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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许子信被这突如其来的词弄得有些发懵，每个字分开来念，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组合在一起为何就无法理解了呢？
“东西再好，多了便不值钱了。如果你那边当真是卖的好，一天只卖半头猪。隔几天才能买一次，自然是不会吃腻，甚至更为想念。”
许子信很有生意头脑，曲小琦这么一解释他便明白了。
能否帮孙侯府那位盈利，关系着自己是否能脱离奴籍，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所以他宁愿自己往里面搭银子也要造成酒楼确实是在盈利这种现象。
“你好好想想，若是同意，我们签个协议去官府盖章。”白纸黑字，让官老爷再做个见证，这个协议便是生效了。
张屠夫不懂这些，曲小琦说着，他那边听着。
“好。”良久，许子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像店小二要来纸和笔，写了一份契书。
曲小琦简单的浏览了一下，然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其实名字都是简体的，只是写的实在是太丑，让人没有办法辨认而已。
所以那红艳艳的手印才是最终辨别主人的关键。
半头猪有一百多斤肉了，协议上写的便是一百斤。一天便足足有两千五百铜钱，折合成银子便是二两半。
直到进入官府盖章，张屠夫脑子还有些发懵。
之前半头猪一个星期能卖完便不错了，肉都是用草药做了防腐坏处理的。
现在每天便能卖出去半头？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你若是舍得下血本，弄些纸张打上招牌，派人往人流量多的地方发这些纸张，或许会有效果。我告诉你这些，自然是希望能和你长期合作。”曲小琦撇了许子信一眼，其实许子信在丰水城中的店铺打理的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孙侯府的那位不会短短在这里待几天，便改了杀心让许子信为自己所用。
“曲小娘子，你简直太聪慧了。”许子信脸上涌出因为兴奋而产生的潮红，他现在恨不得早点返回京城去。
曲小琦扬扬下巴，对于帅哥的夸赞她还是很受用的。
“这样吧，今天先给我卤一头猪，做些防腐处理，要不然三四天到京城那放不了太久。我快马加鞭进入京城也需要三天的时间，带着一头猪可能还要晚一些，我先去京城试试水，如果卖得好，我再想办法。”
因为一个传单的点子，半头猪一下子便变成了一头猪。
五两银子许子信是直接从腰间递给曲小琦的，拿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现在曲小琦面临的问题便是——猪不够用。
“张叔，你家里现在还有几头猪？”
“成年猪还有比十五头，小猪崽现在就八只，还有一只母猪里面揣着崽子，怎么了？”
“叔啊，猪不够用啊。”曲小琦哭笑不得，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当真要养猪致富。
在现代，肉食猪一年可以长成三至四次，也就是说三到四个月便可以拿出来卖。
这里的猪因为是吃没有多少营养的草，再加上没有激素，长得会慢一些，半年才能拿出来卖。
“是哦，我回去杀猪，若是像协议上说的那样，真不够嘞。”
“没事，我们先去老大夫那，跟他打听打听。回去之后再和村长商量一下，让村中的养猪的人先将猪卖给我们。叔，防腐坏处理的药材在哪里能弄到？”
“那东西山脚下一堆嘞。”张屠夫被曲小琦绕的晕头转向的，怀中的五两银子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才刚开始卖，咋就有了五两银子嘞？
曲小琦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看着在丰水城的效果，在京城那种官家富商聚集起来的地方可想而知。
有时间她定要去趟京城，瞧瞧京城中的吃食水平做的究竟怎么样。
进了医馆，曲小琦将怀中包好的肉拿出来，递给老大夫。
“老爷子，尝尝今天大卖的新鲜吃食，你定会喜欢。”
老大夫一如往常一样哼了一声，开口道：“若不是你男人还需要我儿子治病，你怕是早就把老夫忘了吧？利欲熏心的女娃娃！”
“哪能啊，这次来找您可不是阿谀奉承的，主要是真的有事要求你。”
小药童正在捣药，听到曲小琦这么说，便伸出头来，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哎呦，我要是没有事情也来，可不把你们烦死了。”
