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西方经济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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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斐本想将娃娃丢掉,苏槿拦住了,将娃娃收起来,放在后座上说:“要是有人捡到,会扎手。上面还绣着我妈的名字呢,吃完饭回家烧掉吧。”

    “好。”靳斐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摸了摸苏槿的脸,苏槿冲他笑笑,并不在意。

    今晚约吃饭,并没有带着齐初,靳岸絮絮叨叨让齐初改姓靳,可靳斐和苏槿都不想让他改。齐楠在苏槿的人生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六年。齐初这个名字,是对齐楠的思念。

    百合出门迎接的苏槿和靳斐,两人见过面,上次是苏槿急匆匆地走了,并没有认真打过招呼。这次苏槿一下来,百合就笑着迎了上去,笑着说:“来了。”

    和百合握了握手,苏槿笑着点头,靳斐从车上下来,拉着苏槿的手,走进了大宅。苏槿手掌有些凉意,这么冷的天出了些汗。她有些紧张,靳斐感觉得出来,用力握了一下,苏槿转头看他,靳斐冲她一笑,说:“没什么,吃顿饭而已。”

    靳岸在客厅坐着,刚过了春节,s市的天气仍旧湿冷,去年车祸,靳岸腿部骨折。年纪大了,愈合得没那么好,现在这种天气,时常隐隐作痛。在医院修养过一段时间,收效甚微。

    靳岸坐在客厅内,正和孙女靳莱下着跳棋,旁边靳文在观战。靳莱拿着棋子,皱着眉头,撅着小嘴,说:“爷爷,我刚刚走错了,我想重新走。”

    靳莱刚要拿棋,靳岸却拦住了,摸着靳莱的头发说:“莱莱,悔棋是不对的。既然做了,就要对自己做过的负责任。输赢乃兵家常事,无论什么结果都要接受。”

    “舅舅。”靳斐接过苏槿手上的衣服,叫了靳岸一声。靳岸慈爱着抬头,脸上还有次弄没有消散的微笑,在见到靳斐时,笑意加深,见到苏槿时,笑意消退。

    苏槿觉得今天这一顿饭,会吃的分外艰难。

    靳岸对苏槿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七年前那个张口问他要二百万的女孩身上。女孩目标明确,态度坚定,目光果决,若在战场上,必然是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这样的女人,性格太鲜明,可以热烈似火,也可以冷若冰霜。

    靳岸不怎么去关注当年苏槿背叛靳斐的理由,因为不管理由多么强大,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而且他的思想十分冥顽,不是一个阶级,在一起注定因为矛盾丛生而分手。若结果注定悲剧,倒不如不让它开始。

    靳斐的母亲就只留了靳斐这么一个孩子,他没保护好他母亲,他却要保护好靳斐。年轻人看得太过浮皮潦草,深入来讲,他这几十年的经验不是白白总结的。

    当然,靳岸心底也承认,他知道苏槿身份后,就一直存有偏见。后来,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实了这种偏见,这让靳岸心底里更不喜欢这个女人。

    “饭菜准备好了么?”靳岸也没和苏槿打招呼,问了靳文一句。

    “刚才张嫂说已经好了。”靳文回道。

    靳莱扑进靳岸怀里,撒娇说:“爷爷,咱们吃饭吧。”

    笑着捏了捏靳莱的脸蛋,靳岸这才笑开了怀,说:“好,去吃饭。”

    靳岸起身,身体趔趄了一下,靳文在旁边赶紧一搀,靳斐走过去,看着靳岸的腿,问道:“吃了药也不管用吗?”

    靳岸抓住外甥的手,没让他离开,只是点头说了一句:“再好的药也抵不住年纪,你舅舅我都六十多了,你还不让我省心。”

    话里多少带了些说苏槿的意思,靳斐被一扎,只说:“舅舅你自己想得太多。”

    靳岸扬手作势就要打他,靳斐嘿嘿一笑,闪身躲过。过去拉着苏槿,上了饭桌。靳岸看着靳斐这副模样,想起当年的靳阮。两个人都是投入爱情当中就不知回头的角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吃饭途中,靳斐活跃着气氛,他擅长这个。苏槿随口提了一句,问了靳岸的腿如何,靳岸没有搭理。靳斐握了握苏槿的手,苏槿有些无奈一笑,看着靳斐也就没有说话。

