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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时已胡乱的披上外袍,跳下了龙榻,急追了几步过来,一身女儿香扑鼻而来。
她挺着背脊梁急退几步,掩鼻,回以一记森冷森冷的笑:
“对,我没脑子才会相信你会一心一意待我……我没脑子,才会以为,你不可能再受美色的诱惑……原来全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没有……”
他缓了一口气,想解释的,但是……
“没有?哈,你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辩没有?你如果没有被迷惑,没有看上人家,最近这几天,怎会天天与她厮混在一起?现在得偿所愿了是不是,哦,不对,应该是早些天就已凑在一起来了吧……好啊,真得恭喜一声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是做掉我这个皇后直接给她这层尊贵的身份,还是打破自己的誓约,在后宫封她做个贵妃?”
紫珞厉声喝断,咄咄逼问,每这般说上一句,心头就有一种撕裂的疼痛,突然间发现,原来,幸福竟是这么如此破碎?
“够了……秦紫珞,你别再说这种难听的话,我跟她没什么……”
她痛心疾首的眼神,刺痛着金晟,他提醒自己不要再跟她闹了,一定得冷静的,好好的说话,否则,她会急火攻心,而他也会跟着气急败坏。
紫珞却已经失去控制,寒声再次喝断:
“没什么就滚床单了,有什么,是不是就直接给凌儿添个弟弟或是妹妹?”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9
她的身子状况已经无法允许再生养,这意味着金晟如果不另娶,就再不可能有后继江山的子嗣。
对于帝王而言,这是一个最最致命的缺憾,虽然金晟曾说过,他可以学习先人,推行禅让制,但是,维护传统的老臣们可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金晟膝下子已有皇子,那些老臣们也就没辫子可以抓了,偏偏却只有“两个”丫头片子,再加上皇上一心只宠皇后,再无其他妃嫔,他们难免会借机说事——当然,朝堂上,他们是不敢正面提的,私下里,紫珞已经听到不少风声。
以许敬为首的北沧老臣一系,不光在太上皇那边多次提了皇上的子嗣问题,而且,还背着她,在金晟跟前直言进谏,说什么妃可以不设,子不可以不要,两国合并,皇后独尊,可以,但,龙脉断绝,那可是帝家晦气之事。他们恳请皇帝多招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侍寝,借腹生子,过继于皇后名下——
被金晟狠狠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这些事,紫珞原是不在意的,毕竟,她只想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其他的可皆不计较,现在亲眼看到金晟出轨,这份在意的气儿就滋溜溜直往上冒。
她怒腾腾的盯着这个衣裳不整的男人。
男人的脸,冰冷了起来,从来只对他温和而笑的眸,似寒霜般凝结起来,不再争辩,只是漠然的问:“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差劲吗?”
他不差劲,他一直很好很好,只是最近,他有莫名其妙,而今日的这场风~流香艳,更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如果,他仅仅只是不离兄,她冷笑一个,无所谓,但现在,他们是夫妻,哪个妻子能忍受得了在自己的榻上捉到老公偷人这种事。
“很多年前,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们,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男女之事,你一直很放纵……这一点,我一早就把你看的很透……”
金晟没有听她说完,越过她,跨到门口,重重的将门拎直,手指直指门头黑漆漆的夜色,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叱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话!”
紫珞身子一僵,冷笑:“你以为我想跟你多费唇舌?金不离,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里了,从此以后,你的御书房,我绝不会再踏足半步!玲珑,我们走……”
捂着越来越发疼的胸口,寒声应了一句,她拉上玲珑往外而去,一口气出了御书房,一阵阵凉风吹过来,紫珞感觉脸上一阵凉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泪水已经放肆的淌下来,吃进嘴里,咸咸的滋味,怪怪的,让人觉得难受,喉咙口中隐隐约约有几丝灼痛……
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在中国的时候,当三哥渐渐的疏远她,第一次看到他上绯闻报,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照片映进眼来,她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她觉得恶心,严重的洁癖症令她一看到他,就想避而远之,可就算远离了,心头那种钝钝的痛,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消减!不见的时候,他的身影总会无孔不容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一旦见面,第一感觉是这个男人好脏,一再的提醒,远远绕开,努力忽视他们是夫妻关系。
一路狂奔回自己的,也曾是他们的寝宫——凤栖宫,玲珑在身后紧跟而来,忧心忡忡的想要慰抚几句,却什么也说不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何况紫珞是如此骄傲的女子。
“娘亲……”
还没有进宫门,一个娇娇软软的声音自凤栖殿前的凤凰台上传来过。
紫珞缓下步子,抹掉迷糊眼睛的泪水,定睛视去,看到凌儿飞快的往这里狂奔过来。紫珞左右看着没有任何人看护,不觉恼起来:“凌儿,你在干嘛?这么晚了不睡,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芷妍呢?”
“姐姐睡的正香,凌儿没有吵她,凌儿跑去娘亲那里没看到娘亲,就守在这里等娘亲回来。娘亲,爹地呢?爹地说今儿会回凤栖宫的呀,为什么他没跟您一起回来?”
玲珑听着心头一动,忙上去抱住身子有点发凉的小鬼,问:“凌儿,姨娘问你一件事?这话真是你爹地说的吗?”
