早已猜到,景元桀与谢澜生认识,可是很明显,在当日与谢澜生初次见见面时,依照谢澜生的反应来看是从未见过太子的,所以,她之前一瞬在想,可能是余生。

    可是,她没想到,原来,景元桀从头到尾一直合作的对像,竟然是谢澜生体内的第三人格,谢余生。

    真真是与虎谋皮,只是,谁是虎,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我还有一个身份,你如果知道了,想必会更理解太子。”

    “什么身份?”云初拧眉。

    谢余生却轻拂了拂袖子,“我暂时不想说。”

    “呵。我也不太想听。”云初一脸冷傲。

    谢余生眸光闪烁,“你可以猜的,你那么聪明。”

    “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人,如你之武功,想必当时也听到了我想问那两人的话。”云初没有忘记最开始要问的问题。

    谢余生又笑,声音也温和不少,“你好执作。”

    “还是说,你与太子的合作,早就……”

    “云初。”谢余生却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云初,“我从没见过太子为哪名女子如此动怒过。”

    云初眼眸一紧。

    这个谢余生的画风和脑回路有些转得太快。

    这个谢余生,不说与之前谢澜生的性格,与之前的余生性格也全然不同,当真可谓天上地下另一人。

    正长而说,谢余生不变态,更甚是,比谢澜生和余生都正常,正常得更像一个人。

    人如清风玉,坦然君子风。

    “当然,如果哪天太子不要你了,或者,你又厌弃了太子,我可以收留你。”谢余生却又道。

    云初眸光变了变,随即冷哼,“我谢谢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是吗?”谢余生笑着,抬头看天,苍穹下的身影似乎很玄幻。

    云初真有有些看不懂谢余生,一会儿让她觉得是真心希望她和景元桀好好的,一会儿又希望……

    “应该不会的。”然后,谢余生又道,开口间,对着云初微笑得那叫一个彻底,“走吧,我带你出去。”

    “你的笑容真心不好看,除了会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外,相信我,真没别的情绪。”云初睨一眼谢余生,觉得和变态打交道,她迟早会更变态,当然,却还是跟上了其的脚步。

    不管如何说,这个谢余生于她,不说方才,反正眼下,是真的没有半丝恶意。

    识时务为俊杰,这话没错的,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于这个谢余生,她好像……很奇怪的情绪,说不清楚。

    “我杀那两人只是偶然。”谢余生往前走着,这才开始回答云初方才的问题。

    云初没接话,等着谢余生接下来说,“有时候,我并不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余生。”谢余生道,然后面上带起一丝苦笑,“但是,我总是要等到他出现之后,才可以顺利的出现,然后,出现很多时间,但是……”谢余生最后没说下去,云初却多多少少听明白了。

    多重心理分裂人格,她以前只从书籍中看到过,同一个人,数种不同性格,不同气质,而且,大多时候,这些性格之间并不知道另一方的存在,可是很明显,谢余生却很清楚的知道谢澜生和谢余生的两种性格。

    之前,杀那两人,显然当真只是意外,他可能正处于矛盾变化中,所以才会出手杀人。

    不过……

    谢澜生之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不明白,但是,心理多多少少该是有起疑的吧,否则之前不会那般着急着要带她离开,不过身为谢家家主,这样的……

    不对……

    云初突然思绪一顿,猛的看向谢余生的背影,“不对,谢澜生不是常态,能够当一家家主,长时间那种懦弱的拿把剑都可以把自己吓得发抖的人如何会能震慑并说服住一个家族的人,就算谢澜生不算个笨人,可是,真的太没说服力。”

    谢余生听着云初的话,脚步停住,眼眸中光亮浅浅,似乎,这一瞬,对云初充满了欣赏。

    “所以,那么懦弱的谢澜生,被人抢了东西,却能好像很大胆的出现在那里,去拿回令牌……”

