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戏才刚刚开始

菀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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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玉白的手腕斜支着下颌,凤目含笑望向妆台前端坐的云若乔,吐气如兰。

    “你是羡慕,还是忌妒?”

    云若乔冷然勾唇:“忌妒你生得不男不女吗?”

    红衣妖娆的男子凤目一翻,只作没听见。

    “说吧,深夜潜入将军府,有何图谋?”她寒光闪闪的冰眸乍然睁大望向他。

    红衣男子凤目一瞥,微微蹙起眉心,一只大轻轻拍打着心口:“吓人,对美男子不可以温柔些吗?”

    云若乔冷冷斜眉,冷然威胁道:“再不老实交待我便绑了你交给将军处理!”

    红衣妖孽凤目不满地一瞥,扯唇嫌弃道:“无趣!”

    矮榻之上,被红衣包裹的妖娆男子单手支起了身子,斜斜坐着,微低下颌望向她那只握着玉佩的手。

    红唇微抿,但笑不语。

    云若乔下意识抬手,手心中的玉佩只露出一点白光。

    “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下落,来天香阁找我。”妖孽男子含笑望着她的动作,凤眼中邪魅的光芒四射。话音未落,红影已然消失在那扇小窗中。

    云若乔惊得站起,闪着寒光的明眸望向那道被冲开的小窗。

    天香阁?

    她抬手,摊开掌心,玉佩上依然是“国色天香”四个字。

    寒眸中,微光闪过,莫非母亲真的跟那妖孽口中的“天香阁”有什么关联?

    只是这天香阁又是什么地方?

    听这名字,怎么像是……勾栏?

    寒眸微痛,她绝不相信母亲会与那种地方有什么关系。

    “叩叩叩!”房门上三道轻响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她淡淡道,这个时候会出现的,没有别人了。

    房门被推开,来人正是两名送走云依楠的家丁。

    两人进得房内便叩头行礼,态度极是恭谨,看样子已是将她当成了主子。

    她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将玉佩小心收入怀中,望向他们。

    “回大小姐,事情已办妥,这是契书。”两人起了身,在她面前双双而立。

    她将那张卖身契接过,明眸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微微勾唇一笑。

    “做得好。明日将军自会重赏你们。只是你们须谨记,任何时候,不得违逆我的话。”

    两人默默冷汗,帮大小姐卖了二小姐,他们哪还敢奢求什么赏赐?

    “是!小的记住了。”两人自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只恭敬回道。

    云若乔淡淡的话传来:“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客厅候着。”

    “是!”两人极为乖顺,朝她做了一揖,便躬着身子退了几步,这才小心地退出房间。

    望着房门闭合,她淡漠的目光又落到那张卖身契上。

    如今的云依楠便只值这一张薄薄的纸。

    她永远忘不了前世,她将她剖腹取子时说的话。

    她那般邪狞地笑着附在她耳边说道:“云如乔啊云如乔,虽然你的地位一直高高在上,但是比奸耍狠你却是永生永世也赢不了我!”

    彼时,她的腹部血流如注,孩子被取出,她却未来得及看上一眼,更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因为她中毒极深,也跟着中了毒。她痛得气息奄奄,没有丝毫力气自己缝合腹部,任由全身的血液一点一滴流出……

    她闭目,不愿再回忆那惨痛的过去。

    前世,她一直为家族活着,为夫君活着……

    寒光闪烁的清冷冰眸乍然睁开,一片冷光:今世,她只为自己活。

    神阻杀神,佛阻,弑佛!

    回敬云依楠和辛同轩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清明的寒眸抬起,一抹危险的光芒无尽燃起。

    次日清晨,一袭白衣神情冷然的云如乔高扬着下颌,外带着昨晚那道狰狞的伤疤,一路在各色注目礼施施然走进了大厅。

    所经之处,无不是婢仆们震惊、意外的错愕神情,胆小一些的便高喊一声“有鬼”,之后便昏死过去。

    “快去请老爷和夫人们,你们知道该怎么说的。”端坐大厅之中,她朝着厅口缩脑缩脑朝她张望的婢仆们冷然吩咐着。

    “啊!”回应她的除了一声惊惶的喊叫,接着便再无一人。

    “将军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她冷然低语,透着对他们的不满。

    “什么不过如此?”厅口,清晨的日光中现出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高大的背影投下一道长长的倒影,直落到她的面前。

    她抬眸淡然望去,入目的便那张熟悉至极的方正脸孔。

    “乔,乔儿!”方正脸孔的中年男子望了她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震撼,朝她唤道。

    那一张带着健康古铜色的脸孔上微微抽搐,牵动着不听使唤的唇角。

    “父亲!”她起身,望着他,眸中一丝悸动闪过,但也仅仅一瞬,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他便是她的父亲,大将军云正德,手中握着辛越国近半数的兵马。

    “老爷,他们说……”正当父女准备相认之时,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像花蝴蝶一般飞到了云正德的身边,正想对他说话,却是一眼望见了一身素白,立于厅里的云若乔。

    “她,她……”花蝴蝶睁着一双与云依楠相,只是略眼浑浊的杏眸惊魂般地望着她,捏着帕子的手指遥遥指着她,半是厉色半是恐慌地逼问,“你,你是人还是鬼?”

    “三姨娘就这么希望我是鬼吗?”她冷然勾唇,眼底带着质问的厉色。

    父亲身边的花蝴蝶便是云依楠的生母,三姨娘丁氏,闺名唤作翠屏。

    “是乔儿醒了,我早说过乔儿迟早会醒的。”中年男子抚了抚女子的肩,望向云若乔,方正的脸上带了些许欣慰的笑意。

    “老爷,你听听,她是怎么对我说话的?她是怎么对长辈说话的?”丁氏没理会云正德,倒是转着眸子打量着云如乔,似乎非要从她身上挑出些刺来。

    云正德对她的话只作未闻,抬脚便朝云如乔身边走去。

    靠近她时,那道伤口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他自是身经百战之人,见过无数血肉横飞的场面,但是那一刻也不得承认自己心里那一阵震惊。

    “乔儿,你的脸!”他惊然扬声问道,对于那道斜躺在那一张玉面上,刚刚干涸了血迹的狰狞伤口,他不能视若无睹。

    “暂时不说这个。我既醒了,就叫府里所有人都出来,让我见见。”她朝云正德淡淡道。

    想来过往的十几年中,云依楠定然一直以府中唯一的小姐自居。她若不树下威,府中的下人们定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她既是嫡女,必要立下嫡女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