    苏槿对靳岸没有丝毫的埋怨,靳斐爱她,所以能毫不犹豫地原谅她。靳岸只爱靳斐,这也让她更加难以原谅她。

    虽然有靳斐在做调节,但这顿饭吃的仍旧是有些尴尬,但靳斐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没有再打起来。靳岸的性格有些吃软不吃硬,而且外冷内热,现在正在慢慢变好,关系就慢慢缓和吧。

    坐在大厅喝了些茶,靳斐起身和靳岸告别说:“舅舅,我先走了啊。”

    “过年都没在家里过,现在刚吃了饭就要走,你还知道叫我舅舅啊?”靳岸不悦地说。

    “爸,靳斐以前过春节不也不常在家么。”靳文觉得父亲要做文章,赶紧上来劝了一句。靳岸被儿子说了一句,转头看了他一眼。

    百合示意靳莱,靳莱意会,过去抱住了苏槿的大腿,仰头看着苏槿说:“婶婶,下次来家里,带着哥哥来玩儿呀。”

    苏槿被女儿萌化了心,蹲下抱了抱靳莱,笑着说:“好啊,让哥哥来陪你玩。”

    靳岸见整个家里,就自己还反抗,瞬间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整个大厅里,其他几人和乐融融,就只有他这边冰冷阴郁。

    靳岸将茶杯放下了,杯底与桌面脆声一响,几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靳岸开了口。

    “苏槿,话我先放在这里,我并不认同你和靳斐的关系。你虽是姜菀之的女儿,但姜家要攀附我们靳家,也还有差距。何况,我对你的初步印象实在不好,当年的事情,靳斐能够放下,我放不下。我们靳家已经有了一个前车之鉴,我不管靳斐说什么他不会像他的母亲那样的话。所谓当局者迷,我作为旁观者和他的亲人,能反抗就会继续反抗。这次叫你来家里吃饭,也是为了想和你说清楚。”

    靳岸的一番话,将整个客厅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靳文和百合面面相觑,苏槿怀中的靳莱疑惑不解,靳斐眉头紧皱,刚要说话,苏槿站起来,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冲他笑了笑。

    苏槿转头看着对面的靳岸,觉得有些头疼,有些羡慕,又有些欣喜。头疼是觉得靳岸冥顽不灵,羡慕是羡慕靳斐有这么好的亲情,欣喜是欣喜靳岸虽然拦着他们但是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靳斐。能有人这么爱着她爱的人,苏槿觉得很高兴。

    “靳先生,您所说的我都理解。您一直在强调门当户对的事情,其实您心里也不是多在意。您在意的是靳斐的母亲曾经发生的事情,在意的是我七年前对靳斐造成的伤害。七年前的事情,我欠您一个道歉。我知道无论说什么理由,您都不会原谅我。但任何矛盾,都要慢慢捋好,规整整齐的。我不会离开靳斐,就像您永远都是他的舅舅。刚才和莱莱下棋,您对莱莱说,既然做了,就要对自己做过的负责任。我对自己做过的负责任了,靳斐和我在一起,我生了小初,他作为我们家的大家长,也会对我们负责任。我想,这也是您从小教育他的。”

    靳岸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苏槿微微点头,和靳文与百合道别后,与靳斐一起出了大宅。

    初夏的天气,外面星光万里,海边圆月高照,映了一片银白。

    高跟鞋踩着地面,哒哒响着,身后靳斐从后面将她拥住抱住,低头印在她颊边一个吻,心中满满都是幸福。

    “先回家吧。”苏槿感受着身后男人的心跳,笑着说:“小初该等急了。”

    靳斐点头应了一声,牵着苏槿的手,两人紧紧握着,随后消失在萧瑟的花园之中。

    去齐宅接了齐初,一家三口往回返,齐初坐在后面,十分精神。

    “妈妈,莱莱有没有想我呀?”

    “想了,她还说下次让我带你一起去找她玩儿。”

    “妈妈,舅公有没有想我呀?”

    “想了,这次做了你最爱吃的丸子,你没去,舅公还有些失落呢。”

    “妈妈……”

    “嗯?”