    “所以,你才是谢澜生真正的性格。”云初恍然大悟般,然后看着谢余生转身,对着她轻轻点头,“你聪明得让我真是……但是,我并不知道能持续多久,那两个人……总是会在我伤心而愤戾时出现。”

    云初看着谢余生,明明这个男子在如秋风落叶般淡淡的笑,却真的很落寞,落寞得让她的心,有些不舒服。

    “谢余生,你会分裂出这么多性格,是环境所致,如果你能……”

    “你在安慰我?”谢余生轻轻的打断云初的话,语气好像有些期待。

    云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个谢余生就是心里奇怪又淡淡的……

    她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哪里来的同情心,再一看谢余生看过来的目光。

    靠,你那么期待干什么。

    “我只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变成余生,破不了阵,而已。”云初语气不见好,特地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谢余生看着云初,没说话,却似乎轻叹了口气,然后,云初便见谢澜生突然抬手,掌风浮动,然后,空气中,突然,砰的一声。

    然后,只一瞬,好像天地动摇,星月砰散,万树摧毁。

    然后,再是砰的一声,云初只觉脚下大地都在颤动,眼前一黑,一乱,好像有熟悉的身影骤然而至,腰间一紧,气息,如此熟悉,如此,想要靠近。

    好像,还有血腥味。

    最后,眼前,骤然一亮。

    太阳,如此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原来已经都天亮了。

    “景元桀。”云初猛然开口,然后,对上景元桀那一双熟悉的,幽深的眼眸,眼眸里此刻担忧之色毫不掩饰,如海水般将她骤然吸入,那是……深切的害怕,害怕失去。

    害怕到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和他前所未有过的憔悴,虽然,依然不减他风采半分。

    “我好好的。”云初道,抬手同样抱紧景元桀的腰身,“我知道有你在,我会一直好好的。”声音很轻,有些哽咽,她想,她是真的如此彻底的爱上这个男子,爱的已经想将他柔至自己的生命。

    太阳明亮而温热的光辉下,两个人紧紧相拥。

    “澜生,澜生……”而这时,一旁传来一名妇女的急呼声,顿时吸引云初的心神,云初这才把头从景元桀怀中抬起,然后,面色一红,红只是又是一紧。

    四周都站满了人,黑衣劲装,个个神色严肃,色调单一,却都,看着她,和景元桀。

    靠,云初想骂人。

    她方才就这样的和景元桀不管不顾的抱在了一起,景元桀是是背着她们,而她是正面对她们,方才把头埋在景元桀怀里还不觉,现在然一抬头。

    靠,脸丢尽了。

    她虽然那啥,但是好歹……

    不过,此时另一边的气氛,却极其严肃。

    另一边远远的也站了几个人,当先一名妇人,四十多岁左右,深蓝衣裳,玉钗入髻,简单端庄,不似寻常妇人裙裾拖地,反而紧扎起裤腿,给人就是利索干练的感觉。

    妇人身后还站着几名类似其属下的人,而此时,这名妇人正抱着地上的男子,谢余生呼喊着。

    呼喊着,声急气切,可是,眼底却满脸霜冷,与失失望。

    谢余生当然是已经晕过去了,方才那一瞬,他破了阵法,可能也受到了反噬,只不过,再醒来,也不知到度是谢余生,余生,还是谢澜生了。

    云初的目光却后落在那妇人身上,勿庸置疑,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这般表情语气,自然就是谢家家主夫人。

