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杀神本色,满天鲜血满地尸

黯然销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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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是不是病了,这精神状态非常糟。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包容一二。

    第五百六十六章 杀神本色,满天鲜血满地尸

    天崩地裂!

    这一拳擂出,仿佛视觉错乱,似天和地都一起崩了,似有一条庞大无比的山脉兜头落了下来。

    不,不是错觉!

    许林和王超圣被来路不明对的阴影笼罩,抬首一看,肝胆俱裂:“神通术!”

    一座山岳从头顶不到十米处坠落下来!正是“小搬山术”。

    这时,萧不离的话语入耳,王超圣还在迷茫中乘颠峰的概念之时,许林的一张老脸变得绿油油,魂飞魄散:“中乘颠峰!还是七魂!”

    这可真真是要了老命了!许林最是识时务不过了,当年一个七魂下乘打得他一度逃遁(不是打不过,是没斗志)。一个五魂下乘的诸无道,照样击败他。

    如果是七魂中乘,且是颠峰,许林突然涌起无限恐惧。当年魂天宗一战,传不败杀他易如反掌,而今天,左无舟杀他恐怕会更容易。

    一念之下,许林几是想都不想,立时拔腿就疯狂的意欲逃遁!

    王超圣恍惚的看见那一条山脉坠下,伴住那山岳,一并碾过来!

    身上的光华潮水般的褪得一丝不剩,如同被一股巨力来回碾压一般,王超圣狂喷一口鲜血,顿被大山岳碾压在大地下!

    兀自有空想道:“我败了?我就这么败了?我是下乘,超圣装能量几未有多少损失,这一招就败了?”

    超圣下乘,一招大败!足见左无舟战威之盛。

    任你有超圣装防御也罢,还是怎么都罢。我左右来去,不过是一招,以绝对的力量打穿,打爆!

    下乘,根本不入法眼了。我都不必施甚么战术,不必施甚么多余的手段。就是统统一古脑,全部打爆!

    ……

    ……

    若然许林跟王超圣一道抵挡,王超圣未必败得如此惨淡。

    可许林一见左无舟这求战疯子,立时就失了斗志,哪里敢战。一转身就逃遁!

    左无舟森然的容颜上,突焕一丝深邃的笑:“想逃?除非你有挪移神通和装备,否则……我倒要看看,如今这天底下谁的速度能比我快!”

    一吞一吐,真个是气吞万里之势。振臂一爆,一百只翅翼重重叠叠在加在一道,在火色的耀映下,浑是一种不真实的美丽。

    “火雷翼”和“炎百翅”瞬息大爆!翼展阔达丈许的翅翼,一扇一展便有百里之遥。

    真真是一遁万里的恐怖速度!

    以往左无舟还是武圣时,数天下,鲜有人速度比他更快,唯一能在绝对速度上比肩左无舟的,便只有薛复。

    然而,多年前薛复已死。左无舟又不复武圣,早成中乘,今时今日,放眼天下,谁能比肩他!

    无与伦比的速度,极速飙飞,绝对速度下,谁敢比肩!

    许林在施展一只魄的情况下,速度也是极快了。但不过是只逃遁得数千里,就感应到一股恐怖气息直追而来!

    “不会吧!”许林几欲快要被逼疯了:“他连速度也是这么的快!他到底是人不是!难道他不但是七魂,还是七魄!”

    其实早有人猜左无舟是不是七魂加七魄了,但没有会信以为真。因为那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七魂加七魄?那要多少时间来修炼?至少需要比其他人多四到五倍的时间来修炼。

    也就是说,旁人四百岁成武圣,理论上左无舟起码需要一千六百岁到两千岁才能。

    但,这匪夷所思的猜测,却其实是一个事实。左无舟在人前显露过的魄,绝对超过四五种了,只不过无人敢信。

    冷绝的声线传遍千里:“下去!”

    一股绝强的力量,轰在许林的后心。光芒大盛的同时,许林身不由己的狂坠往下!

    ……

    ……

    许林坠向一座山,这股恐怖的余力,甚至打得他像钉子一样从中间把山给撞裂!

