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暗夜夫妻篇:放心,就算你傻了,他也会对你很好。

月容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无错小说网 www.wucuoxsw.com,最快更新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最新章节!

    南慕白没有开微博,因此南氏集团的官方网站几乎要被‘妃子’们刷爆,随便点开一看,到处都是粉丝们呼喊南慕白赶紧现身英雄救美的新闻。

    可望眼欲穿的等了一天,南氏集团方面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

    任由事情进一步的恶化鹊。

    新闻联播主播不比娱乐圈的明星,他们身上甚至是不能出现半点污点的,容霏霏的晚间新闻很快被另外一名主播代替。

    陆陆续续的,许多大V都开始曝光容霏霏的黑料,比如当初她跟S姓闺蜜相恋10年的男友暧.昧,导致S姓闺蜜忍痛分手惧。

    很快又有人曝光,S姓闺蜜就是现如今的娱乐圈第一当家小花旦沈佳妮,当初因为男友的关系,一直不肯接拍有吻戏的角色,导致一直半红不紫,后因容霏霏的介入,忍痛分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娱乐圈,才有了现如今的大红大紫。

    事实上,容霏霏要比沈佳妮漂亮许多,也有气质许多,但毕竟容霏霏只是新闻界的主播,给观众留下的印象远不如拍一部古装剧拍到大红大紫的沈佳妮给人印象深刻。

    新闻一出,沈佳妮的粉丝也随即加入了讨伐容霏霏的队伍。

    很快,又有人爆出容霏霏在拍戏期间,曾经擅自接过同戏组同事老婆的电话,说了一些很有挑拨倾向的话,导致该同事老婆气急之下流产,随后该同事找容霏霏理论,却只得到一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那么开不起玩笑’……

    越来越多的黑料相继被爆出,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又多又快,容霏霏的经济公司隶属南氏集团,上面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经纪公司老总敏感的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因此也一直按捺着没有动作……

    闹那么大,邓萌想不知道都不行。

    她模模糊糊的能猜测到这件事情是跟季生白有关系的,毕竟前一天她还在派人跟踪他们,结果第二天自己就栽了跟头。

    可再怎么说,容霏霏也是何腾的妹妹,而季生白不过只是北家的一个小保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力控制媒体方向?

    问季生白,只得到男人一句‘你关心这么多做什么?你嫁进北家不就为了这一天么?既然到了,就只管享受’。

    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承认,但也跟承认没什么差别了。

    邓萌默默挂了电话。

    不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越来越觉得季生白像一团扑朔迷离的烟雾,拨开一层,再拨开一层,再拨开一层,看到的永远只有越来越多不解的谜团。

    他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跟小满提过,因为当初答应了他要跟小满保密的。

    但现在,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小满说一说,毕竟,当初她身为学霸的时候,智商就已经很高了,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个小学霸,应该能帮她理一理思路。

    郝小满听她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才开口问:“你说,他在短短十几秒钟之内,取了好几条人命?”

    邓萌咬着手指,做这种违背自己诺言的事情让她心里有点不大舒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生病的时候,他去北宅给你挂针,还因为北芊芊的突然闯入而发火?”

    “嗯。”

    “那事后呢?”

    邓萌茫然:“什么事后?”

    “……”

    郝小满像是有些无语:“你觉得,以北芊芊的傲气,有可能被一个陌生男人吼了之后不动作的?轻则被辞职进局子,重则断手断脚……都是有可能的!”

    邓萌眨眨眼,努力想了想,才磕磕巴巴道:“没、没被辞职,也没进局子,还好手好脚的……做着他的医生。”

    那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邓萌心脏开始怦怦乱跳,紧张的催她:“你在想什么?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心里更慌了,你跟我说句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郝小满才谨慎的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曾经跟你说过,季生白,某一瞬间,某个角度,跟北梵行长得很像?”

    邓萌:“……”

    “当初楼潇潇突然回来,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跟你说的时候,你又吼了

    tang我一顿,说他季生白呆呆笨笨的,差了北梵行八百条街,怎么可能是兄弟,可现在事实证明,他并不呆笨,他有甚至超出北梵行跟南慕白的身手,他能不动声色的搅动孤城的一池春水,他甚至从来不在意会不会得罪北家……北梵行的雷霆手段,孤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觉得有哪个男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睡他的弟妹?除非……”

    邓萌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我从来没听说过,北家还有那么个少爷,是流落在外地的私生子吗?”

