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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过不了的坎儿
他了解她，也在意她每一个感受。
方才她知道他是九皇子轩辕九之后，就想明白这些了。她那么动容于他的好，可又纠结于他是轩辕九，是曾经带给她第一次伤害的敌人。
所以她才会心乱。
东方耀月看着萧素菲纠结而复杂的表情，缓缓开口：“小嫂子，你知道吗？师兄在遇到你之前，一直都像行尸走肉的活着，是你把他变成正常人的啊！”
萧素菲心里一震。
她想起了那日她问南宫瑾，为什么会喜欢她的时候，南宫瑾那般认真地告诉她——自从认识你这个小丫头之后，我的生命都变得鲜明起来，不再是灰暗一片，甚至充满了生机！
他说，她驱走了他世界里的黑暗。
这便是他喜欢上她的理由。
“他以前过得很不好吗？是因为域主幽禁了他吗？”萧素菲忍不住问道。
是因为有狂躁症，又在那次比试时伤了她，甚至对域主出手，后来被幽禁起来所以过得很凄惨？
“域主从来就没有幽禁他。”东方耀月笑了起来，“那不过是安抚你们几大世家的一个说法罢了。”
萧素菲眼睛蓦地睁圆。
原来当初域主只是安抚她，并没有真的把轩辕九关起来啊！
本来还有点忿忿不平的，但一想到南宫瑾对她的好，她又忽然间庆幸域主没有关他了。
“那他怎么得的狂躁症？”既然域主没有关他，他又怎么会生活在黑暗之中呢？他可是堂堂九皇子，而且实力还那么强，有什么事能令他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呢？
“这跟师兄的身世有关，我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一点，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东方耀月轻叹一声，“我只知道那一次师兄纵火毁了自己的容貌，把我和师父都吓坏了，而从那之后师兄就很少开口说话，整个人都像是魔症了一样。”
“……”萧素菲心里狠狠一抽！
她想起了水晶棺材里戴着面具的轩辕九，不禁五味杂陈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令得轩辕九把自己容貌都个毁了？
“小嫂子，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师兄为你改变这么大，纵使他以前有什么不是的地方，你就多多包涵嘛！再说了，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嫁给他，虐待他，欺负他一辈子吗？”东方耀月站了起来，微笑：“我想，小嫂子是个聪明人，对吧？”
“……”萧素菲简直无语了。
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嫁给他，虐待他，欺负他一辈子？
噗……亏得东方耀月说得出来！
不过，看着东方耀月似笑非笑中又带了一丝认真的表情，萧素菲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她并不是真的要和南宫瑾一刀两断，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东方耀月转身要走。
“域主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吗？”萧素菲问道。
东方耀月停步，侧头：“当然不知道，否则域主怎会按兵不动？”
“那……轩辕九现在所在的那个地方，域主又是否知道？”萧素菲直觉南宫瑾的心结和轩辕无极有关，不然当初轩辕九怎么会对轩辕无极动手呢？那可是他父亲呢！
只是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闹得这么严重。
“域主曾向萧家借过招魂幡，你说呢？”东方耀月勾唇，轻笑。
萧素菲顿时明白，轩辕无极是疼爱这个儿子的，不然也不会找萧家借招魂幡，想找到轩辕九的魂魄，设法让轩辕九活过来。
但可惜，轩辕九和她一样，重生到了他人的躯壳之中，即便是招魂幡也不可能找到其魂魄。
萧素菲不禁想到轩辕无极那日看到她时，眼睛微微发亮，若有所思，是不是觉得她可以重生，轩辕九也可以呢？
“谢谢你，我先走了。”萧素菲决定不纠结了，反正她现在也没说要嫁给南宫瑾不是？
至于她的心结，来日方长，也许有一天就自己慢慢解开了呢？
现在么，就让一切交给时间吧！
看着萧素菲骤然轻松起来的背影，东方耀月绝美菱唇微微勾了勾：看得出来小嫂子虽然心结未解，但至少已经不那么心乱了呢！师兄这回估计不会疯魔了。
萧素菲离开了园林，决定先去见东方清。
问过月宫的女弟子之后，她得知东方清已经回寝殿了，便在女弟子的带领下前往东方清的寝殿。
这月宫就跟皇宫差不多，曲曲折折，独立殿宇诸多，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萧素菲才来到了东方清的寝殿门口。
带路的女弟子前去跟寝殿门口的白衣女弟子交谈了几句，白衣女弟子便看了一眼萧素菲，转身进去禀报了。
月宫的等级，从服饰上就可以看出来，红衣一般都是女弟子，像东方清和东方耀月两人，她们摸都摸不到一片衣角，也随时可能会因为犯一点小错而被老人赶出月宫。
而穿白衣的便已经升级为月宫婢女了，终身能留在月宫，能让她们离开月宫的，只有东方清和东方耀月。
没一会儿，那白衣女弟子又折返回来，请萧素菲进入殿内。
萧素菲随之进入，看到东方清刚好在两名白衣婢女的服侍下，穿上了一袭浅青色长袍。她头上没有丝毫饰物，明明是非常男性化的打扮，但却依旧不减东方清的绰约风姿。
“素菲，你来了。”东方清看到萧素菲进殿，唇畔露出欣慰的微笑。
她招手，让萧素菲过去。
萧素菲乖乖过去了，因为在她心里，东方清和她娘的级别差不多。
当东方清为了她的事，怒扇东方耀月好几个耳光时，她就心里动容了。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她想，她娘和东方清的关系一定非常好，非常好。
这趟来，她不但是要跟东方清说清楚她和南宫瑾之间的事，也更想弄清楚东方清到底和她娘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些什么事。
“素菲，你是不是想通了？”东方清对于萧素菲主动来找她，表现得非常高兴。