    其夫君早死,谢家可谓早早被她一人撑起,不过,这弱后……被逼至这般的谢澜生……

    云初的目光凉了凉,瞬间,收回,却扫向四击,心头,不知是感动不是心惊。

    昨夜还郁郁葱葱的绵延山绵,难怪太阳如此明晃着,不止树,竟然连一根草,都好像一夜之间绝了迹。

    而山间,虽山风徐来,可是,拂来的除了淡淡血腥味外,没有任何芳香气息,昨夜,这里,惊心魂魄,是一个人爱情的坚决执念。

    “景元桀……”云初豁然看向景元桀,眼眶微微的红了。

    然而,景元桀根本不容云初说话,头一低,准确的覆上了那张红润温软的唇瓣。

    这一夜,不管如何的惊心动魄,只要结果,是你,好好的。

    如雪似松的气息,瞬间覆满鼻翼,充满整个胸膛,云初没有推阻,反而,抬手勾上景元桀的脖子,极力,配合。

    景元桀的所有情绪都通过这似乎要抵死缠绵的吻悉数传达。

    景元桀从来都是稳重而行事有准的人,这般多的人面前……他是真的担心她到了极至至致了,眼下,容不得她再想别的。

    唇舌相依,天地间似乎都静了,静得万物好像都悄悄变化了。

    一直到彼此喘息吁吁,景元桀这才放开云初,看着其绯红的小脸,愈加粉嫩的唇瓣,眼底光束迷离而轻晃,靠近也的耳边,“提前洞房,可不可以。”

    云初身体一颤,大脑中的第一反应竟然就想说,可以,可以,可以。

    他这么主动,不矜持了,她……

    “可……”

    “现在不是时候。”云初刚要开口,却被景元桀无比认真的一句话给打了回去。

    靠。

    云初的小脸立马由绯红转而变为恼火,“景元桀你这个猪。”

    云初推开景元桀就要走,这一推,景元桀果然推开了,只不过,云初却觉得不对劲,侧眸一看,当下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

    血,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景元桀的衣袖滴滴流下,落在光秃秃的地上,阳光微微燥热的空气中,触目惊心。

    “太子……”一旁羽林卫要上前,却被景元桀手一拦,“无事,退下。”话落,看向还愣在那里,一瞬面色微白的云初,一贯面无表情的人,唇角牵出一丝很努力却极淡的,“无事。”

    “对,没事,只是,终于在屠了满山树木找到阵穴之后,拼了内力的猛闯,所以,人家反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云初看着景元桀还没说话,一旁站在那里从头到尾未开过口的青安却出声道,声音,明显有些为景元桀抱不平。

    云初依然没说话,然后,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看着景元桀,“景元桀,老天把你送给我,真好。”

    景元桀抬手,轻轻的抚着云初的秀发,不过一夜,她好像,就瘦了好多。

    “不过,你丫的,下次再敢这样无所顾忌的试试。”本来温情浓浓的画面,陡然一变,云初昂着,恶狠狠,“你若死了,那我不得守寡,这事我不干,所以,你下次,不许这样。”

    “好。”景元桀眸光宠溺点头。

    “不过,我出事,你肯定要第一时间到达。”

    “好。”声音,无比的温柔。

    “我用雾法给你止血。”云初抬手,就要触及景元桀的胳膊时,却被景元桀轻轻抓住,“不过是阵法反噬,震伤皮肉,无事,你保存体力。”

    云初不干,怎么觉得这厮嫌弃她的雾法似的。

    “保存体力。”景元桀却又道。

    然后,云初瞬间明白过来,当下,不知是气怒还是好笑。

    景元桀这厮,看着高山白雪的,腹黑程度一点不小,而且,什么时候,竟然这般污了。

    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污。

    她一定不要承认,估计是受她感染。

    “对,受你感染。”然而,景元桀就像是知道云初心中所想般,轻轻开口,如风过耳边,聊动得云初心肝都是热热的一颤,顿时一个白眼,“是你定力不佳。”

    景元桀无奈。

    “对了,秋兰呢。”云初这才扫了一圈,出声询问,“她家小姐平安回来了,她怎么不出来,她之前被点了穴,没事吧。”

    “太子,眼下,澜生受伤了,您是不是……”眼看着景元桀要答话,一旁,方才抱着谢澜生假担忧的谢夫人这才走了过来,对着太子向微弯腰,看样子,显然,阵法未破前,这谢夫人在景元桀面前,没得好脸色。