    “舅公有没有为难你呀?”齐初语气犹豫,手里摆弄着的玩具发出的“嘎嘣”声也停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前面的苏槿。

    苏槿被问得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齐初正眯着眼冲她笑。温情一下蔓延在整个车厢,苏槿没想到儿子今年不过七岁,却在担心她有没有在靳家受委屈。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看出了靳岸对她的态度不好。小小的身体里,已经开始藏着些心思,似有似无地安慰着,苏槿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没有。”苏槿笑起来,又看了一眼靳斐,对齐初说:“爸爸护着妈妈,舅公不会为难妈妈。”

    脸上瞬间洋溢了开心,齐初笑起来,舒了口气后,喃喃地说:“我也相信爸爸,爸爸最厉害了。”

    旁边靳斐听着,想起今天其实是苏槿在解围,心里也不太是滋味,而苏槿只是拍了拍他的大腿,目视着前方,温柔地笑着,靳斐又觉得今天的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了。

    当晚,回到了公寓,给齐初洗过澡,靳斐抱着光溜溜的儿子上了二楼。放在床上后,给儿子穿上睡衣。靳斐拿过故事书,要给齐初讲故事。

    靳斐葛优瘫在床上,齐初葛优瘫在爸爸的身上。因为要让齐初睡着,床头灯光调暗,靳斐声音很轻,带着低哑的磁性。齐初很快就眯了眼,睡意袭来,在陷入黑暗之前,小家伙翻了个身,趴在父亲的身上,对靳斐说:“爸爸……咱们要一起保护好妈妈。”

    心里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发出一个音节的脆响,靳斐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齐初,柔情似水,将小家伙抱在床上,笑着点点头说:“好的。”

    齐初睡着了,靳斐亲了一口,从楼下下去。苏槿坐在长桌前,在喝酒,柔和的灯光下,女人晃着酒杯冲着他笑着,说不出来的性感。

    与单纯的生理冲动不一样,靳斐对苏槿是情感和生理上的共鸣,他走过,双手支撑在女人两侧,一弯腰,将女人抱在怀里,然后低头亲吻着她的唇。酒香弥漫,迷人又醉人,两人的吻缠绵而缱绻,像是燃烧后轻飘在天空中的烟。

    不知何时,这个吻就变了味道,靳斐将苏槿抱起,地上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声音。两人动作皆是一顿,俱是抬头望向二楼,楼上没有声音传出,苏槿偷偷一笑,笑中带着俏皮与温柔,靳斐情动,抱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门的隔音并不太好,两人动作和声音的压抑,将这场情爱变得更加刺激而激烈。一个进攻,一个迎合,翻云覆雨间抵达情、欲最高处。

    身体冷却下来,情浓却未消散,靳斐将女人冲洗干净,开了吹风机将头发吃干,这才抱着她上了楼。

    楼上齐初仍旧睡得安稳,两个大人像小孩子一样笑嘻嘻的,笑完后,又吻在一起,唇瓣纠缠,温情蜜意。

    穿上睡衣,苏槿被靳斐搂在了怀里。外面寒气冲天,里面却温暖似春,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去登山郊游。

    “今天没有用套。”靳斐有些担心,刚才到底是被苏槿抱住射、入,并没有拔出。

    想起今天靳莱的乖巧,苏槿笑起来说,“我想要个女儿。”

    女儿靳斐也馋,可生孩子太疼,靳斐又不那么想要了,他说:“女儿有什么好,家里有你一个女的就够了。我和儿子宠着你,你可以随便无法无天。生孩子太痛了,一次就够,一个就好,我不想让你辛苦。”

    苏槿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靳斐的脸,男人的脸棱角分明,帅气俊美,气质雅人深致,贵气十足。都说儿肖母,女肖父,苏槿倒想看看,生出女儿的话,那该是个多漂亮的小人儿。

    “你想要吗?”苏槿问。

    靳斐说:“也没那么想要。”

    苏槿笑起来,说:“那就是想要。”

    靳斐笑起来,说:“你非要问出个态度来吗?”

    苏槿抱着靳斐,闭着眼睛柔声说:“对啊,你想要,我也想生。不止是为我,也是为你。我爱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靳斐心下一动,苏槿突然睁眼,唇角上扬,凤眼星光璀璨。

    “就像你爱我,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

    将女人紧紧抱住,靳斐觉得生活真好。

    夏裳与童燃的新戏拍摄三个多月后杀青,杀青之后随即跑各地宣传。夏裳靠着自己卓越的演技和苏槿的谋划,如今在娱乐圈炙手可热,成为新的四小花旦,并且成为了90后女演员的演技担当。

    而与此同时,夏裳与童燃的关系,也渐渐浮出水面。两人不止一次的被拍到一起吃饭,甚至还一同去游乐园游玩。绯闻铺天盖地,带来了曝光率,也带来了新一轮的网络暴力。

    夏裳和童燃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找苏槿说过。她需要拍摄一段vcr,为了新戏去某综艺节目上宣传用的。vcr的内容,就是她的生日会。

    夏裳23岁的生日会,和粉丝一起度过,晚上的时候,才约了苏槿和蒋婕她们。苏槿和蒋婕去了,发现夏裳只邀请了她们两个。

    ktv的包房,灯光并不太明亮,蒋婕进去后,看了一圈,只有她们三个人,笑起来说:“你现在都这么红了,就只请我们俩啊?”