    然后,山崩了。

    在大山瓦解,巨石坠落的光景,许林面如死灰,仿佛已看见自己的命运,凄声狂呼:“左大人,我降,我愿降!”

    “降?”左无舟眼波深邃,流淌讥诮,一身血色如雾,凝而不退:“我不要俘虏!”

    “不要俘虏!你这人也恁地凶残了!”许林面如土色,歇斯底里狂叫:“我跟你拼了!”

    口中喊着拼了,许林却一转身就往魂天宗再次逃遁去!

    “给我把首级留下来!”凶暴的狂音猛然震爆!

    燃烧的火翼恣意的扇动,一转眼就已追赶上去,平平无奇的一拳打出,许林惨嚎一声,竟是发现这普通的一拳,却拥有绝不普通的领域!

    轰隆一暴,许林就如炮弹一般被打飞百里之遥。

    糅身再上,许林这一会哪里还有甚么反抗之力,直是被轰得全身几乎都快要碎了,又一次被打飞百里。

    如不是许林身上的装备乃是上品,先前又未消耗多少能量,只怕早就被左无舟给轰杀了。

    饶是如此,许林亦清晰感知,他的上品超圣防御层,几乎在每一拳硬打硬的轰击下,几度摇摇欲坠。甚至,以上品防御之能,仍然被左无舟每一拳的五成力量打穿进来!

    许林,就像棒球一样,被抽来抽去!

    ……

    ……

    轰隆隆!

    许林一口鲜血再喷出,一身鲜血便似仿佛被打得吐光流光了似的!

    一骨碌掉入湖泊中,许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中。

    旁的,许林无法做比较。但他知道,现在的左无舟,比二百年前的传不败要强。

    打又打不过,想投降人家根本不想要。那能怎么办!

    许林掉入湖中,疯狂的萌生起斗志,一种死志:“大不了老子跟你拼了!”

    驾临湖泊上空,左无舟铁拳展开,柔声却如洪流,双手柔运。霎时,湖水悉数倒流上天空,剩下一个湿漉漉的湖!

    滔天的波浪,惊涛拍岸,便似要将一切都撕做了粉碎一般。

    欲施“神魂冲击”的许林,突然发现,他已错过了这一个机会。仿佛海涡一般的领域,将他包裹在其中,逐寸逐寸的撕,每一丝肌肉都仿佛欲离体而去一般。

    这就是恐怖的最具虐杀性质的“如意环”。

    任谁都想不到,水、木、土、阴,绝对是很柔的四系领域,居然是如此的残酷!这便是天地造化的奥妙。

    二百多年中,“如意环”再次突破,糅合入土系,更增那股极柔后的极刚极猛!成为又一招恐怖的四系战技,自创的六大战技之一(汗,我之前数错了,应该是六大自创战技)!

    想知道有多强吗?

    我来令你知晓,七魂中乘颠峰有多强,新的“如意环”又有多强!

    简直就是虐杀一般的“如意环”,以四系至柔之力,几乎是一丝丝一缕缕的将许林每一寸肌肉骨头都刮下来。

    平地起汪洋的瞬间,那海涡生生将许林一个单魂上乘困在其中,任他疯狂的痛苦的嚎叫,比死还要恐怖的还要绝望的歇斯底里。

    然后,左无舟眼焕血光,双手分合。

    “如意环”顿瓦解分合,糅入的土系力量在这一瞬间,宛如拦截最庞大洪水的堤坝,一旦瓦解,造就的洪流威能更是倍增。

    两股大浪夹击而来,身在其中的许林太渺小了。像一叶孤舟,飘零中被拍得粉碎。

    千层浪,惊涛拍岸,气象不过如斯!

    许林,陨!

    抓住那一颗血淋淋的首级,左无舟深汲一气,思忖:“我修为够了,不过,毕竟太久未战斗了,许多东西还未能灵活运用在战斗中!”