“当然是真的,爹爹说了,让凌儿先回来,看看娘亲想不想爹爹。如果娘亲想爹爹,就让凌儿过去告诉她,他晚上就回来。哦,对了,吃晚膳的时候,爹地一直用眼睛瞄着娘亲,后来,又偷偷问凌儿娘亲有什么反应来了呢?”
说起来,吃晚饭的时候,金晟是故意借着凌儿跟她说话,是她懒懒的不想理他——其实,她不理他,也是恼他这几天和爱逦思走的太过近,两个人常常有说有笑,关系太过融洽。
紫珞开始冷静下来,摸摸微微发凉的胳膊,陷入沉思。
凌儿将小脑袋倚靠在玲珑的肩头,小声的问:“姨,娘亲在想什么?”
玲珑用手指按在她小嘴里,轻嘘一声:“你娘亲在想事情,姨陪你去睡好不好,我们不吵你娘。”
凌儿点点头,玲珑微微一笑,抱了她往凤栖宫走去,凌儿攀着玲珑滑滑的颈子,注视着有点不高兴的娘亲,轻声问:“姨,娘亲和爹地是不是吵架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不说话,还有,爹爹都不睡这里了……”
小小的声音有点落寞:“爹爹明明想娘亲,前几天凌儿睡在爹爹那里,爹爹看着奏折直叹呢……”
说话的时候,还学着金晟的样儿,左一叹,右一叹的:“爹爹翻来翻去就看那么几张奏折……”
玲珑顿了一下身子,闷闷跟着一叹:没事找事,说来说去,全是金晟小气里来的,瞅瞅,现在把事儿闹成这副德性,想要收场可就难了!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0
御书房,门口,看着女人无情的甩头就走,金晟一张脸顿时黑了,怒了,他追了几步,想叫住她,可是,她跑的老快老快,快到让他心寒。
等到人走没了,金晟一拳猛烈的击在房门上,力道之大,立即把门板砸出一个大洞,在凉如水的夜空里,这一记打击声,显的特别特别的刺耳响亮。
在廊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后,他转身走进御书房,一步一步走过去,冷眼看着榻上吓的瑟瑟发抖的脸色骇白的爱逦思,思索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拎住这个女人的头发,将威利的眸眯成危险的神色,爱逦思哀叫了一声,心惊胆寒的望着这个已变成魔鬼的男人。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好像想将她撕碎吞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御书房?”
爱逦思在他的手掌下痛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哪还顾得上回答,直直的叫着:“疼……求皇上高抬贵手……”
“你还知道疼?你他妈要是知道疼,就不该爬上朕的床……”
金晟恶狠狠的将女人甩了开去,只着亵衣亵裤的女人,砰一下,整个儿撞在榻边的屏风上,滚落后,正好倒在那一堆粉碎的瓷盅上,娇嫩的肌肤被锋利的碎瓷给刺破了肌肤,鲜血顿时直冒。
爱逦思“哎呀”一声,忍着万般的委屈,不顾身上的伤,难堪的往地上捡属于自己的破衣裳,捂着自己的几尽裸~露的身子,跪倒在地,颤微微的道:
“皇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想要爱逦思的命,易如反掌,但是,您也是英明的圣主,取人性命,总归要有一个实质的罪名。爱丽思做错什么了?说声不中听的话,侍奉君上,也非爱逦思所愿,可,皇上强求寻欢,爱逦思力薄势微,如何能抗拒……”
“闭嘴……”
金晟跨过去,凌空就是一巴掌,将人狠狠就打翻在地:“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强求寻欢?
这四个字眼真是可笑,重点是,他完全没有印象!
一口牙血滴,唰的一下,自嘴角滴落,爱逦思惨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抬头道:
“怎么不可能?您明明就这么做了?皇上,你今天在发高烧,吃了药后,人就一直晕晕乎乎的,你忘了吗?刚刚您让人把我招过来下棋,您一直走神,连输了几局后说自己身子乏,下不过爱逦思,所以想早点歇息,您让爱逦思退下。小安子见您烧不见退,急匆匆下去找御医去了。您说您头有点晕,让爱逦思扶你过去睡下。结果,您抱着爱逦思不肯放了,一边叫着‘阿墨’,一边撕了爱逦思的衣裳……”
不错,他的确是在发高烧,这几天晚上,秋露很重,他每天批完奏章,都会坐在榻上看一会熟睡的凌儿,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个跟他怄气的女人,想着想着,双脚就情不自禁的跑去凤栖宫,然后,隐于荫蔽处,窥望宫里那微弱的灯光,久久的在那里煎熬。
他多么想跑进去,将香香软软的妻子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每天就这样看奏章,日子很是枯躁,可是,却不能——
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心软,也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
明明错的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的呢?
许是这几天夜里没有好好睡的缘故——铁打的身子,若不好好保养,也会出状况,何况他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气这个女人狠心的故意与他冷战,全不给他面子,连下台的台阶都不留一点,就这么冷了他近半个月,他也就跟着难受了半个月。
最后,终于熬出病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高烧,烧的厉害,还有点伤风咳嗽,他怕传染了凌儿,就打发她回凤梧宫——他搬离凤栖宫的时候,故意将凌儿带上,图的就是她割舍不下,会趁夜里的时候来看娃娃——平常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