“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屠夫又一次插不上嘴，他这才发觉曲小琦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曲小琦走路都是弯着腰，头发几乎全都盖住了脸，别人从身边走过都不知道打声招呼。
整个一个闷葫芦，胆子小的不行。
现在当真是落落大方，聪明能干，脑子里全都是奇奇怪怪的点子，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
曲小琦知道老大夫眼界宽，知道的东西多，两个人谈了一下，便有了初步收购的路线。
每个地区猪肉的价钱都不一样，不过买的多肯定会便宜一些。
如果按照二十五一斤批发出去的话，即使是十五一斤猪肉，他们也能赚不少。
张屠夫家的猪肉还能用一段时间，她便不着急出去采购。
回去之后，张屠夫便杀了一头猪，将猪运到曲小琦那的路上，还当真让不少村民看到。
今天上午两个人卖的吃食赚了不少这件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引来不少人眼红。
之前张屠夫卖猪肉比这些人富裕许多，就够让他们嫉妒的了。现在不知道两家人合伙做什么东西，赚了个满贯，让村中许多人都愤愤不平。
这件事情村长也清楚，他也只是喝着茶水嘟囔了几句，毕竟他管不着别人发财。
有几个心眼小的骂骂咧咧的诅咒他们，这都无伤大雅。
其中骂的最厉害的便是西荷那位年迈的姐姐，她一直便看曲小琦不顺眼，哪能受的了她赚钱？
更何况自己的妹子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虽然都在传是她那个宝贝外甥干的，但是在她眼中，就怪曲小琦。
若不是曲小琦弄伤了自己的妹子，之后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这种扭曲的思想越扎越深，让她无心再做农活。
之前清理好的猪杂外加上这只刚杀的猪杂加在一起有五十斤，曲小琦不打算将猪杂给许子安，这东西可上不了酒楼。
卤好之后比肉卖的便宜些，自然是有人买的。
这卤味不但可以卤猪，鸡鸭鹅也是可以的。
现在曲小琦看着这只猪，就像在看银子一样。
啊卿还没有回来，估计要像昨天一样太阳快下山了才能回来。
好在曲小琦从城中又买了几个缸还有制作酱油需要用的东西。
这次熟练了许多，明天下午便可以将一头猪卤好。
许子安那边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京城中的人写传单，这白色的小鸽子只比许子安早一天到达京城而已。
曲小琦突然间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梗，为什么华国许多学生都收不到入取通知书，猫头鹰送信很快的啊。
因为华国送信的是鸽子，这鸽子当真是说放便放了。
张屠夫和彩凤婶子一直在曲小琦这边忙这忙那，一下午过去了才将卤料弄好，他们都有些惊叹酱油制作的麻烦程度，还需要那么多的调味料。
“明天张叔你和曾秒雅去城中，我和婶子弄些防腐坏的药材。许子安过来取货，我这边也要婶子帮忙。”
“哎，好。”
忙活完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曲小琦干脆让他们在自家把饭吃了。
啊卿回来的时候和昨天一样，全身又被汗水打湿了，两套衣服轮流换到是方便。
看着啊卿有些委屈的表情，曲小琦道：“再过几天过了秋收，你便不用去我大伯那了。”
啊卿从鼻子中发出嗯的声音，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这两天还会头痛吗？早上给你带的饭好吃吗？”
“不痛、好吃。”
曲小琦问一句，啊卿答一句，这场面还挺温馨。
曲小琦这一天便将所有的存款花的所剩无几了，好在今天赚的银子应该够她回本的了。
吃过饭之后，曲小琦和张屠夫一家便将今天赚的铜板和银子聚在一起，沉甸甸的看着三人眉开眼笑。
一个猪头有二十多斤，卖了二十三斤多一些，总共七百一十个铜板。
肉有三斤用来卷饼了，土豆和韭菜馅的全都卖了出去，面也用了不少，总共卖了一百多个，其中肉饼只卖了二十个，加一起有三百五十二枚铜板。
单单今天卖的便有一两银子还要多。
如果按照十个铜板一斤肉算本钱，刨除买的面粉和菜还有锅，以及熬制卤味需要的调味料，她们净赚了四百个铜板！
再加上那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之财的五两银子，抛出掉成本二两银子，当真是让他们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我第一次一天能赚这么多铜钱，就算是过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张屠夫感慨着。
曲小琦自己便得了一两银子零三百六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