    不知为什么,她心畅快,看到谢夫人不爽,她就心畅快,莫名的,就是畅快。

    这么个残忍无亲情的妈,活着都浪费空气。

    “退下吧。”然后,景元桀看一眼远处被人扶着的谢澜生,对着谢夫人挥手,语气很淡。

    谢夫人闻言,身体一松,“那太子之前说助谢家……”

    靠,这个时候,不关心自己儿子,还在追究自己的利益。

    云初真想上去抽这个谢夫人几巴掌。

    景元桀此时轻轻淡淡的目光扫向谢夫人,“等谢澜生醒了,再谈。”一句话,便把谢夫人给撇开了。

    谢夫人显然不爽,不过,眼下,似乎也只得忍着,但是,抬头间,还是看了眼云初,却不料,这一看,正好和云初来了个四目对视。

    “谢夫人好。”云初很主动,很嘲讽。

    敌意,不喜,如此明确。

    一旁,景元桀幽深的光束都是轻微一晃,云初从来不是个会公然透露心绪的人,可是,现在,却将自己对谢夫人的不喜表达得如此明确。

    谢夫人看着云初,很勉强的牵出一丝笑意,“云初小姐看来精神不错。”

    “差点死了。”云初没有半丝客气,直接将谢夫人一噎,面色煞时变得难看。

    “云初小姐真会开玩笑。”

    “玩笑都是和死人开的,和活人说的,是实话。”云初面色冰冷。

    谢夫人显然是崩不住了,认真的看着云初,她好歹是谢家夫人,谢家身为十家世家之一,虽不是王府贵地,也是百年世袭,门楣不低,再者,云初虽然是云王府大小姐,是太子妃,可是这到底还没成亲,在她面前,是晚辈,她们最多身份平等,如何来这般对她不礼貌。

    换作任何一个人,谁敢对她这般,就算是十大世家在此,皇上在此,也会给她一个薄面,对太子这般客气,也不过是,此次,确实是自己的儿子理亏,有些暗中的事,不能上得台面而已,而且,太子看着年纪轻轻,可是其人心思难测,行事不按常理,并不是她能抬惹的人物。

    可是,这个云初,到底凭什么。

    难怪,不得皇后之喜。

    “云王爷可真会教女儿,云初小姐这般牙尖嘴利,以后做了太子妃,就不怕给太子招惹麻烦。”崩不住的谢夫人终于不再崩。

    云初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云淡风清,“我只是牙尖嘴利,比起谢夫人的良好教育,利益而上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姐就是要激怒你。

    不过,看来,这谢夫人和他父亲不算陌生。

    而云初话落,谢夫人面色顿时更加难看,“云初小姐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云初坦然,由始至终,语气淡淡,却偏能激起对方心中的无名火。

    谢夫人看着云初,迎着其那云初那似万山不能融的目光,心尖蓦然觉得,冷,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子,竟然有这种让人心尖寒凉的气势。

    轻吸一口气,谢夫人极力忍住心中怒火,端然开口,“澜生连累你,如今云初小姐你平安无事,又何必咄咄逼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逼你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距离我数步之遥,而且你还带了那么多护卫,我什么时候逼你了。”云初的语气依然不急不徐,却字字落地有声。

    谢夫人这下眉头都蹙紧了,却悄悄看向一旁的太子,见其没有开口的打算,这才抬了抬眸光,看着云初,“我可以理解云初小姐困于阵法,受了委屈,可是如此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不会太落人口实。”

    “落人口实?”云初微笑,“这里能传出话的,不就只有你。”

    闻言,谢夫人眸光一动,掩在袖中手青筋泛起。

    云初相信,如果不是景元桀此时站在她身旁,这个谢夫人一定一拳上来,就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就是要激怒谢夫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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