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酒吧碰上了

漫步云端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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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噼里啪啦”地鞭炮声不断,家家户户迎接新年的第一道曙光,迎接第一天。

    颜妮是早上回来的,也就是说,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她彻夜未归。

    梅玲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在客厅里摆弄着一束插花,见她回来,她没抬眼,情绪也没什么起伏地告知道:“枭子一大早就去部队慰问留守的战士了。”

    颜妮脚步一顿,神色有些恍然,“哦!”

    轻应一声,她也没说什么,转身上楼。

    梅玲见她如此淡然的态度,皱了皱眉,“昨晚他等了你一夜,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既然要走进婚姻,就要端正自己的心态,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另一个人,一整晚不归,不说其他,你要知道,有个人在等你,会担心你,日子是你们在过,冷暖自知,我不会干涉什么,但我不想我的儿子在工作之于,还要被某些负面情绪影响,你知道,他的职业和责任,是不容许出差错的。”

    颜妮合着眼睑,躺在阳台的摇椅上,任由清晨那抹金黄的晨曦打在她身上,而手里,却是无意识地转动着手机,把玩着。

    她睁开眼,放开手机里的信息,五条,而署名全都是一个人,“流氓渣”

    “妞儿,在哪儿?回个电话或是回个信息!”

    “妮妮,快点儿!”

    “颜妮,你回个信儿会死吗?”

    “妮妮,乖,快回,爷担心!”

    “操,颜妮,你他么有没有将爷放心上?”

    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揉揉眉心,终是拨通了那个号码,只是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机械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自嘲一笑,她将手机丢掷一旁,拉了拉身上的毛毯,闭上眼,脑中思想放空。

    其实,没接通也好,接通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她是为了听一个男人的演奏会,才放他鸽子,更不可能告诉他,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呆一夜,这才彻夜未归。

    谎言说多了,她也觉得厌烦。

    颜妮在房里睡了一觉,中午佣人上来叫吃饭,她洗漱了一番,下楼,才知道盛谨萱带着齐喻枫回来了。

    “妈,我大哥呢?”

    几人在饭桌上落座,盛谨萱没看到盛谨枭,便出声问。

    梅玲神色不动,“下部队了!”

    “下部队?他一般不是能免则免的吗?”

    盛严昌每年这天几乎都要去老战友家走访,很少有在家的时候,他们几兄妹在这段日子要是没什么重大事情,基本都会在家陪着她妈,更何况,今年还有颜妮在。

    对于自家哥哥不在家,盛谨萱着实有些讶异,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颜妮,也就随口一说,“你跟我哥吵架了?”

    “吃饭!”

    梅玲低斥一声,眼神看向眉眼含笑,一直大刺刺盯着颜妮的齐喻枫,“喻枫,小萱在你家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你多担待些,她这人性子又直又傲。”

    “那是当然,颜妮在盛家,还望妈也多担待!”

    齐喻枫笑着,狭长的眸子泛着邪魅之色,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在他这样的笑容下,有种别样的味道。

    梅玲和盛谨萱皱了皱眉,脸色都称不上好,而当事人颜妮,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悠然自得地夹菜,吃饭,面上一派坦然自若。

    吃了饭,颜妮回到卧室,依旧是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眯着眼看着头顶不算太炽烈的太阳。

    光晕暖融融的,笼罩在她身上,暖了她的身子,却始终暖不了她心底深处的那处荒凉阴暗。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股令人讨厌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不用回头,颜妮也知道是谁。

    摇椅发出细小的吱呀声,如同一首催眠的曲子,颜妮合着眼,没看他,语气幽冷淡然,“滚出去!”

    齐喻枫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深沉的晦涩,“颜妮,我知道你恨,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你不觉得不值吗?”

    颜妮:“……”

    “为了所谓的恨,陪掉自己的幸福,你认为划算?”

    别的事儿他不知道,可是,有一点他却知道,颜妮这辈子,她也许会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但这任何中的一个,绝对不包括盛谨枭。

    颜妮依旧是静默,连眼睑都未颤动一下。

    齐喻枫看着犹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女人,想到她以前热情似火,简单欢乐的样子,心脏就像是被钢针刺了一下,被一双手狠狠拽紧,疼痛而窒闷。

    他们都为了一己之私而狠狠地灭了她心底的热情,扼杀了她的简单快乐。

    他因为妒忌,因为疯狂地想要得到,而设计陷害她,让她被驱逐,被流放,他以为时间长了,等他羽翼丰了,便能夺回她,可是,他没想到段云桀那混蛋会囚禁她,变态到用毒那种害人的玩意儿掌控她。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逃离段云桀的,可是,沾了毒的她,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

    那个姓简的女人说是在海上将她捞起,跟着偷渡的船去M国的,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公子哥儿,那样的境遇下,想要生存下来,是有多难。

    光是想想她会遇到的遭遇,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盛谨萱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她不顾一切要嫁的男人,正以一种极其痛心的眼神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女人。

    在她的印象中,齐喻枫是邪魅莫测,风流恣意的男人,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似乎永远都是邪魅多情,莫测高深,从不会让人窥视出他的情绪,而如今……

    想到这里,盛谨萱心底一窒,一向骄傲张扬的女人,这会儿眼底也流露出一丝悲痛与苦涩。

    她仰着头,倒回眼底的涩然,脸上端起最完美明媚的笑容,“喻枫,妈想问问你婚礼还有没有需要完善的!”