    你道左无舟当真是天下无人能及的战斗天才吗?他在战斗上,确有天赋。可那天下绝顶的实战能力,绝对是在大小万战中磨砺出来的。

    ……

    ……

    萧不离愈发的惊怒交集:“这分身,太古怪了。难怪,难怪他会有武圣灭杀超圣的战绩!给我一个如此古怪的分身,我也能做到。”

    分身魄,自然也有各色各样的,效果各不相同的。

    然而,却没有一种分身魄能像眼前这个一样。主体不在,居然还能“自动战斗”,而且表现跟正常人一样,不缺智慧和战术。

    最令萧不离绝望的是,这一个古怪分身,其表现竟然跟左无舟一样强大。

    如果左无舟是新突破的中乘,萧不离甚至会发现,无影比左无舟还要强大。

    “有一把奇怪的,像魂兽的刀,有一个完全有本体实力的分身。难怪,他会如此可怕。”

    萧不离悲愤欲绝,狂嚎一声:“我好恨啊!”

    恨不能早知左无舟的威胁,恨他一直不问世事,未能提前灭杀左无舟,以至酿成今日的绝境!

    其实,就是早知晓,本也并无意义。当年的左无舟,如是单枪匹马,根本不是一个传不败的对手。

    不是魂天宗不全力以赴的杀左无舟,而是当年根本有机会杀的时候,杀不死。后来则是完全被动了,找不到左无舟了。莫说加上一他萧不离,就是魂天宗全部一起,找不到人,再怎么都没意义。

    忽的,一道破风声袭来。萧不离悲愤一回首,却有一种从命魂深出传来的战栗:“许林……他死了!”

    破空飞来的,正是许林那一颗血淋淋的首级!伴住左无舟那淡漠声线:“你恨?你魂天宗有甚么资格恨!”

    萧不离一眼看去,连怒吼的气力都仿佛被抽干了,只有一种绝天绝地的恨:“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

    ……

    无影不敌萧不离,可穿戴了一件普通的超圣装,勉强在左无舟的分心遥控下,能缠住一时半会。

    萧不离就是想穿过来腾手来,也是无可奈何。

    传不败依然一脸朴实之状,但手下不知狠厉了多少,直打得十道和时隐时现的刺客节节败退。

    可纪瞳不蠢,一样看出战局的变化,关键就在能否牵制传不败。是以,一旦脱身出来,纪瞳的第一件事,就是缠住传不败。

    左无舟重新归来,第一道命令就是给太岁:“缠住传不败!这里,交给我。”

    太岁应声赶去,这一回,任传不败有多么强大,哪怕能以一敌四,也绝对无法轻松脱身出来。

    重是凝目观去,左无舟如狼似虎的一拳轰穿一名武圣的胸膛,冷然:“传不败果然是极强,一敌四竟然还是占着一些上风!”

    可惜,占上风归占上风,想要破掉这四人的缠斗,那并非一时的事。

    见战局重新稳定下来,一点火焰重新燃烧在眼中,左无舟的心异常的冷酷:“恨?魂天宗有甚么资格恨!”

    “我才是大恨!”

    ……

    ……

    森然的血色,从每一个毛孔释出来,就仿佛左无舟早已染成血人。那大小万战,杀人如麻后的煞气,几乎能将人逼疯了去。

    “我恨你魂天宗,阻我魂修大道!”

    一语未落,左无舟森然狂笑着,冲入魂天宗弟子当中,糅身一动,便已抓住一名意欲以命换命的武圣。拳变为爪,一爪落下,此人头盖咔嚓一声被生生揭开。

    “我恨你魂天宗,当年置我于死地,逼我远遁他乡数十载,累我无法在父母膝前尽孝!”

    双拳擂动,打得地动山摇。一名武圣被这无上铁拳挨着一下,顿时整个人拦腰被打断。而另一个,则是在脑袋顶上被磕一下,脑袋被擂进胸腔中,整个人就化做了碎肉血水一般的矮成一堆烂肉。

    “我恨你魂天宗,起意害我亲眷,逼得我亲人漂泊无家!”

    一掌一拳,化做了最可怕的杀人利器。甚至左无舟生生是按住一人,从其身体中拔出脊梁骨,如鞭子一般的将另一人活活抽杀成几截。

    “我恨你魂天宗,多次恃强凌弱,欲置我于死地!”

    身子如钢似铁,一经撞将过去,一名武宗几乎当场就惨叫着被撞成了一堆血雾。

    杀,杀,杀!