    “这个,不好说,但要想证实,也很容易,你想办法拿到季生白跟北梵行的DNA,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补充:“把他们的东西连同书本一起给我寄过来!不要在孤城的任何一家医院做DNA对比,你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邓萌还是不敢相信,确切的说,是害怕小满的说法会成为事实。

    她当初嫁进北家,是真的下了狠心,她甚至不介意北墨生要了自己,可却从来没真正想要跟他一辈子生活下去过。

    因为他是北家人,饶是性格再符合她的口味,对她再好,也是北家的人,跟北梵行北芊芊一个爹妈生的,身体里流着北家的血液。

    她不会忘记北芊芊当初是怎么找人险些轮了小满的事情,也不会忘记北梵行跟北芊芊是怎么派人给了她致命的两枪的。

    这是底线,只要他不是北家的人,随便他是不是为北梵行工作都好,她都可以忍。

    只要他不是北家的人,就好……

    ……

    想要拿到季生白的DNA很容易,只要晚上那啥的时候,她稍稍投入一点,指甲稍稍嵌入他后背肌肤一点,弄出点血来就能拿到了。

    ……好吧,这是小满给她出的主意。

    邓萌觉得这个主意很不要脸,但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季生白对自己的私人物品管理的十分严格,她基本上是碰不到的,他的头发又是短发,几乎见不到有头发掉落,还是血液最可靠。

    于是,这一晚便格外的投入。

    微微的刺痛感传来,男人眉头微皱,眸底却蛰伏出一片兴奋的光亮,眯眸瞧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小女人:“这么用力?怕我身上的伤还不够多么?”

    被情.欲熏染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在漫漫长夜里显得格外幽远醉人。

    邓萌小心脏怦怦乱跳,也不知道是还没从刚刚的激烈中回过神来,还是心虚所致,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你不也、把我身上弄出好多淤青来,我都没怪过你……”

    男人似是愉悦的哼了哼,垂首轻轻浅浅的吻上她红肿的唇:“因为容霏霏要完蛋了,很开心?”

    这真是个不错的借口。

    邓萌红了红脸,含糊的‘嗯’了一声。

    “那……继续?”

    邓萌愣了下,脸色微微一变:“还要?……可是我想休息一下啊,好累啊……”

    男人却不管不顾的将吻由浅至深:“嗯,给你十分钟时间,你慢慢休息。”

    “……”

    ……

    季生白的血液样本拿到了,邓萌小心翼翼的把染血的指甲剪下来,放到袋子里,再小心翼翼的夹进要寄给小满的书本里。

    接下来,就是北梵行了……

    北梵行这个男人很难搞定,但他有个坏习惯,就是抽烟,只要拿到他的烟蒂就可以了。

    但打扫他卧室跟书房的女佣,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是北宅中唯一一个高级女佣,权利之大甚至大过统管整个北宅的管家。

    邓萌见过她几次,真的是传承了主子的冷,不近人情,见到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北梵行的烟蒂恐怕有点困难。

    想来想去,只能坦然自若的进去找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一个,然后离开。

    ……

    凌晨两点。

    北梵行回别墅半个小时了,邓萌掐着时间过去,在女佣的目视下坦然自若的上楼,敲门,进去后一本正经的在他对面坐下:“我是为北墨生的事情来的。”

    还好还好,办公桌前的烟灰缸里,有三个烟蒂,而且闻空气中的烟味,应该都是刚刚抽的。

    依旧西装革履,气场迫人的英俊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你们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

    “他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好歹我们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他这么甩手走人,背后里别人说话可难听了,我快受不了了。“

    她抬了抬下巴,一脸郁闷的瞧着他:“你用你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好歹给我们个通话的机会吧?”

    北梵行似乎有些头痛,不停的抬手揉着眉心:“我很忙,你没事就回去睡觉,不要在这里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打扰我。”

    “你帮我打个电话,我马上就走,也不会耽误你多久。”

    “你希望他回来做什么?”

    男人忽然抬头,覆着一层薄冰的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锁紧她:“帮你对付容霏霏?她现在已经一步一步接近没落。”

    邓萌被他这略显凌厉迫人的视线盯的呼吸不顺,眨眨眼,才继续道:“只要何家还在,何腾还在,容霏霏就永远不可能有真正倒下的那一天!”

    “这些事情,我会替他来做,你回去等消息就好。”

    “……”

    邓萌咬唇,还想要说什么,忽然皱眉咳嗽了几声。

    北梵行淡淡瞥她一眼:“不舒服就早点回去躺着。”

    “我没事,就晚饭吃的有点咸了。”说着,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咳是咳,可就是不见有起身要走的样子。

    北梵行有些嫌弃的皱眉,起身走到饮水机边给她接了一杯水。

    邓萌瞅准时机,慌忙从烟灰缸里拿了一个烟蒂出来塞进口袋里,然后继续重重咳嗽,一副不把肺咳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北梵行顺手把水杯放到她面前:“喝完回你那里去,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过来,我很忙。”

    邓萌表情讪讪的,一口气把那杯水喝光,笑了起来:“谢谢你的水!既然你说你会帮我,那我就相信你啦!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推开椅子便起身向外走。

    没走两步,办公桌后的男人忽然沉声叫住了她:“等一下——”

    邓萌握住门把手的手指倏然一紧,莫名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不得不抓紧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慢慢转身,一脸无辜的看他:“怎么了?”