    齐喻枫不着痕迹地收回眼神,掩下眸底的情绪,“找我妈谈,我不清楚!”

    多伤人的一句话!

    盛谨萱看着他冷寂的背影,心底那份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就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透心地凉,寒邪入骨。

    “颜妮,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那张精致的脸,盛谨萱话语平静,像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颜妮勾唇,嘴角梨涡乍现,笑容迷人而娇俏,她并没有睁开眼,“我也不喜欢你!”

    “但是我很羡慕你!”

    后面那句话,她像是呢喃一般,说的有点儿轻,嘴角的笑容也逐渐隐了下去。

    她羡慕她有个好妈妈,有两个好哥哥,有个好家世,他们可以纵容她的任性与恣意,可以让她有勇往直前的资本。

    其实她是个活得真实的女人,她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与讨厌都那么鲜明坦荡。

    连续几天,颜妮都没有见到盛谨枭的影儿,电话也没有给她一个。

    *裸的冷暴力。

    颜妮这人性子懒散冷淡,只要不是她坚持的事儿,她就像是个陀螺,人家抽一下她就转一下,在初一那天打了个电话,是关机状态后,她便没再打过他的手机。

    每天过着她安静惬意的日子,该干嘛干嘛。

    梅玲常常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大年初五,在她销假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颜妮,你给枭子打过电话没?”

    “打过,关机了!”

    梅玲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中午,当盛谨枭打电话回来,再一次询问颜妮的状况时,梅玲直接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她打你电话,你关机,想知道,自个儿回来看,到时候人跑了,别说是我赶走了。”

    自己儿子的脾性,梅玲还是了解的,这般冷着,想来心里是气极了。

    不过,虽然冷着她,却也不可能真的放下。

    她看着两人一个没事人似的,日子惬意自在,一个傻叉似的,独自生着闷气儿,又忍不住一天几个电话打回来问她这个老妈,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吃药,这那的一大推,她心里也烦得紧。

    尽管不满颜妮的没心没肺,但她也知道,只要她说那女人半句不是,她儿子就得跟她急,所以,她也只得做这个传声筒,避免被她儿子烦。

    第一天上班,颜妮不怎么忙,就帮几个主治打打下手,下午袁雯过来,约她晚上一起去聚聚。

    颜妮没什么事儿,自是没有拒绝。

    颜妮也没想到会在酒吧遇到几天未归的男人。

    他身边跟着几个各有千秋的男女,有些是熟面孔,有些是陌生的,一行人没要包间,就坐在一处位置极佳的半圆半封闭式的卡座上。

    难得地今天没有穿军装,一件羊毛衫配上翻领的军绿色夹克,外面披着件大衣,轻便硬朗,成熟内敛,透着一股军旅风格。

    他靠在暗红色的皮沙发上,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靠背之上,一只手端着杯酒,灯光有些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与他身边那些热情高涨的男人相比,他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嘿,这不是小嫂子吗?”

    张凛和颜妮是比较熟的,性子相较于杨峥的内敛,他相较来说,放得开些,看到她,第一个站起来出声打招呼。

    他一出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当然,也包括盛谨枭。

    “刚刚还说到你呢,这就来了!”

    安若素站起身子,亲热地上前拉着她的手,她说着,看向袁雯刘颖她们,“这是你朋友吧,要不跟我们一起坐!”

    袁雯看了眼卡座上那些俊男美女,连忙摆了摆手,“不了,我们在那边定了位子,这就过去!”

    她说着,看向颜妮,俏皮的吐了吐舌,“颜妮,既然你有熟人,就不用跟我们瞎混了!”

    颜妮被安若素安排在盛谨枭身边,他旁边的人也很识相地让出位置来。

    “枭子,你丫的介绍下呗!”

    坐在盛谨枭对面长得有些粗犷,身形异常健硕高大的男人踹了他一脚。

    盛谨枭虚闪一下,手臂揽过颜妮的肩,“妞儿,这位长得猩猩似的男人,是爷哥们儿蔡建,人称贱人,刚从国外进修回来,今天他生日,你跟他自我介绍下!”

    颜妮垂下眼,掩下嘴角那抹笑。

    颜妮性子虽冷,也不太爱说话,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扭捏怯场,在外吃不开的人。

    她拿过一个空杯,为自个儿倒了一杯酒,抬眼间,淡然浅笑,说着某个男人想听的话语:“想来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喊你蔡大哥吧,我是颜妮,你口中那个枭子的女朋友,生日快乐!”