    “我其实只想请苏姐的,带带你而已。”夏裳冷哼一声说,说完就笑了起来。

    蒋婕抱臂挑眉,翻了翻白眼说:“我还不想来呢,还得买生日礼物。”说完,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她,翘了翘嘴说:“喏。”

    “行了,买都买了,嘴硬心软。”苏槿笑了起来,将礼物递给了夏裳。

    开始是夏裳拿着相机,后来换成了蒋婕。三个人随意的闲聊着,倒也没什么。苏槿觉得今天请她俩过来,绝非只是过生日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在生日会开始不久,童燃打开门走了进来。

    蒋婕一看,伸手就要关掉相机,看了苏槿一眼,夏裳制止住了她,说:“不用关,今天除了我生日,我还想介绍我男朋友给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认识。”

    童燃人不错,长得也帅气高大,又是影帝,为人十分正派,苏槿其实还蛮喜欢他的。先前两人的绯闻,夏裳也一直没和她说过什么,现在听夏裳和她介绍,苏槿倒放下了心来。

    现在的娱乐圈已不是十年前的娱乐圈,并不会因为爱豆有了男女朋友而脱粉。但是,童燃毕竟是多年长盛不衰的红着,与夏裳相比他的地位还是更高一些。

    苏槿想起上次任曦的事,问夏裳:“你确定吗?”

    夏裳没说话,童燃倒开了口,他笑着说:“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请你放心。”

    夏裳今天录了vcr是要在综艺节目上放出的,这个样子是要将两人恋情公布,她果然大胆率性,苏槿想起了江小遥。

    苏槿笑了笑,看了童燃一眼,笑着说:“我比你小,你再叫一声苏姐我听听。”

    苏槿的回应让夏裳高兴起来,童燃也笑起来,蒋婕在旁边说:“苏姐就让他叫吧,影帝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咱们家夏裳比他小了□□岁呢,他老牛吃嫩草占我们家夏裳的便宜。”

    童燃认真地说:“到时候这段得掐掉,某度上我的年龄可不是这样的。”

    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等生日会散了,蒋婕喝了酒,童燃一并送她回去。苏槿因为靳斐打电话说来接她,没有跟着童燃的车。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后,靳斐打电话说要晚到一些,电话那端有些慌乱,苏槿没多问,只是让他先处理好事情再来。挂掉电话后不一会儿,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场春雨一场暖,苏槿从大厅走出去,在门外等着靳斐。

    靳斐开车到达,脸上的紧张严肃没有消除多少,看着苏槿在门外等着,眉头一皱,打着伞下了车,先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略带责备地说:“怎么不在里面等着?”

    苏槿说:“没多冷。”

    靳斐握了握她的手,冰凉,苏槿笑起来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我手就是凉,身上是热的。”

    与去年刚见面时的苏槿相比,现在的苏槿,性格放开后愈发得像个孩子。靳斐也没有说话,揽住她后,带着她上了车。

    车上,齐初正在玩儿着玩具,见到苏槿后,高兴地叫了一声:“妈妈。”

    “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啊?”靳斐和齐初刚从大宅回来,苏槿过去亲了一口,然后回到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

    齐初点头说:“有。”说完之后,对苏槿说:“妈妈抱歉,我们来晚了。舅舅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想起电话里的声音,苏槿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靳斐,他似乎有些担忧。

    “送我们回去后你回大宅吧。”苏槿握了握他的手,抚平他的忧虑。

    靳斐点点头,说:“舅舅的腿还是不太好,没站稳摔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医生怎么说?”苏槿问道。

    “我舅舅不太信西医,他注重养生,喜欢老中医。”靳斐说起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一般的养疗也好不多少,我哥前段时间要去找一个老中医给舅舅看病,但人家以退隐山林为理由谢绝了。”

    “什么老中医?”苏槿问。能谢绝靳文的老中医,一种是根本看不好靳岸的病,另外一种就确实是隐士高人了。

    “好像叫蔺作严,今年得有近一百的高龄了。我舅舅一直挺喜欢他的,上次去g省也是为了结交他,但并没有见着真人。”靳斐说。

    “蔺作严?”苏槿重复了一声这个名字,眨了眨眼,等等,这个人名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