    北梵行眯眸,冷锐的视线盯紧她,慢慢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一步逼近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这种不声不响的逼近,反倒比咄咄逼人的质问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邓萌睁大眼睛,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门,无路可退,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骨节分明的指平摊在她面前,男人嗓音冷到不带一丝温度:“拿出来。”

    简短的三个字,也没说拿什么。

    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邓萌紧绷在大脑中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掉了,却还本能的想要垂死挣扎一番:“什、什么?”

    男人饱含威胁跟压迫的视线落下来,凉薄的唇微微开启,吐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冷:“我没有那么多耐性,最后说一遍,交出来!”

    邓萌咬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下一瞬,男人的手毫无预警的探过来,前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根黄色的烟蒂便出现在了他指间。

    邓萌懵了,他的动作太快,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掠夺’就已经结束。

    男人单手撑在她身侧的门上,面无表情的转动指间的烟蒂,一贯冰冷的嗓音,悄无声息的染了一丝阴鸷杀意:“通常来说,拿这东西,是用来做DNA鉴定的……”

    刀子一般凉冷阴森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到她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上:“你想做我跟谁的DNA鉴定?”

    邓萌强忍着那股难耐的呼吸困难,抬眸直视进他冰潭一般寒凉的眸底:“你怕什么?你一个爹一个妈,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如果不心虚,怕我拿你一个烟蒂做什么?”

    北梵行忽然闭了闭眼,

    几秒钟的静默后,才问:“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问题,问的很不妙。

    邓萌看过不少的谍战剧,类似的话很多,基本上只要对方说没有谁了,只有我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下一秒就会被灭口。

    结合这个男人此刻的表情,真的很难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问一问而已。

    “所以说,你现在是默认了吗?”

    明明很严肃很紧张的一个时刻,邓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笑了起来:“默认你跟季生白之间,有血缘关系?”

    北梵行没说话,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将书房的门锁死。

    这沉默的一个动作,彻底的,让邓萌慌了。

    他居然,真的想要灭她的口!

    “北梵行,你疯了是不是?!你杀了我,小满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转身,一步一步回到办公桌前,拉开一个上锁的抽屉,眉梢眼角都是凝结的冰霜:“不会让你死,只是让你的智力减弱一些,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当个傻子未必不是件高兴的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利落的从一个很小的药瓶中抽取了一些液体,在半空中试了试针管的密封性。

    邓萌摇头,偌大一间卧室,除了门这个入口以外,就只有窗子了,可想要到窗子边,就要经过他。

    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跑的比他快。

    “我说了,这件事情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把我弄傻了,其他人很快就会发现猫腻,北梵行,你……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勉强抓住的一丝理智,在看到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的时候轰然倒塌,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身体重重撞到身后的书架上,轻而易举的被男人单手扣住了颈项。

    “放心,就算你傻了,他也会对你很好。”

    “我不要,北梵行,你他妈就一疯子!变态!恶魔!!”邓萌尖叫,忍不住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可仿佛她所有的拼尽全力,对他而言不过都是一两岁小孩子的捶打一样,不会给他带来丝毫痛楚。

    尖细的针管扎入颈部肌肤,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传遍神经末梢,她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蓦地收拢。

    男人右手拇指按上针管,刚要将里面的液体推进去,有什么东西快速而有力的从眼前滑过,右手手腕被重重甩带开来。

    邓萌急促的喘息着,明显的感觉到一直极度靠近的那股阴冷暴戾的气息渐渐退去,战战兢兢睁开眼,就看到北梵行刚刚还拿着针管的右手,已经一片鲜血淋漓。

    “后退三步。”破碎的落地窗前,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面容比平日里还要苍白几分,手中一把上了消音器的黑色枪支,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北梵行的眉心。

    “我不会有耐心再说第三次,后退三步。”肃杀到极点的嗓音,渗透了夜的暗黑。

    北梵行站在原地没动,鲜血淋漓的手仿佛压根不是他的一样,甚至没有惹的他眉头皱一下:“你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希望我把这管药推入郝小满体内的时候,你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为我鼓掌叫好。”

    冷静无波的一句话后,食指随即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北梵行被逼的后退一步。

    男人随即再次扣动扳机。

    北梵行薄唇紧抿,脸色已经蒙上了一层冰霜,迫不得已只能再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