    直杀得风云色变,直杀得山河动容,这便才是我杀神本色。

    杀杀杀!你魂天宗赐于我的,我今日就全部取回来!

    你魂天宗恨?有甚么脸皮来说这个恨字!

    长空宗被你魂天宗杀得是鸡犬不剩,剩下聂朝野几百年不敢现身做人,剩下一个好友聂问几百年来活在痛苦之中。

    又有谁来替聂兄和长空宗主持公道!

    没人主持公道,我不在乎,我本就不是什么高尚之人,天下人便是死光了,于我何干。但聂兄是我好友,这公道,自当我来替他取回。

    当年你魂天宗,堂堂超圣竟威压于我,一心夺我之宝,逼我下跪。此等大辱,我岂能不报。

    当年你魂天宗八大武圣倾巢而出,追杀我一个武御,传不败堂堂超圣中乘向我等出手。此仇此恨,又岂可不报。

    便不说甚么公道,我等魂修士之辈,本来以力服人,就不讲究什么公道。你我也并非官府衙门中人,讲什么道理,那却是迂腐得可笑了。

    你魂天宗当年能耐,怎生欺我欲杀我,我今日,就一并取回来!

    待到杀神归来时,满天鲜血满地尸!

    ……

    ……

    “杀!杀!杀!”

    一条又一条的性命死无全尸,一个个的魂天宗弟子,疯狂的发出临死前的嚎叫,惊心动魄。

    便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残酷的杀戮,便是再没有见过如此高效的杀人手段。

    身体每一处,都仿佛化做了杀人利器,磕着碰着,几乎就当场身死。那一条条垂落在大地上和山林间的尸体,残破不堪,似在宣告着杀神从身心的回归。

    二百六十年的沉寂,没有消磨掉那一颗始终不变的杀心。

    当鲜血重新染红大地,那一颗不在意杀人如麻的心,回来了。二百六十年,算什么,休想改变得了意志坚定的他。

    便是再温柔的女色,再舒适的安乐窝,也断然无法令左无舟改变,他的斗志,他的拼搏,一如既往,反而在岁月的沉淀后,愈发的锋芒毕露,愈发的凌厉摧人。

    纵是视门下弟子亦如猪似狗的传不败,亦是看得神色渐渐狠厉,手上不知不觉就发力,战得一会,十道等四人几乎人人带伤。传不败之强,委实令人感到战栗无比。

    萧不离更是睚眦欲裂,惨声绝伦,满腔的恨在心。只是恨不得立刻就与无影拼命,立刻就除掉左无舟。疯狂怒吼:“左无舟,他们跟你根本就无仇无恨,你怎能这般残忍!”

    “杀!”双足一跺,千山应和沸腾,无数魂天宗弟子像一棵棵树桩一样,被一种绝强的力量,纷纷撕碎。

    左无舟眼中除了淡漠就是淡漠,不杂一丝情感的色彩,教人心惊胆战:“怎么了,打不赢了,便想跟我讲道理了!”

    你魂天宗遣人灭长空的时节,不曾讲过道理。此时,却来讲甚么道理,讲什么残忍,却才真可笑。

    我们是魂修士,不是世俗界的衙门,我要杀就杀,要放就放,不须什么道理,更不需什么证据!

    ……

    ……

    在萧不离怒发冲冠中,惨叫声哀嚎声始终未绝。

    便似人间地狱一般,处处躺满了尸骸。左无舟所到之处,处处都是那涓涓细流,却是那鲜血汇流而成的血色小溪。

    愈发的触目惊心,愈发的惊心动魄!

    满天的血雾,满身浴血的左无舟,森森然的重新一拳打杀几人!

    杀杀杀,直杀得酣畅淋漓,直杀得快意非常。几百年来积蓄的仇恨,一朝宣泄而出,那真个是如洪水一般的暴烈。

    铿锵烈血的啸声,直动天河,如誓如刀:“今日,我就要你魂天宗从此断根!”

    此语,萦绕长天,端的血腥,端的快意,端的豪洒!

    我就在你们面前,杀光你们魂天宗,断你魂天宗的根。

    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