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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看着她的发顶，那上面，有个小小的发旋。
少女娇小的模样，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娇俏和让人心疼。
但是，他最不会的，就是琢磨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这种方面的。
在顾时看来，程千凛最希望的，应该是能够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团聚，但是他刚才话里已经提示了这一点，可她看起来并没有开心起来。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他开口，嗓音低沉但坚定。
程千凛心头微微一跳，片刻后鼓了鼓嘴别过眼，“哼，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之前订过亲，但是我听于洋说了，你上次回国就是为了退亲！”
顾时没吭声。
对于这点，他没有办法反驳，上次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找到程千凛的父亲给自己找的未婚妻，跟她讲清楚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毕竟，他是一个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幸福的人。
跟着他，意味着一辈子都会有危险。
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但是……
“那你呢，为什么要帮直播间里的粉丝？”顾时反问。
程千凛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但下意识地还是回答，“我助人为乐不行吗！”
“我也助人为乐。”几乎是她话音落下，顾时便道。
程千凛：“……”你才不是这种人呢！
……可是，他又之前做的又何止是助人为乐呢？比起他，她做的才是微不足道。
“我告诉你，你也帮我不了。”程千凛小小声说。
“说来听听。”顾时道。
“我想要一个宠我的男朋友，对我特别特别好，不会离开我，一直都陪着我，我说什么他就满足我什么的那种。你能吗？”程千凛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说这个，其实是她故意的。
她知道，顾时肯定办不到。因为，他并不喜欢她。
如果他喜欢她，当时就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更何况，他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一直都陪着她呢。
果然，她话音落下之后，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静得连楼道里轻微的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程千凛想要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夜晚聊天时，顾时的声音响起来，“如果你希望，我会帮你。”
“帮我？帮我追男朋友吗？”程千凛反问，“你当时，就是这样想所以才替我追的封程吧？”
顾时凝眸。
“顾时，你听清楚。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做我男朋友，满足我的各种要求。办得到吗？”程千凛仰着头，娇俏的小脸上带着微微的挑衅和质疑，“你办不到就……”
“你想要跟我谈恋爱？”她的话，被顾时打断。
下一秒，顾时微微俯身，“你确定吗？”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程千凛心头猛地一跳。
以前的相处，顾时除了有些直男的举动外，一直没有对她有什么过分亲近的行为，更不要提这种近距离的对视了。
程千凛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跳的格外的快。
扑通扑通的，一下一下，似乎就连顾时都能听见。
“我，我有什么不确定的！”微微退后一步，她仰着脖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