    那一句“枭子的女朋友”,显然愉悦了盛谨枭,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一口饮下,“错,是老婆,爷老婆,颜妮!”

    “哎呦喂,枭子,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她这酒是敬我的,你他么地喝个球!”

    盛谨枭搁下空杯,“她酒品太差,爷下了禁酒令!”

    “呵,忽悠谁呢,禁酒令还来酒吧!”

    何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跟着起哄,说话间,一杯酒搁至颜妮面前,“上次去闹准新郎新娘了,放了你一马,这次必须得喝!”

    见盛谨枭想挡,他极快地出声制止,“枭子,今儿个谁护谁他么孙子,这老婆还是兄弟我帮你抢回来的,你们应该敬我一杯,今天贱人生日必须得敬一杯,再说了,若素,温苬她们哪一个第一次见没喝酒的,今天也不多,就一人敬一杯,兄弟我够意思了吧!”

    盛谨枭还没说话,这头颜妮倒是很干脆地将一杯酒尽数灌入腹中,“我可不想喊你们爷爷,只有喝了!”

    “嗷嗷,好,还是小嫂子爽快!”

    周围的人拍掌叫好,盛谨枭入鬓的剑眉拧了拧,拿过她的酒杯,“你吃得消吗?”

    “没事,这点儿还能受得住!”

    颜妮酒量挺好,会喝醉,那也是她确实喝得太多了。

    依何穆所言,一人敬一杯,除去盛谨枭和几个女人,总共七杯,颜妮一杯不漏,喝的还是比较烈性的酒,喝完之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让一众男人侧目。

    “枭子,你丫的母鸡护小鸡似的,敢情白担心了,瞧瞧,人家酒国英雄!”

    何穆说着,还要去帮颜妮倒酒,盛谨枭拿开她的杯子,瞪了他一眼,“意思意思下就成了!”

    “小嫂子四个月就住了四五次医院,最后一次还是十天前才从医院出来,身子喝出了毛病,仔细你们的皮!”

    张凛在盛谨枭手底下任职,自是清楚颜妮身体状况的。

    后面在盛谨枭的坚决阻拦下,没人再瞎起哄,大家伙儿玩着酒吧夜场上常见的游戏,最后觉得没意思,喜欢玩的温苬提议真心话大冒险,几个男人嗤之以鼻,不过女人们坚持,也就依了。

    由何穆转转动酒瓶,第一轮的问题由寿星蔡建提问,若是不答问题,不玩大冒险的一致罚酒三杯,谁也不能代替或是包庇。

    “哗”地一声,酒瓶转动,一阵猛转之后,瓶口好死不死地对着何穆自个儿。

    “卧槽,这是出师不利的节奏吗?”

    何穆低咒一声,惹来众人一阵大笑。

    在真心话大冒险和喝酒之间,他选择真心话,蔡建提问题,“你的初次在几岁?”

    何穆瞟了眼身旁的温苬,以手做拳,轻咳了声,“贱人,你丫的不厚道!”

    “快说,别墨迹!”

    “说!说!”

    大家伙儿起哄着,何穆俊脸一囧,弱弱地回了句:“十七!”

    “靠,你丫真行啊!”

    何穆给了蔡建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忍着腰肢上的剧痛,继续下一轮。

    这一轮中奖的是盛谨枭。

    “爷喝酒!”

    干脆利落地一句话,立即消灭了这群损友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众人“切”了一声。

    第三轮,再一次盛谨枭中奖,依旧是三杯酒下肚。

    第四轮,瓶口在颜妮面前停下,大家伙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来了兴致,很是期待盛谨枭问出什么问题,就连盛谨枭自个儿都期待,他问题都想好了,就问她大年三十那晚干嘛去了。

    然而,颜妮亦是干脆利落的一句“我喝酒”,浇灭了所有人的热情。

    第五轮是安若素,她选真心话,颜妮没有多加为难,只问了个稀松平常的问题。

    后面似乎各个都没逃过那个瓶口,这群人也都是玩得开的主儿,各种变态问题和阴损的大冒险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到没有问不出的。

    哗——

    再一次,瓶口对准颜妮,当她准备喝酒时,一旁的盛谨枭按住了她的手,脸色阴沉,“小心喝死你,选别的!”

    颜妮真心喝了不少,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脸色红红的,安若素亦是出声劝,“颜妮,你不能再喝了,大家闹着玩而已,你怕他们整,就选真心话吧!”

    颜妮靠在沙发上,素白的手指支着昏沉的脑袋,“大冒险吧!”

    盛谨枭脸色更沉了,众人似乎也瞧出了些不对劲,蔡建眼睛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将一杯红酒搁到她面前,笑着道:“弟妹,哥也不像他们那般无良变态,哝,这酒你用嘴儿喂给枭子喝了!”

    ------题外话------

    端午节,话说粽子怎么包啊?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